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忘記。”葉沐忽然開口了,語氣沉鬱,“他會忘了跟天道接觸過這件事。而且,天道還會透過擾亂心神的方式設法讓他走火入魔,能不能撐過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宋瑤吃驚:“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滅天道曾經找上過莫多來。如果不是兄妹間的感應,讓莫麗莎聽到了滅天道跟莫多來的部分對話,我們根本無法得知滅天道曾經找上過他這回事。”
天歌眸光一閃,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宋瑤緊張兮兮地追問。
“放心,跟你的敖泳基本上沒有什麼關係。”
“喂,‘基本上’是什麼意思?”宋瑤更緊張了。
“我只是忽然間想到,原來生天道和滅天道之間是不能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存在的不,它們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卻無法預料對方存在在哪裡、手裡拿著什麼、接下來要做什麼這就像賭博,一方面要想方設法滅掉對手,同時。也不能讓對手知道自己手裡握著的是什麼牌。”
“賭博?”宋瑤想了想,“這算是我的本行了吧。但我怎麼沒聽懂啊!”
“我說的賭博不是這個世界的賭博,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賭博。你就別糾結這個了,關鍵是,生天道和滅天道它們都在想法設法佔據優勢,但同時不能讓對法知道自己用了什麼方法和招式,更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派出的‘臥底’是誰。”
葉沐明白過來:“如果一旦讓對方知道臥底是誰,對方就會想辦法先滅掉這個人?”
天歌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怪不得滅天道會找上莫多來”
宋瑤也有些明白了:“這麼說,敖泳現在很危險?”
“不見得。知道他是預言者的人並不多。而且都不是多話之人,他的身份基本上還是處在保密狀態的。”
“那如果有一天他暴露了,生天道會不會‘剝奪’掉他的預言能力?”
天歌皺眉:“應該不會。所謂買定離手,按照賭局上的規矩,只要他已經被確認為預言者,生天道就不能再任意更換臥底人選了。”
“原來,我們不過是人家在賭局上的籌碼。”葉沐感嘆。
夙謹淵喝了一口酒,神色張揚:“籌碼,也是可以咬掉賭徒的手的。”
宋瑤認真想了想:“確實很像賭博,贏了的人將掌控世界呢!”
葉沐忽然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
天歌挑眉:“怎麼,不聽你那位的話了?”敢在外人面前喝酒,長進了啊!
“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說到酒。我這次給你帶的新婚賀禮就是萬年靈酒”從儲物鐲裡掏出兩壺,給了天歌和宋瑤一人一壺。
“靈氣內蘊,質感渾厚”天歌拿到酒壺立馬就感覺到了,“不用嘗就知道必定是好酒!”跟別的酒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啊!
“哇”宋瑤也是讚歎不已,“能讓夙謹淵拿出來,你可真不簡單。”
“你不知道,夙謹淵那個傢伙小氣吧啦得很,”說到這個,葉沐憤憤不平。“我費了老大勁好不容易才從他手裡拿到這麼點。”
“給你你就偷笑吧。”天歌收起,“話說他總是獨來獨往的。釀酒做什麼?自己喝悶酒?”
“因為我喜歡啊。這就是釣魚的魚餌!”葉沐指控。
“而你就是那條願者上鉤的大肥魚。”宋瑤戲謔。
“要不我們現在就開一壺喝了?”天歌建議。
“不行,會醉的!”這可是萬年靈酒。她練了這麼多年也抵不住它的威力,“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婚禮了,可不能這時候出亂子。”
天歌挑眉,當葉沐以為她要對這話不屑一顧時,她卻說:“行,聽你的。”
“哇,看來某人正急著嫁人呢!”宋瑤笑嘻嘻地。
天歌神色淡然,眼角勾人:“哪比得過你啊,早早就嫁人了!”
“你”幾個人一陣打鬧,就如同凡界的朋友般。這時候,再沒有修為高低劃分,沒有紛爭派別,沒有因道路艱難而生出的辛酸,只有難得的溫馨和情誼。
葉沐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發現夙謹淵正在那裡等候。等她靠近,他微微蹙眉:“喝酒了?”
葉沐的眼神心虛地飄了飄:“就喝了一點點。”
夙謹淵頓了一下才道:“小心點,別喝醉了。”
“我喝醉了真會抱著人亂親啊?”葉沐小心翼翼地問。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