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東洲到海遺族的路線,她貌似,不能一個人走
為什麼夙謹淵能做到來去自如,去海遺族跟上飯館吃飯一樣簡單,但那些神秘莫測的暗湧卻會針對她呢?沒有人帶路,她恐怕又要花費好幾個月的時間在路上了,而且還得碰一碰她那永遠坑爹的運氣
抓抓頭髮,她嘆氣,瞅準方向往迷蹤海走去。
儘管只是路過,但她也能感覺到整個東洲的氣氛與十幾年前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殺人奪的現象寶雖然依然沒有斷絕,但大家的臉上再有沒當年那種惶惶不安,沒有今日不知明日事的深入骨髓的恐懼感。
看來,東洲總算熬過了那一次動盪,再次步入了比較安穩的時代。
路過紫薇城,葉沐發現了一個比較特別的東西——散修英烈碑。上面記載的是一些在魔域開放過程中為抵抗獸潮而獻出生命的散修的事蹟,整個英烈碑並不雄偉,所用材料也不見得有多珍貴,但是看著上面一個個既平凡又偉大的人物事蹟,葉沐還是不由得感慨良多。
這些人大多都是無親無故、無門無派的,平時遭受宗門和世家的壓迫和歧視,但他們也被捲入了魔域開放的大潮之中,也為保衛東洲不受魔域侵犯做出了貢獻。只是,與那些屬於宗派或世家的人不同,他們犧牲之後,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甚至可能連屍骨都沒有人去理會,任由其腐爛在曠野之中。
多少年,散修的命運就是如此。
但是,這個英烈碑是誰立起來的呢?
葉沐上上下下檢視了一番,卻沒有發現署名。
“奇怪”
“小道友?”一道帶著不確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葉沐回頭:“月少主?”
月流火擺手:“你還是叫我流火吧,我看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不確定,“也結嬰了?”
葉沐笑了笑,算是預設。
幸好月流火併沒有多問什麼,而是張望周圍,“那個,池定禮前輩他”
“他不在。”這傢伙都成元嬰修士了,居然還對一個當年只有幾面之緣的人念念不忘,而且,當時夙謹淵的修為應該還在金丹期吧,這傢伙還管人家叫前輩,也夠憨的了。
“你們兩個?”月流火做了一個掰開的手勢。
“沒有,我們好著呢。”葉沐好笑,越發覺得這個穿著向孔雀看齊的少主還挺可愛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月流火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好像挺關心這個問題的哈?”
“那當然,別的不說,就憑池前輩嘔心瀝血為你量身定做的法寶”
“停!”葉沐連忙打斷他,使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我們聊點別的,好嗎?”
“哦對對!”說到法寶就忘形的月流火這才意識到那是一個不能隨便聊的話題,“我們到樓裡慢慢聊,保證不會有人打擾!”
葉沐這才發現旁邊就是明月樓——很多年前,夙謹淵還帶她來過這裡呢!
葉沐跟著他一起明月樓裡走去,問:“這英烈碑,是你們明月樓立起來的?”
“是我爹聯合了幾個散修聯盟一起建立的,我爹說,這是一個標誌,從此以後,散修們也能因為犧牲而獲得榮譽,不再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
原來如此。
讓散修獲得休養生息的空間,這大概也包括在夙謹淵跟天歌定下的秘密協議中吧?怪不得天歌願意放棄對一派三宗五門的討伐,只要求了結了那幾個直接導致扶桑真人隕落的東皇派人員。
“那傢伙還真是斤斤計較小氣吧啦”就因為當年在瀟神界吃了虧,巴不得東洲的散修能強大起來,打瀟神界東洲聯盟的臉。當然,不能排除他還有別的目的,畢竟不管他做什麼,彎彎繞繞總是一大堆,不過打臉一定是目的之一。
話說回來,散修如今已經聯合起來了,不再任人欺辱,她身為散修中的一員,也算獲益者吧?
兩人一路閒聊到了最高層,喝著侍女奉上的香茶,葉沐這才發現習慣了夙謹淵空間裡的寶貝,如今一般的靈茶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前輩最近在忙什麼?為什麼沒有同您一起?”月流火還是很關心那個“池定禮”的下落。
葉沐衝他笑了一下:“秘密。”
“”相比於當年,月流火還是有所進步了,因此聽了這話居然也沒覺著意外——本來修真界的規矩就是如此,有誰會閒著沒事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別人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