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你快唱歌啊”功成身退的雲靜,著急的拼命拽著大靈兒的耳朵,很好,雲容拽她的耳朵,她就死命的拽大靈兒的耳朵。由此可見,大靈兒實在太多的理由來怕她了,在天汢宗內,人家就敢放火燒你。
“她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長孫垣連認輸的機會都不給霓裳,她哪有時間唱歌。”紅繩在一邊恨恨道,如果霓裳的輕功身法不是更強於她們,恐怕早已落敗。
“心辰哥”雲靜拉著雲辰的胳膊使勁搖。
雲辰攤了攤手,繼續沉默,這種擂臺上的公平比試,他有心無力,也只能沉默。
臺上的霓裳被逼得一身香汗淋漓,急速旋轉移動的她,帶出一串串虛影,那披在身上的隨風揚起的潔白輕紗,早已被劍氣刺的千瘡百孔。
但是就跟雲辰知道的那樣,霓裳的輕功是玄陰宗的輕功與天汢宗輕功融合的試驗版,有接近輕功飛雪“飄”的滯空能力,以及略強於輕功飛雪“飄”的速度,正是因為這樣,霓裳才在長孫垣步步緊逼迫近施展劍氣的情況下,堅持到了現在。
但是無論劍師還是劍宗,施展劍氣都要受體內元力的約束,如此快節奏頻繁的施展劍氣,長孫垣也堅持不了,所以為了避免元氣耗光重蹈宏業失敗的覆轍,長孫垣見久攻不下,劍氣一緩,就待近身纏鬥,憑藉自己更純熟的身法劍技,打敗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霓裳。
但是這樣一來,就給了霓裳機會,不是認輸的機會
幾乎在雲靜高呼著“霓裳唱歌”的同時,旋轉著避過長孫垣近身一劍的霓裳唱起了歌。
“雨露溼青苔,猶有紫陌開。層層石階上,玉人不曾來。我思明月在,明月隱霧靄。抬首望斜徑,忘情穿越來。”
“我情繫彼岸,萬物入襟懷。花葉永不見,生錯兩世開。碧落虛無念,三途隔天隘。花碎葬火礪,伴葉入情懷。”
依然是那首悽切的令人聞之斷腸的彼岸花,霓裳的歌聲中有一種洞穿靈魂的感染力,仿若你整個身心已經完全被歌聲中所渲染的傷感氣分所包圍,此刻你的心中只剩下了“悲”,忍不住想要落淚的悲。
對霓裳的歌聲毫無抵抗力的雲靜,在霓裳歌聲響起時,就被雲容捂住了耳朵,這是雲靜在上次哭的稀裡糊塗後,就央求雲容乾的,她已經長大了,她知道這樣丟臉。
霓裳的歌聲並不是讓人無法抵抗,簡單點說,這就是一種天然的精神魅惑,神念強大的,意志力堅韌的,或者說慢慢熟悉了的,都能抵抗。
長孫垣也能抵抗,跟臺下部分已經淚眼汪汪如痴如醉的宗門弟子比起來,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距,他能護住一線清明,卻不能改變他攻勢放緩的事實。
終於喘過一口氣的霓裳,瞅準機會就待施展劍氣襲殺長孫垣,突然,遠方的觀禮臺上傳來了一聲如洪鐘般恢弘的聲音。
“阿彌陀佛”一聲飛佛號,帶著正氣浩然的氣勢,瞬間滌盪盡全場的魅惑之音,如醍醐灌頂,讓被霓裳歌聲所惑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的眾弟子瞬間清醒,摸著臉上的淚痕,恍然若失,仿若剛剛一瞬間,她們在心中丟失了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擂臺上及時清醒的長孫垣,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霓裳震劍射來的四道劍氣。
雲辰與觀禮臺上的澹臺永俊幾乎同時側頭看向了多管閒事的福澤寺掌教治鴻上人,兩人的眼神如初一則的——惡毒。
就連坐在臺上,為人一向寬宏的姬宏烈,也用臉色向治鴻上人表達了不滿,長孫幕把霓裳逼得連認輸的機會都不給的時候,你怎麼不出聲?
“朗朗乾坤,豈容魔音亂耳,我正派弟子,當堂堂正正的取勝,雕蟲小技不可取。”道貌岸然的治鴻上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只是,霓裳沒跟著雲辰以前就已經很“壞”了,跟著雲辰以後,更是練就了一副厚臉皮,治鴻上人的話音剛落,她邊躲避長孫垣的攻擊,邊不屈不饒的唱起了歌。
看著又逐漸迷失在歌聲中的眾弟子,治鴻上人不好一直唱黑臉,給了長孫鉅一個愛莫能助的顏色後,手持佛珠搖頭坐下。
但是治鴻上人這一聲佛號,無疑是給了長孫鉅一個很好的提示,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觀禮臺下的長孫銓扯開嗓子,裹夾著元氣大喝一聲,如平地一聲驚雷,炸響全場,再次破去了霓裳的魔音。
“你”姬宏烈就算再好的脾氣也坐不住了,“你們這是作弊,身為地主還要不要臉?”
“哈哈,反正大家都不要臉,你們就這麼鬥著吧”皇浦雄乘火澆油,他巴不得兩宗為此結下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