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能光著人從雨中走出來呢,應該騎著鶴,對,騎著大白鶴狄雲靜揉了揉眼睛,盯著雨幕趕緊從頭開始想。
“死丫頭,你又在偷懶,今天練功了沒有?”千萬不要誤會,用這種語氣喝罵雲靜的不是雲容,而是雲容特意從望月峰派來汝州督促雲靜練功的雲晴沒辦法,雲靜以“我的心辰哥讓我在汝州等他”為藉口,死活不上山,雲容只好讓性子跟她一樣烈的雲晴來汝州管教雲靜了。
但是雲靜是誰?毫不客氣的說,每一個在雲辰身邊呆過的女人,都會受他潛移默化的影響,縱然學不了他的奸詐,也會學的狡猾心智尚嫩外加刀子嘴豆付心的雲晴,在狄雲辰現在都要使盡手段才能勉強對付的狄雲靜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這點從雲晴身上奢華的錦羅玉緞,那個堆滿各種名貴首飾已經變得有點胖胖的腦袋就可以看出來,雲晴雖然繼承了雲容火爆的脾性,卻沒有云容那種對錦衣美食的抵抗力,被狄雲靜輕易的用糖衣炮彈攻陷了,雲晴所謂的“你今天練功了沒有”,在雲靜聽來,就跟“死丫頭,有好吃的都不叫我一聲”是一個意思
這種情況下,養尊處優的狄家大小姐只需要輕輕一拍手掌,迴廊一邊廂房的木門就會全部輕輕開啟,二十幾個丫鬟手持裝滿各種美食的托盤魚貫而出,堵在雲晴走向雲靜的路上
當雲晴“艱難”的走到雲靜跟前時,已經開始開始打著飽嗝了,手上還執著的拿著吃了一半的鴨脖子不肯鬆手,她那張“嬰兒肥”細嫩臉頰蠕動著,吐出一根雞肋骨,繼續蠕動道:“雲靜,過完年就要回山上參加雪後比試了,再不練功回去要捱罵的”
雪前比試是雲城宗的傳統,只是這個傳統,在所有二代弟子一致要求下,今年被推遲到了雪後。因為要等三個人,還滯留在荷澤的雲辰雲雪雲秀,在所有二代弟子心中,沒有了雲辰的參與,雪前比試就跟雲晴吐出的雞肋一樣索然無味
雲靜垂下的手,輕輕的在那把篆刻著“辰”字的白澤劍上一彈,嘴角帶起一個譏諷的嘲笑,比試現在雲辰雲雪不在,就是她三年不練功,放眼雲城山上所有二代弟子有誰能接住她一劍
“彬。。”的劍鳴聲,犀利的讓所有丫鬟臉上神色一滯,當劍鳴聲在雨中散開變得清揚而豪邁時,在雲靜心底承接起一聲動情的呼喚。
“心辰哥,要過年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啊”雲靜迷離的眼神瞬間變得朦朧,交織起了一片水霧,匯聚出一顆連眼簾也不堪重負相思情苦的眼淚,緊緊的銜在她那嫵媚動人的長長睫毛上,隨風碎散
“彬”一聲,在大靈兒襄助下飛縱而起的雲辰,向著周圍三隻擎天鶴迸射了四十八道劍氣,劍氣攜著雨滴,直接將擎天鶴背上的劍巫射成了篩子一頭栽落,絕對速度發動,眨眼間雲辰已經到了一隻晴天鶴的身後,手中長劍精準的刺進了這隻擎天鶴的**,在迸射劍氣前,看著它雪白的羽翼,雲辰腦海中隱現了一個身影
莫陽寨外的山林上空,大雨中雲靜緊緊的摟著擎天鶴的脖子,嘴裡還溫柔的喊著,“鶴兒鶴兒跟我回去吃蜂蜜熊掌”
硝煙瀰漫的莫陽寨中,雲靜站在一座倒塌的廢墟上,嘴裡含著三個蜂笛,望著天空盤旋的擎天鶴拼命的吹,就連花情等一眾焚陽宗女弟子也被她的執著所染,放著正事不幹,跟著她一起含著蜂笛吹鶴
這些場景的雲辰的腦海一逝而散,下一個瞬間,“彬。。”的一聲劍鳴從張嘴哀鳴的擎天鶴嘴裡迸發出來,“嘭”的一聲,身軀超四米的擎天鶴,化作了一團血肉紛飛。
“這種貨色,怎麼能配得上靜兒呢”雲辰給自己,找了一個,不去思念的藉口。
在雲辰的身下密林中,一個光頭和尚帶著一隻小貓,從劍巫的屍體上搜出幾張符紙,衝著剛落下的雲辰,抖動著一臉橫肉,揮舞著手裡破爛的符紙破口大罵,“你就不能斯文點,你看符紙都被你的劍氣射爛了,這趟白忙活了。”
雲辰對他視而不見,飛身帶著大靈兒縱向下一座山丘,當雨下起來的時候,戰鬥一起就殘酷到了連他這個統帥都必須出手的地步。
當雨在荷澤下起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在第三天清晨的大雨中,洪二六道一行攆轉數百里,揹負著在荷澤剿巫的收穫,終於回到了開陽關城內。
從羅貫統領劍修下菏澤攻打渾陽寨失利,到臨陣換帥有攻克過莫陽寨的狄雲辰統帥,改變目標去攻打水陽寨,這些訊息早就透過各種渠道傳回了開陽關,可以說,這種一次聚集兩千劍修參與的剿巫行動,已經成了還滯留在開陽關內劍修們每天關注的頭等大事,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