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特意吩咐雲靜從蠻荒帶回來的,他是特意留給陸建當報酬的,還是那句話,一心一意為他辦事的人,他從來不虧待誰。
陸建看了一眼冰蟾,合上蓋子一臉戀戀不捨的把玉罐遞還回來,規矩他懂,事兒沒辦完,他也不好意思先拿報酬。
沒想到狄雲辰壓根就沒打算收回來,“你還還回來幹什麼,本來打算見面就給你的,我看你一身破亂,當年在開陽關撈的貢獻值怕是一直沒捨得用,這裡事兒了後,去兌換顆洗魂丹,重新把冰蟾融了。”
陸建點了點頭,收好玉罐轉身出了艙室,卻沒有立刻上麥加等候的小船,而是去了宏興所在的那條大船。
陸建麥加走後,施簡施洋,花情花凌,包括宏興都被狄雲辰召集到他的艙室中,在陸建拿走了那瓶據說見血封喉的毒藥後,宏興發誓一輩子再也不跟陸胖子喝酒了。
“金珠,還是被發現了。”雲辰把陸建一早帶來的訊息公佈出來,五人並不感到多麼意外,畢竟那顆珠子,只要游到距離她三十四米的地方,就能看到它散發的熾烈金光。
所有人都看著雲辰,有他在的時候,從來輪不到她們誰來考慮該怎麼去辦。
“金珠,不能丟”雲辰說的很是疲憊,轉過身去,冷聲道:“所以,我們幾個都要下海,把衣服上的宗門標誌都摘了,不管是在背後放暗箭也好,還是挑撥離間也罷,總之,在他們得到金珠前,一定要讓他們自己打起來。”
這是一個相當陰損的招數了,或者乾脆說就是小人心計,聚集在這一代的數百上千人,從大陸各宗劍修散修到海外的劍修隱修,可謂魚龍混雜,也就給了狄雲辰大把放陰招的機會。
站在狄雲辰面前的,都是所謂的名門正宗門下,但是沒有敢反對狄雲辰,施簡施洋身為下屬沒有資格,宏興,花情花凌自然也不會反對,狄雲辰勞心勞力還不是為了她們?
一直到接近正午,海上的濃霧在逐漸熾烈陽光的照耀下,才慢慢消散。當能見度達到百米的距離時,不約而同的,近百隻大大小小的船隻已經趕到了海底仙府所在的海域,一時間這片海面吵雜喧囂的如同一個菜市場,拉幫結盟的,自覺勢弱趁機抱大腿的,當然也少不了尋仇滋事的。
總之,在划著小船擠在裡面的宏興看來,形勢一片大好,估計不用他們動手,等會在海底就要打起來。
吵著鬧著一直過了正午,上面的人終於達成了共識,分成了三隊,一隊是一個名叫趙謙的永乾太宗門人帶領的兩百餘內陸劍修,永乾太宗份屬東北域,對於海底仙府,也算是近水樓臺,站了地主之便。不過在慈渡神宗與東南域的戰爭開始後,永乾太宗既沒有像洛水宗那樣背棄投敵,也沒有宣稱站在慈渡神宗這一方,總之屬於觀望態度。
第二隊是一個名叫翁真的女劍修率領的海外劍修帶領,陸建麥加赫然在列,翁真屬於遠海浮天島門下,修習的心法份屬魔性,這讓本就長的一雙桃花眼的她,顧盼流離間更顯勾魂奪魄,只要是男人被她看一眼骨頭都酥了。這就不難解釋她為何成為了海外劍修領頭的。
第三隊人數最多也最複雜,因為他們是散修的聯盟,不管是海外的還是內陸的,不管是散修隱修都在這一對,這是形式所逼,因為不管是在內陸宗門還是海外劍島的劍修看來,散修就是一群不入流的強盜,看不起他們自然不會讓他們加入。
等到三隊人相互戒備著下水後,狄雲辰帶著一眾神宗門人才在遠方海面探出了頭,“都看到了吧,你們的任務,就是悄悄潛過去鑿沉那些內陸劍修的船,幹掉守船的劍修,然後立刻回到大船上去。”
“不要我們陪你下去麼?”花凌多問了一句。
雲辰搖了搖頭,“宏興陸建他們,會在水底配合我的。”雲辰要鑿沉內陸劍修的船,是有講究的,第一,內陸劍修大多不善水性,潛下海底完全靠閉氣直上直下,這樣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也攆不上殺人鑿船的他們;第二,內陸劍修比起海外劍修,乃至散修更加心高氣傲,如果發現只是自己一方的船隻大受損失,毫無疑問會懷疑其他兩方,而海外劍修則是最大的嫌疑物件,到時候陸建麥加只要稍微配合一點,雙方大打出手是完全能預見的。
事既議定,出發前雲靜拉著雲辰的手不放,那意思再明瞭不過了,她要跟雲辰一起下去看她的珠子。
雲辰下去是要暗算人,人自然是越少越好,他拍著雲靜的手,語氣溫和卻不乏無奈:“靜兒,聽話。”
於是雲靜聽話了鬆開了手,不是她突然邊了性子,而是昨日花情見面稱呼雲辰為“霓裳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