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憶,統統定格為黑色的記憶。
然後,這位言行舉止在神宗內部堪稱楷模的大閣老,在功樓飲酒,從黑夜,到黎明。
清晨的時候,長風子來了,望著靠在牆邊坐在地上衣衫不整,頹廢的如同一個小老頭模樣的申蕞默默無語。
“我讓你失望了。”申蕞的語氣帶著無盡的疲憊。
“不,師叔做的對,師叔能做到這一步,令長風欽佩”
“欽佩?呵呵”申蕞心傷的笑了一句,“你相信,狄雲辰會聯合斑銘刺殺玖韋大閣老嘛?”
長風沉默不語,他知道,該知道的申蕞就都知道了,他還能說什麼?
“你要知道,狄雲辰施展的傾城劍技,先不說得之何處,但絕對不屬於玖韋大閣老,如若真是玖韋大閣老自創的,暫且不說他會不會傳授給我們,但是有一個人他一定會傳,灰一。”
接下來的話,申蕞不說長風也明白,如若灰一會傾城,那麼面對祝垣一個半吊子劍神與凝劍宗的長老,傾城在手的灰一怎麼會敗,會傷?很顯然,大敗而躲起來養傷的灰一不會傾城,所以傾城不屬於玖韋。
“至於說狄雲辰為了神劍天璇,更是荒謬。”申蕞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交給長風。
長風子接過來抽出信筏一看,面色一凜手一抖:自我之後,狄雲辰即神宗準則
字不是大閣老的字,卻有著大閣老玖韋那股不容置疑的口氣,已及他的印章落款。
神劍天璇,本來就屬於狄雲辰的,他有何理由來強行奪取。
“這封信狄雲辰知道嗎?”長風子問道。
申蕞搖頭,“知道這份信的只有四個人,我,你,傳信的灰十三,及其按照玖韋大閣老的意願應該遵從這封信的灰一,但是,狄雲辰既然回來的時候就打算拔出長老閣,應該比我們更清楚自己在玖韋心中的份量。”申蕞這話,像是在替狄雲辰平怨,或許只有這樣,他的良心才好受一點。
“狄雲辰是被冤枉的,可是他為何要當眾承認?”長風子尤為不解,並把手中信,遞還給申蕞。
申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也沒有接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稍整衣冠,邁步就向門外走去。
“師叔;您打算去哪兒?”長風子看出來了,申蕞的姿態是要離開神宗。
申蕞頓住,回首望了長風一眼,臉上有一種屈辱不甘的心喪,“信,交給你了,將來是昭示天下還是燒了,我不管,現在,神宗最後的希望在長風你的身上,你好自為之,我走了,這裡,太髒,我會用我的方式,來守護神宗榮耀”
申蕞以一種絕然的姿態,在清晨的旭日中,順著長長的萬級臺階而下,一路向西而去。
同日,數以萬記的神宗門人,不聲不響的離開慈渡神宗山門及其各處駐地,扯下胸前曾經為之驕傲的慈渡神宗標誌,追隨著申蕞向西而去。。
這其中有跟隨過狄雲辰南征百戰的,有連狄雲辰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但是在狄雲辰身死的那一刻,他們心中為之沸騰的熱血被熄滅,他們心中立誓生死追隨的精神領袖倒了,倒在憋足的理由下,以後,誰再來帶領他們叱吒風雲,誰來維護他們作為一個神宗門人那驕傲的面子
在狄雲辰倒下後,他們剛剛被狄雲辰挽回的面子,已經被糟蹋的點滴不剩,神宗的標誌,已經成為了他們眼中的恥辱,成了天下民眾的笑話。
當晚,老君凌青子發下嚴令:凡擅自離開,叛出,誹謗神宗者,一律格殺勿論
這才止住了愈演愈烈神宗門人判離的風波,但是這場風波,特別是申蕞的離去,無疑影響著更多的神宗門人,他們用離去的方式,在替死去的狄雲辰昭雪。是的,所有神宗門人都這樣認為。
但是,最該叛離的三個人,卻依舊留在雙子峰上,堅定的。
洪常青,施簡,施洋。每個心依然向著狄雲辰的神宗門人,想起他們的名字時都是咬牙切齒,就屬他們的部下叛離的最徹底,可以說一個不剩,但是三個卻留了下來,改換門庭的站在孟閣的門前,迎接著來來往往神宗門人充滿敵視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他們三個就已經被挫骨揚灰了。
傍晚時刻,孟雪兒把他們召進狄閣,孟雪兒不再以黑巾蒙面,她絕世的容顏,冷的令人心神搖曳。。
“為什麼,突然像三條狗一樣,跑到我的門前搖尾巴?”
施洋怒的額上青筋只閃,洪常青施簡沉默、
孟雪兒似乎一點兒也不急於追尋他們三人果斷的放棄狄雲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