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似乎蘊藏著毀天滅地之力的哪一點寒星劍芒,雲辰感覺到自己整個心神就以沉溺其中
“轟隆”一聲巨響,這是真實的地動山搖,整個雲城山上的鳥兒,包括被雲靜帶壞了開始習慣睡懶覺的虹兒這隻大鳥,都被驚飛了起來。
被傾城劍芒擊中的山峰上,滾滾巨石傾瀉而下,四五丈厚的山峰並沒有被擊倒斷裂,但是,在這座扁平山峰的正中央,卻垮塌出了一個直徑在三米多,深達十餘米直透山峰兩側的洞穴。
當雲辰站在大樹上抬頭時,正好透過這個山洞看到,一輪紅日正從東方冉冉升起。
一夜的時間能跑多遠?
如果是虹兒的話,大概可以從雲城山到蠻荒的老家駝雁峰上,如果換做大靈兒呢?
那是,從西北的雲城山,到東南的極陰山的距離,這個距離也許不如虹兒飛回老家駝雁峰那麼遙遠,但是就是白貓拿出逃命的速度,一夜也辦不到,但是如果是思念的速度呢?回家的速度呢?
不管怎麼樣,當姬霓裳一身潔白的素裙,套著一身淡粉的輕紗,哼著輕快的小調,在初晨的昔日中,開始搬著藥材來院子裡晾曬時,看到了這樣一隻大貓
它長一尺六寸,不知被什麼燒的焦黑的身上依稀能看到幾根潔白的茸毛,短小的尾巴如辮子般糾結在一起,當姬霓裳推開門看到它時,它趴在門前的地上只剩下了喘氣,仰頭張嘴望著霓裳無聲的張了張嘴。
這就是一夜急速趕路的代價,當然,被燒的焦黑是虹兒的傑作。
“噗。。”的一聲,霓裳手裡的藥草全部掉了下去,凌亂的蓋在大貓的身上,霓裳愉快的心情瞬間變得很糟糕,這點從她眼中滾落的淚水都能看到。
“大靈兒,黑靈兒,死靈兒。”霓裳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扒開大靈兒的身上的藥材,一把把已經長得很大的大靈兒抱進了懷裡,“大靈兒,你真狠心,怎麼可以這麼久不來看我呢?我還以為你忘記路了呢。”
終於喘過一口氣來的大靈兒嗚呼一聲,給了霓裳一個“我很忙”的意識。
“呸”霓裳一把丟下都敢調侃她的大靈兒,作勢就要踢一腳,終究捨不得重新抱回懷裡,“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
大靈兒聽到霓裳的“誇獎”立刻精神抖擻的昂頭“嗚呼”一聲,給了霓裳一個“跟著你的壞人,想不變壞都難”的意識。
霓裳哭笑不得的看著已經讓她感到很陌生的大靈兒,狄雲辰回山的訊息還不到一天一夜,就算傳到了極陰山玄陰宗,也傳不到霓裳的耳朵裡,但是大靈兒傳給霓裳的意識,無疑告訴著她,失蹤了三年之久的雲辰,還活的好好的。
霓裳第二次把大靈兒放下,看了一眼如同牢籠般的這個院子裡的一切,眼中沒有絲毫的留念。她攏了攏額前的碎髮,對大靈兒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現在,帶我去找他。”
聽到這裡,大靈兒直接四腳趴在地上,吐著白沫從肚子裡吐出一團油布。
當霓裳撿起油布扯開,裡面只有一紙信筏,開啟疊的方方正正的信筏,上面只有兩個字。
“等我”
雲辰,不要她偷偷摸摸的走,雲辰,要堂堂正正的把她帶離玄陰宗。
霓裳,看懂了上面的意思。
可是,他能辦到嘛?
霓裳把那紙信筏貼在胸口,仿若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他對著她的心在說——“不要怕,有我”
霓裳的歌聲,有一種洞穿靈魂的美境,這是很多玄陰宗弟子都知道的,因為這裡很多人,幾乎從小都是聽著霓裳的歌聲跟她一起成長的,他們不敢奢望如澹臺永俊那樣有一日能一親芳澤,娶霓裳為妻,但是聽一聽霓裳的歌,是霓裳三年多前被軟禁進這個小院後,他們一直以來的奢望。
但是霓裳三年多來從未央求過她的外公,放她出院門一步,也未曾高歌那麼小小的一段兒,她偶爾心情好的時候,就會給自個哼個只有她能聽懂的小調,這裡所有人都知道霓裳為什麼被軟禁進了這個小院,不在唱歌的霓裳,似乎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命運——不再歌唱,被軟禁一輩子。
但是今天,一曲如流泉語冰的歌曲,從霓裳居住的小院盪漾開來:
“風到這裡就停,雨到這裡無聲,它也在笑我多情;影子陪在身邊,細數那些過往,多少年快樂和憂傷,誰把月缺變成月圓,我用未來換你我的緣,從來風華雪月無常,我卻不能笑著遺忘只為等候你一個承諾”
這首歌曲中有著濃濃的相思,感染著每一個聽到她歌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