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立即道:“秦相,小人最拿手的是硬氣功,請您看好了。”他從院子裡拎來一塊大石頭,運起硬氣功,將那石頭往胸口上用力一砸,只聽到“碰”的一聲悶響,那大石頭居然從中裂成了兩半。那人得意地道:“秦相,我這招就叫:胸口碎大石。”
秦檜無語,翻了翻白眼,想說什麼卻沒說。
另一人又道:“秦相,小人最拿手的是暗器,請您看好了。”他撕下一塊布角,蒙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從懷中莫出五柄飛刀,對著遠處一顆大樹刷刷刷一陣連發,五柄飛刀居然都不偏不依地插在了樹上。那人也得意地道:“秦相,我這招就叫:盲眼射飛刀。”
秦檜的額頭已現青筋。
第三個人走出來道:“秦相,小人最拿手的是輕功,請您看好了。”他身子一輕,居然跳到了院牆子角落一根用來晾衣服的長繩上,單足在繩上一點,然後在上面翻了兩個筋斗。得意地道:“秦相,我這招就叫:獨腳踏鋼絲。”
“我操!”秦檜大怒掀桌:“張德益,我要的是武林高手,武林高手你懂麼?不是要走江湖賣解的,這尼瑪都是些什麼貨色?”
李巖也不禁大汗,心想:張舵主,你在哪裡找來的這群奇葩?這尼瑪可別害得我潛入朝廷失敗。被秦檜給轟出去了。
張大胖子趕緊給李巖使了個眼色。那眼神中盡是苦笑。意思分明就是:時間太短,我也沒辦法務色到像樣的,就隨便找了幾個,還是幫主大人趕緊露一手吧。
李巖逼於無奈,只好走出列道:“秦相,小人也會些功夫。”
秦檜剛才連續看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心裡正是不爽,怒道:“你是會雙手洗油鍋麼?再多來幾招。你們這個戲班子就可以在天橋下襬攤賣藝了。”
李巖道:“這倒不是,小人輕功、暗器、內功都會一點,雖然不甚高,但也不至到賣藝的程度,還請秦相多多提拔。”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運起兩三成的內功,在手上輕輕一搓,那石頭頓時碎為細粉,雙手一攤,清風一吹。化為虛無。
秦檜見他這一手,這才眼色一正。他向旁邊一個心腹手下道:“任勞。你看他這一手如何?和胸口碎大石相比呢?”原來秦檜本人並不會武功,李巖這一手的難度他看不出來,只好求教於會武功的人。那任勞是他的一個核心部下,為他幹活多年,武藝高強,深得秦檜的信任,他便向之詢問。
任勞低聲道:“秦相,胸口碎大石只需要外門橫練功夫,而且找到石頭的脆弱處一頂就碎了,也就是走江湖賣藝的檔次。但這人用手捏碎石為粉,其中只靠硬功是不行的,需要強大的內勁運於掌中,乃是非常高明的內家功夫。”
秦檜大喜:“和你比起來如何?”
任勞笑道:“屬下不光能捏石成粉,還能將金錠和銀錠任意搓捏,這人比起屬下還是要差一籌的,不過他這手功夫也算很難得了,或許可以重用。”其實他不知道,李巖只用了兩三成功力罷了,若是李巖將北冥神功全部使出,別說金錠銀錠,就算金剛鑽都能捏碎掉,他不過是隱藏了實力罷了。
聽任勞說可以重用,秦檜不禁暗喜,終於從一堆歪瓜裂棗中找到一個能用的。但他是大官,是宰相,當然不會輕易喜形於色,臉色不變地道:“你還有些什麼功夫?都拿出來看看吧。”
李巖也不客氣,又表演了一套中低檔的拳法,然後又拿了一套低檔的劍法出來表演了一遍,他將自己的實力抑制在江湖中普通好手的水平,大約和九天十地,十九人魔的程度,也就是黑木崖外聘教師的程度差不多。
這種武功水平放在高手們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但落在手底下高手不多,急需人才的秦檜眼中,那就不一般了,屬於非常值得招攬的物件,至少比他手下那群亂七八糟的黑衣漢子都要強得多。那些普通的黑衣漢子屬於消耗品,一旦大俠來襲,就要死上幾十個
任勞在旁邊低聲道:“秦相,這個人的武功是過得去的,只要忠誠心沒有問題,就能培養成您的得力助手,請您不妨將他派在我的手下,我來帶他,同時還可以幫您考察他的忠誠。”
秦檜點了點頭道:“好,那就安排在你手下吧。”
…
李巖和另外十幾名黑衣漢子一起,跟在任勞的後面,來到了天牢重地。首先穿過的是一個御林軍的駐營,這裡估計有兩三千的御林宮駐紮著,戒備極為森嚴。然後來到了一個類似城堡的地方,高牆厚門,牆頭上還有弓手箭弩,最後才來到天牢的門前。
李岩心裡掂量了一下,要想攻破這個天牢,那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