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頷笑端詳著這位廿歲出頭的英雄年少,彷彿看到他的從前,玉樹臨風,雄姿英發。普通的人,就算是武林高手,一見到他,也少不免侷促起來,而這少年人,卻落落大方,找到自己該坐的位置,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這少年雙眉斜飛入鬢,可惜的是,他不象方振眉那麼從容不迫,那麼儒雅溫文,更沒有那種謙讓的氣度,以及永遠也沒有嘴角那溫柔而鎮定的笑容。
郭傲白有點浮躁的坐在那兒,他是個有抱負,有傲骨的青年。他面對這名震武林的“試劍山莊”莊主司徒十二,心中總是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這是他和別的高手名家相遇時所沒有的。他年少藝高,極少對人折服過,但此刻一見司徒十二,總覺得這白衣老人威嚴中帶著慈祥地看著他,連他的父親,鷹愁巖含鷹堡主郭天定,也沒有這樣的雍容與氣度。
他有點不安起來。
司徒十二笑著問:“郭少俠,令尊身子福安?”
郭傲白連忙躬身道:“家父身子很好,多謝世伯,這次他老人家不能來,是因為近日‘長笑幫’徒屢屢出現於鷹愁巖附近,家父恐防有變,故命小侄前來。世怕若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有用到在下之處,儘管吩咐,小侄當轉告家父,如若事小,小侄可代為效勞。”
這番話雖然可說是郭傲白最謙虛的一番話,但到了末二句,還是露了鋒芒,連司徒十二也認為疑難的事,他自己倒想“效勞”。
司徒十二笑了笑,嘆了一口氣,把“血河神劍”失去一事詳詳細細的告訴了一遍,然後道:“本來老夫隱隱覺得此番‘長笑幫’蠢蠢欲動,只怕志不在敝莊,乃圖號令天下,滅盡異己,唯我獨尊。令尊與老夫相交數十年,又一向嫉惡如仇,破壞了不少‘長笑幫’傷天害理的事,老夫覺得‘長笑幫’既將向敝莊下手,貴堡亦當加緊防範才是。這是老夫欲對老堡主稟明的,就煩少俠向令尊奉告。”
郭傲白冷哼道:“其實‘長笑幫’近日來老在鷹愁巖出沒,我就曉得他沒安著好心,家父就叫我忍耐著,是故遲遲不曾發動,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