下不安。
封寒聞言一怔,“三哥的聲音自前方傳來,那”封寒抬起了頭,見墨雪一席白衣向自己這邊跑來。封寒左右張望只求能找個遮掩的地方,可惜天不遂人願,只道墨雪跑到他面前的時候都還沒能有個主意。
“淚”墨雪不復任何矜持,投身封寒懷中,將封寒緊緊抱住,生怕他走了一般。
看著韓無垢從後面追來,封寒縱有萬般不捨也只能急忙掙脫開來,臉色一寒,變得沒有任何感情流露,又強行將嗓門破音正聲說道:“墨姑娘,你認錯了人,請你自重。”聲音說不出的沙啞詭異。
墨雪怔在當場,顫抖著“淚,你怎麼了啊。”
封寒不敢看著墨雪那傷人的眼神:“姑娘,鄙人封寒,不是你口中虛淚。”
墨雪聞言這才笑出聲來,“你莫再誆我,你怎知虛淚為何,普天之下,只有我知有虛淚,也只有我才能叫他虛淚。”
封寒強壓著心中的感動,正欲說話。這時韓無垢跟了過來對著封寒說道:“寒兒,你剛才去哪了?”
“哦,此事正好說與嫂墨姑娘知曉。”封寒將之前準備的話語整理了一遍說道:“我方才不是說去拿東西麼?”
“你是和我如此說的”韓無垢應聲道。那墨雪更是不敢作聲。
“就是回去找尋這個,這個上面刻有虛淚兩字的竹蕭。”封寒掏出了懷裡的那根很是精美的蕭說道。
那墨雪急忙將那竹蕭奪了過來,細心的檢視一番。啞聲道:“淚,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哥,你或許不知,我先前所見之人相貌與我神似,同樣斷有左臂。便如那一般模樣刻出無異。”封寒頓了頓說道:“要不是親眼見那怪物將其吞食,我也要將其斬殺,與我犯相,至死難容。”語氣之冰冷,殺氣之重讓韓無垢都不禁失神。
“寒兒,你變了,變得三哥有時也琢磨不透你了。”韓無垢嘆道,他知道封寒這些年漂泊無依受了不少苦,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也不能太過錯怪。
“淚,你在騙我的是不是,天底下哪有如此神似之人。”墨雪始終不敢相信
“那敢問,你口中虛淚何時斷臂?”封寒記得當初墨雪是一口咬定自己被仇家追殺,才有斷臂之災。
“是十年前”墨雪的臉色突然變得悽然。
“此事我三哥可以作證,我自小就已斷臂。”封寒始終不敢看著墨雪。
韓無垢屈指一算,從自己遇到封寒之時都有十二年有餘,那時便早已斷臂,自小斷臂這話一點不過分誇張。自己心中也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應聲說道:“據我所知,已有十數載”
墨雪聞言退了數步,又拉住了封寒的左手,一臉地無助“你看著我,告訴我這些都是你編織的謊言,你看著我啊!淚。”
封寒心中怎一個難受可言,那副千年不化的寒意瞬間消散,墨雪,原諒我。你我的相識只不過是老天安排我與三哥重逢的一步棋子,我們之間的故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延續。
努力地剋制著自己的,那副冷意又充沛著全身。轉過身去恨恨地看著墨雪大聲吼道:“你夠了沒有,虛淚已故,你要怎地才能相信。”
墨雪嚇了一跳,輕輕地搖了搖頭:“他不會死的不會”說完人已轉身就跑。
韓無垢急道:“你怎麼如此與你嫂子說話。”
封寒見墨雪遠去,長吐了一口悶氣,取笑著說道:“三哥,我要不這樣說他能對那個虛淚死心?你可別忘了,雖說情緣未結,她始終與你相依,但現在他還不是我嫂子,你自己掂量著吧。”話音剛落,朦朦中又多了一種心酸。
韓無垢暴起一拳揮來:“你這小子,你竟敢拐彎抹角地取笑三哥,看我不揍扁你。”
封寒此刻卻是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看這韓無垢這一不分輕重的拳頭命中自己胸部,正好將那一股酸意打散,暗道一聲:“痛快。”人便筆直地倒了下去。
“你怎麼不躲,哎四弟。”韓無垢大驚,急忙將那封寒扶起,檢查後大聲罵道:“你這死騾子脾氣跟誰學的,內傷如此之重,還要硬撐。”韓無垢又拿起那古怪葫蘆倒出了一粒丹藥塞進封寒嘴裡,只覺得入口芬香,那丹藥藥性迅速地化為絲絲條條沒入體內各處。
“墨雪,墨雪”韓無垢貌似瘋狂地在房屋之中四下找尋。
“三哥,怎麼了,墨雪呢?”封寒剛從門外徒步進來見韓無垢憂急的面容急忙問道。
韓無垢拉著封寒就往外跑去,“四弟,快幫忙找找墨雪,我怕她會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