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禍。
偏偏雲靜毫不羞愧的上前一步抱拳道:“諸位師兄好,我是心辰哥的族妹狄雲靜。”
面對落落大方的狄雲靜,打上山起就沒這麼近看過望月峰女弟子的一眾旭日鋒弟子,一個個傻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雲辰見狀,暗罵他們沒出息,為了不太冷場,故意問雲靜,“你為什麼只跟一眾師兄打招呼,不跟師弟們打個招呼?”
“誰叫他們是師弟,以後我得罪了他們活該,得罪了師兄他們得讓著。”
雲靜沒有讓雲辰失望,果然還是那個心裡想什麼說什麼,從不顧及別人面子的雲靜。
她這麼磊落的話,立刻引得大家一陣鬨笑,告別了圍觀的師兄弟,雲辰拉著雲靜向飛昇殿走去。剛才他一回到山上跟師兄弟們打了個招呼,就去了望月峰見雲靜,他知道師傅師孃此刻等在飛昇殿,有大把的疑問要問他。
飛昇殿雖然在行千重夫婦出行的三年中未有人居住,但是一直有弟子輪流打掃,窗明几淨加上行千重刻意佈置的書畫盆景,比起落鳳殿中的鏤刻在石柱窗欄上的金龍玉鳳,這裡顯得書卷氣十足,給一路上隨雲辰走來的雲靜一個新鮮的感覺,探頭探腦瞧個不停。
“靜兒,這是我師傅師孃。”
被雲辰一拉,還扭頭看著窗欄上鑲嵌的那一對玉兔不捨移開目光的狄雲靜,猛然回頭,見一對中年夫婦正含笑望著她,頓時大大咧咧的跟著雲辰跪下,毫不忌諱的喊道:“拜見師傅師孃!”
看著這麼爽朗的女孩子,歐陽金鳳笑的很甜,行千重則笑的很尷尬,畢竟他早上還在凌雲峰拿雲靜當過擋箭牌,沒想到人家回頭跟雲辰過來非但沒有興師問罪,還張口就是師傅師孃。
歐陽金鳳親自起身拉起了雲靜雲辰,對雲靜笑道:“以後可不許稱呼我們師傅師孃,讓你那師傅聽見,保不準你就沒好果子吃,以後,就叫我們師叔,說實話,當年在山下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收你這個乖巧的孩子上山,但是搶不過你師父啊!”
狄雲靜乖巧?雲辰想笑,師孃愛屋及烏之下,比他還會瞎扯。
雲靜聽了連連點頭,小嘴像抹了蜜一樣,“我以後偷偷叫您師孃!”面對如此和藹善解人意的師孃,雲靜這倒不是奉承話,事實上她也沒學會奉承人。
“呵呵,”歐陽金鳳高興的直點頭,越發看著雲靜打心裡喜歡,順手把頭上的玉鳳釵取下,戴到了雲靜的頭上。
“那半隻手臂是怎麼回事,還有,我觀你氣色,好像化元了?”說到最後,行千重的臉上帶著一抹驚喜,按照他先前設想,關在宗師祠堂無人指點的雲辰,是不可能練氣化元的。
雲辰早就想好了,黑衣劍客的身份不定哪天就暴露了,而且現在掌教和靜兒都知道,這裡也沒有外人,就從汝州與雲容雲雪發生衝突說起,除了隱瞞了石像的存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向著師父師孃托盤而出。
行千重夫婦萬沒有想到,雲辰身後還隱藏著一位劍尊高手,心中既慚愧又慶幸,如果不是那個神秘的黑衣劍客給雲辰送衣送食,指點他修煉,恐怕他們回來看到的,就不是這個敢豪言奪取掌教之位的雲辰了,後果他們無法想象。
“那他為什麼不親自教你心法劍技?”這不止是行千重夫婦心中的疑問,也是雲辰雲靜心中所不解的,要知道黑衣劍客的修為甚至超過了行千重,差一個境界,就是天壤之別,雲辰跟他學,顯然更有前途。
“我從不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幫我,但我想,他的人,他的劍,恐怕不能公諸於人,才不讓我學的吧。”雲辰說出了心中猜想。
“對了對了!”雲靜立刻拔出劍,輕輕碰了一下雲辰的劍鞘,學著黑衣劍客的沙啞嗓子說道:“你的劍,輕靈犀利,我的劍,厚重有力,劍道不同,所以你學不了!”說到最後,她自己呵呵笑了起來,|“黑衣叔叔就是這樣跟我說的!”
行千重點了點頭,立刻召集雲金雲寶雲元三位關門弟子,以及在六指鋒首座從千放的指點下,同樣化元成功修煉到冰寂七層的雲長,來到飛昇殿齊聚祖師畫像前。
“雲辰雲長已經成功化元,從今天起,我收你們為關門弟子,他日接我衣缽。”行千重說完帶頭向著祖師畫像焚香跪拜,五名弟子個個喜形於色,跟著跪拜。
等他們行禮完畢,起身回頭,發現狄雲靜這個早已躋身望月峰關門弟子的人,也跟著他們跪拜了祖師。
“我也要當師傅師孃的關門弟子。”爬起來的狄雲靜說到這裡,向著雲金他們比了比拳頭,“誰要敢說出去讓我望月峰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