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雲辰也總算知道,澹臺永俊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什麼樣的敵人,一次能出動四十隻擎天鶴的寨子,菏澤地區絕不會超過五個,如此龐大的防衛力量,如若說哪裡沒什麼油水可撈,雲辰是怎麼也不會信的,他只是期望宏興那個惡和尚千萬別掉鏈子。
站在雲辰面前的四十名劍修弟子不知道雲辰的信心來之哪裡,但是他們見領頭的六道皇浦津一臉篤信的神色,一致向著雲辰抱拳領命。雲辰一揮手,四十人立刻散開,三三兩兩一夥兒,尋找合適的地方隱藏起來,坐等天黑。
在距離雲辰他們藏身之處的東方十幾裡外的空中,還凌空懸飄著六七隻巨大的鶴,從灰褐色的羽毛上不難看出,這是一群劍修神宗弟子騎乘的龍鶴。
“這雨也該停了。”澹臺永俊伸手觸及暮色中飄落的如絲霧般的雨水,臉上帶著一抹殘忍的笑意說道。
“是啊,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可以去為那些玄宗太宗弟子收屍了。”騎乘在另一隻擎天鶴上的一個神宗弟子笑道,在他們這群神宗弟子眼裡,那些玄宗太宗弟子形如螻蟻,他們來這裡,就是用來消耗劍巫的實力的,每年玄宗太宗弟子在荷澤與劍巫拼的死傷殆盡之後,就是他們神宗弟子大舉向著荷澤開進,賺取漁翁之利時。
“澹臺師兄,倒是可惜你那個小美人,呵呵呵,不過我倒是期望你那個情敵,多消耗一些莫陽寨的實力,到時候我們回去叫上人,就能少費不少周折攻克莫陽寨了,哪裡的靈藥,怕是足夠我們兌換數萬貢獻值了,不得不說,澹臺師兄這一招借刀殺人用的實在是高啊”又一名神宗弟子靠近說道。
聽到霓裳,澹臺永俊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森,卻在眼神中泛起了一抹傷感,在心裡說道:“所以,我一直等在這裡,霓裳她一定知道我在這裡等她,只要她願意出來,沒有誰能攔得住她。”
“對了,聽飛在空中巡視的師兄弟們報告,說一直沒有看到福澤寺的那群禿頭?”
“不會是一入荷澤不走運,碰巧遇上巡視的劍巫,幾道雷火下來轟的死光光了吧。”兩名神宗弟子相互打趣道。
澹臺永俊面色一凜,回頭對身後的一名師弟說道:“你回去,就說我說的,請後方同門的師兄們幫忙搜尋一下,就算那群禿驢死了,總該有個屍首留下來。”澹臺永俊絕不允許自己的計劃出線意外,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長風子師叔掌握著,那將直接影響著年終他在慈渡神宗年終排名稽核,如果年終稽核進入前三,那將有機會被聖姑收入門下,將來有朝一日執掌慈渡神宗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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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荷澤北方的邊緣,宏興帶著兩百餘名福澤市弟子晝夜兼程,在他大棒與葷食的威逼利誘下,他們此刻距離莫陽寨已經不足百里。
隔絕著荷澤與秦嶺的深淵峭壁已經被他們拋到了身後,在他們北方是茫茫的十萬大山林海,一眼望去無邊無際,代表著他們已經深入了蠻荒,這裡沒有泥潭沼澤,沒有元獸,更沒有畫著臉譜的劍巫,有的,只是一條在福澤寺弟子看來,永遠沒有盡頭,滿是荊棘和亂石的路。
領頭的宏興一身劍袍已經被路上密集的荊棘掛的破破爛爛,脖子上的一串佛珠也不知丟在那裡,他揮手示意停下,再次掏出被他揉得稀爛的圖紙,比對了一下週圍的地形,抬頭後,發現身後的師弟們全部倒在地上,這麼一會兒已經鼾聲大作了。
“起來,給老子起來。”宏興氣的上前一腳就把宏業踢了起來。
“師兄,我們已經連續走了四天四夜了,實在困的走不動了,你說吃肉,可是你也得給點時間讓我們去狩獵啊,走了四天連個肉香也沒聞到,你老說前面前面,老是望梅止渴畫餅充飢也不行啊。”宏業迎著頭皮頂撞道,說完後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了。
只是宏興遲遲沒有動手,宏興轉身遙望莫陽寨的方向長嘆了一口氣,別說後面這群修為不及他的師弟們快撐不住了,就是他宏興也何嘗不是光憑一股毅力在支撐,但是現在能歇嗎?宏興雖然不知道雲辰給他準備了一盤什麼樣的菜,但是以雲辰那賊精的眼光,宏興相信這盤菜應該是很豐盛的,他不是怕去遲了搶不著了,而是怕雲辰他們堅持不住了,那樣他們這繞遠路偷襲就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了,雖然進入荷澤分開後,雲辰一直沒有再給他通氣,但是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雲辰一定希望他早點趕到莫陽寨下。
所以,望梅止渴畫餅充飢的這一招還得繼續用,還得把這群兔崽子們騙起來跟他抓緊時間趕路,可不能功虧一簣了。
“好吧,老子下血本了,這次荷澤剿巫結束後,老子拼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