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麼,難道讓老身親自去辦?”
凌青子氣急敗壞是有理由的,整整一年零四個月,矗立在凝劍宗遺址上,那塊對慈渡神宗有著羞辱意味的墓碑,依然矗立在哪裡,不論她派誰去毀,都會被人半路給殺了回來。
慈寧宮,當老君再次獨攬神宗大權後,慈寧宮如同掌教聖姑一樣,成為了一個擺設。
聖姑把步伐踉蹌的長風子扶進掌教密室,褪去了他外面包裹的一身黑衣後,露出了一身被血水浸溼的白色劍袍。
“你這是何苦呢,不就是一塊墓碑麼,師傅要辦的事情,很少有辦不到的。”聖姑一邊給長風子處理傷口,一邊惋惜道。
長風子定定的望著聖姑,眼中帶著一絲柔情,“對你而言,那真的只是一塊墓碑麼?”
“那還能是什麼?”聖姑說的很淡然,只是給長風子包紮的手,在微微顫慄。
“有些事情,有個人,你不必知道,我也不會說,你只要知道,狄雲辰還活著,只要他一出來,他就有足夠的能力來跟我們分庭抗禮,或許,走進謀殺玖違大閣老的陰謀,只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向我們拔劍的藉口,他現在沒有站出來,那是因為他在忍,我瞭解他,他現在的忍,是為了將來的殘忍。”
長風子沒有說出口的是,狄雲辰就是凝劍少主,一個人不管他怎麼掩飾,有些習慣的脾性是改不了的,根據那位備選弟子的描述,加上那塊趨近完美的墓碑,還有墓碑上的字跡,長風子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是誰立的碑,他現在阻止老君毀碑,只是為了避免進一步激怒狄雲辰,長風比誰都清楚,耍陰謀慈渡神宗內沒有誰能應付的了狄雲辰。更主要的是,他有太多的理由無法揭穿狄雲辰就是凝劍少主的身份,就算揭穿了,也會被天下人視作慈渡神宗欲加之罪的一個笑料。
聖姑聽的不明所以,狄雲辰活著跟長風子阻止老君毀掉冷花翎的墓碑有什麼關係?
長風子跟著用一種拜託的口吻跟聖姑說道:“現在,我暫時無法動手了,除非老君親自去,否則,只有靠你來阻止她們了,我已經做了夠久了,現在交給你了,我知道,哪怕你足不出戶也有人可以代你去做,我還知道,你很想去做,那麼,做下去”
聖姑聽到這裡,一臉憤恨捂緊拳頭,全身顫慄不停。
。
173年新年的第一天,開陽關上空的陽光如此明媚,無風,但是見鬼的是,秦嶺滿山的樹葉都整齊劃一的顫慄著,就連藏在某個山坳旮旯中的荊棘,也微微顫抖著它那黃紫參半的葉子。
顫慄的,還有守候在這裡所有劍修的心,從半夜到清晨,那令人心緒焦慮的“哄哄”聲一直未曾停歇,以至於一大早,數以百計的劍修探子被派往了菏澤周圍。
但是回報的訊息,卻令中原劍修大跌眼鏡。
屯聚在菏澤十餘萬劍巫,已經在昨夜傾穴而出,不是向東,而是向西。
這個訊息,讓所有的劍修一起懵了,劍巫這是在搞什麼?難道蠻荒發生了什麼大事,一夜之間倉皇撤軍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白岐山望生谷。是菏澤進入雲澤的必經之地。
此刻在白岐山外圍山腳下一片廣袤的平原田野中,在劍修心中連夜倉皇撤走的十餘萬劍巫,擺著整整齊齊四個巨大的方陣,分別代表了蠻荒四大法神的勢力,在轟鳴不絕的巨大響聲中遙望著高大連綿不絕的白岐山。
大山就在她們的身前轟鳴,顫慄,甚至。垮塌,那地動山搖的巨響連綿不絕,一點點化去那些年輕劍巫心頭的忐忑,點燃她們心中的戰意與自信,並連同體內的熱血一起沸騰。
來到這裡,在此刻,劍巫門終於知道她們蟄伏一年在等什麼,現在來的又是什麼。
隨著眼前的山體猛的向外崩潰,接著向兩邊垮塌,這座山峰就已經成為了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大六十米,方圓近百米緩慢移動的山峰。
在這座山峰的頂端,有著一個肌膚勝雪的女子,乾淨娟秀的臉上並沒有畫上任何油墨,在紛飛的塵埃中,用一種迷離的眼神遙望東方,有著痴迷,有著憎恨,還有。眷念
當塵埃飛盡後,她閉上了眼睛,狠狠吸了一口從開陽關吹拂而來的東風,而後,堅強的臉上有一絲羸弱的柔態,就像依偎在母親懷中品嚐故鄉的味道。
在這隻馱龜的身後,跟著一隻三頭六尾的白色蛟龍,這隻桀驁不遜歸貴為神級元獸的白岐蛟,不知什麼原因,此刻老實的就像一個爬蟲,身上帶著明顯的傷痕,頹靡不整的跟在馱龜的身後。
看到這裡,看著巨無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