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藍現在手裡的元乳之精哪裡來的呢?雲靜不想也知道,天藍偷偷把她埋著各種寶貝的地刨了。盜取了元乳之精。作為她不喊姑姑的懲罰。
不管怎麼說,當一粒元乳之精下肚後,天藍的臉色逐漸好轉了一些,雖然依然伴著蒼白與顫慄,但是她的呼吸吐納沉穩了不少。
“是什麼靈丹妙藥?”黃坤在一邊狐疑道。
“我說,如果是元乳之精”雲辰一臉的高深莫測。
“你給我使勁的扯。”黃坤壓根不信,元乳之精那是能助長修為的聖品,用來回復元力,完全是暴殄天物。
天藍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出手頻率,隨著時間的推移,馱龜的叫聲越來越頻繁,由先前的三十劍一叫,到二十五劍,再到二十劍,而叫聲也不再復先前那般渾厚平穩,逐漸帶著一絲絲淒厲的尾音。
哪怕她出劍的手依然顫慄著。
天藍這份匪夷所思的持久力,讓周圍觀戰的一眾劍巫從靈魂深處感受到了窒息的強大。
“不能等了婆婆,您聽馱龜這叫聲”樂山老祖手中長劍一振,看意思只要紅花婆婆點頭,他就要率先衝出去。
“迪勒,抓到沒有。”紅花婆婆向著身邊的婉兒問道。
婉兒搖了搖頭,有心向婆婆求情,可是如果自己一張口,就坐實了迪勒盜取天鴻極陰水換取她的事實,所以她只能沉默,可是,迪勒又能跑去哪裡。。
在距離戰場百里外少陰山深處,有一座無名山谷,數大谷深,悽草幽幽。昔日門徒十萬的宵陽神宗,如今只剩下萬餘暫時避居在這裡,但是當劍巫緊攆來後,宵陽神宗除了留下幾十個人看守營地,所有人包括重傷未愈的蒙仲宋念,全部上了戰場一線,不是他們不想替宵陽神宗保留一份希望,而是,繳巫已經植入了每一個宵陽神宗門人的骨子裡
一隻擎天鶴從高空俯衝而下,在留守的宵陽門人反應過來之前,一個人影已經從鶴背上縱下,下一個瞬間,一片皎潔的月華在幽暗的山谷耀射而起,幾十顆冰雷如同星辰般閃爍,守在燻兒簡易的木棚旁的宋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臨近的一顆冰雷震昏。
“是你。”臉上憔悴了不少的燻兒,剛開啟木門,就看到迪勒一臉忐忑的站在門口。
“你中的毒。”
“你被他們騙了,他們怎麼可能對我下毒,不過倒是拉了幾天肚子。”燻兒說著臉都紅了。
“那就好。”迪勒說著上前拉住了燻兒的手,“我本來打算逃亡之前來看看你的,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為什麼要逃?”
迪勒笑而不答,接著道:“現在劍巫中容不下我,劍修更是不可能容我,天下之大,已無我迪勒的容身之處,可是就算這樣,我依然想帶著你一起走,我們下一站有可能是極北冰原,也有可能。”
“我願意!”
。
當宋梟從昏迷中醒來時,山谷中木棚倒塌一片,寒星閃爍的夜空下,一個黑影正越過山峰,越飛越高,向著西方飛逝而去。
“燻兒”宋梟不顧趕來的幾個門人拉拽,提劍向著西方縱飛而去,婆娑樹影下的背影,整一個心傷踉蹌。
。。
當天空破曉時,漫長的一夜即將走到盡頭,不論是紅花,還是樂山老祖,抑或身處少陰的所有劍巫還是劍修,都沒有想到,在每每前一刻她們以為馬上就要倒下的天藍,隨著每每前一刻的推移,天藍竟然連續向著馱龜出劍了大半天加上整整一夜。
沒有人知道天藍還能續戰多久,雲靜一夜眼睛都沒眨一下,牢牢記住了天藍這個假姑姑一共吞食了屬於她狄雲靜的整整一瓶元乳之精,她的心在滴血啊,雖然她從沒考慮過自己留著元乳之精到底有什麼用。而且。雲靜揉著屁股想,跟蠻橫更甚她的天藍,根本就不存在討價還價等量交易這些條件可講,被偷了就是她狄雲靜倒了八輩子黴。。
劍巫無法再等了,因為馱龜的哀嚎一聲趕著一聲,並開始在天藍的連續打擊下,一步步後撤,它身上明黃色的氣罩,在天藍一夜的攻擊下,當天色微亮是,所有人驟然發現,已經只剩下了微薄的淺黃色一層。。
一個女人,辦到了天下所有人認為幾乎辦不到的事情,這一刻,不論劍修還是劍巫,再沒有人質疑,她能夠擊殺馱龜。天藍展現了一種令人肅然起敬的強大。
在劍修按捺不住的歡呼聲中,劍巫傾穴而動,四大親自領銜十餘萬劍巫,在密集的法術地毯式轟炸下反補而來。
“頂住,只要一刻鐘就好。”澹臺新月長身而起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