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雲辰卻搖了搖頭,“等,這樣的事必須有跟著大隊的劍修一起,有個掩護做起來才方便。”
“你是說等羅貫長孫垣他們從荷澤回來了,再跟他們一起下菏澤?他們能帶上我們嗎?”六道問道,要知道,不論是長孫垣還是南離宗的皇浦甄,雲辰在西華論劍上就與他們接下了樑子。
雲辰自得一笑,高深莫測,“放心,有人會來求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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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於雲辰帶領天汢,福澤、雲城及南離宗一部在荷澤西北,先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然後是誘敵深入逐個擊破,再合圍莫陽寨一鼓作氣勢如虎,取的了摧枯拉朽般的勝利。羅貫率領的五行極宗,長孫垣帶領的西華太宗,乾清宗和憐花山莊,以及皇浦甑帶領的南離宗大部以及東方世家,在荷澤西南地區先分兵各自為戰死傷慘重後,又在羅貫的號召下合為一處,卻依然處處碰壁,在拿下了兩個無舉輕重的兩個小寨子後,昔日出關時的兩千餘人損耗了一半,加上攜帶的食物補給告罄,不得不迴轉開陽關修養。
在看到城門口那豔紅的錦旗時,勝利者被高高掛起,而失敗者卻在城下仰望,他們每一個人心裡都很不是滋味,恨不得一把扯下來撕個粉碎。
“如非大部分南離宗精銳弟子都被皇浦津施展手段暗中收買了過去,我們又何至於混的如此落魄,他們又憑什麼攻下莫陽寨”皇浦甄忿忿不平的對師弟說道,在他看來,是皇浦津背叛了他,並帶走了南離宗中的絕大部分精銳弟子,才使得狄雲辰平添一股助力。
“這只是走狗屎運罷了,若非我們在西南攪得劍巫們風聲鶴唳,吸引力莫陽寨的劍巫來支援,他們憑什麼來攻克莫陽寨。”這是想當然加上極不服氣的長孫垣。
羅貫聽了他們的牢騷搖頭苦笑,昔日那張明朗俊逸的臉上,在歷盡殘酷的戰火後,隱去了浮躁與輕佻,在眼中多了一抹悲壯的隱忍。
“以前我還想佑護他及他身邊的女人,看來下次,我們得請他來佑護我們,如果他還在開陽關的話”羅貫輕聲對身邊的幾個同門如是說道。
在雲辰送走雲靜的第二天正午,羅貫等一眾與雲辰一行在荷澤分道揚鑣的劍修們走進了開陽關,在還停留在開陽關內的其他劍修眼中,這是一張張怨恨和看不到未來而怨毒惶恐的眼睛,殘酷的剿殺和身邊同伴逐個倒下,讓初入荷澤他們的自信和自以為是喪失殆盡。
如果不振作士氣或者找個有經驗的長期混跡於荷澤的散修或者隱修帶領,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一條路,死亡。、
羅貫一回開陽關並沒有立刻來找雲辰,最先來找雲辰的卻是。
“咚咚。。”的敲門聲聽在宏興的耳朵裡是如此悅耳,至少在宏興對門下那些尚未煉氣化元還留在這裡等待三年期滿才能回家的和尚們宣佈閉關不得打擾後,聽到的第一個用手敲門而不是如雲辰皇浦津那般,直接粗魯的用腳來踢門的人。
“去開門”身為主人及恩主的宏興理所當然的對賴在他房子裡一起圍著聚元塔苦修了一天一夜的另外三人命令道。
皇浦津剛要站起來,雲辰揮手阻止了他,“我來吧,”雲辰說著站了起來,非是他多麼勤快,而是他想知道這一天一夜霓裳跑哪兒去了。
木門開啟,是霓裳那張清麗嫣笑如花的臉,臉頰邊兩個淺淺的酒窩中,卻洋溢著心中按捺不住的忐忑,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我們四個都很懶,所以,以後再來這裡,不用那麼客氣,直接用腳把門踢開了事。”雲辰率先開口。
霓裳探頭看了雲辰身後的三人一眼,馬上縮回去跑到牆邊,在“噹噹噹”如歌聲的喊叫聲中,霓裳把隱身在牆壁邊的一個人推倒了雲辰的面前。
“雲雪”雲辰看著面前的麗人,臉上的稍許風塵那是連夜趕路留下的痕跡,淡漠絕美的臉龐在看到雲辰的那一刻,微微展露了一個淺淺笑意,這一刻,眼中那雙冰冷的眸子也火熱起來,積攢了一天一夜的相思紛紛綻放,然後,她只是矜持的點了一下頭,又把滿腹情懷藏到了心底。
就在霓裳以為雲辰會把雲雪再度攆回去的時候,雲辰卻說道:“來了,就留下吧”雲雪的去而復返,雲辰既驚訝又理所當然,他習慣了雲雪在漫漫黑夜中默默的陪伴,就如同雲雪習慣了在黑暗中凝視他的背影一樣。
在雲辰讓開示意雲雪進來一起修煉的時候,“噹噹噹”霓裳又從牆邊把雲秀給推了出來,這次才真讓雲辰嚇了一大跳,深怕霓裳又把雲靜推了出來給他“驚喜”,乾脆走出了房門,左右看了一圈,見沒有人後,才把懸著的心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