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宋瑤頓時頭大,但還不忘問了一句,“葉沐到底去哪了?”
敖泳嘆氣:“剛才我們都只注意了人的情況,忘了這山上還有不少靈獸呢!”
“你是說葉沐身受重傷不能自保的時候被靈獸給偷襲了?”宋瑤難以置信,“她招誰惹誰了?!”
“她本來就很不討靈獸喜歡不過,如果真的只是靈獸就好了。剛才發生了那麼驚心動魄的事情,靈獸都嚇壞了,哪裡還能在第一時間跑出來擄人呢?”
“你是說,有人指使靈獸擄走了葉沐?”宋瑤皺眉,“可是,這道一宗,還有誰會注意到她?”
首先,她根本就沒有現身;其次,葉沐扮演的角色一直類似於路人甲,有誰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就為了對付她呢?
“先別想了,夙謹淵會照顧好她的,你現在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敖泳涼涼說道。
看著滿目蒼夷、一片狼藉的道一宗,宋瑤頓時壓力山大,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
一步步踩過廢墟,夙謹淵走進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宗主峰太華殿。寬敞的大殿內有不少傾頹的地方,剩下的也早已搖搖欲墜。作為道一宗的最高點,太華殿反而是受創最嚴重的地方之一。
從半傾頹的柱子下走過,他始終半垂著眼簾,彷彿每走一步,都要經過精細的計算。而隨著腳步的臨近,他終於能看到那個道一宗最神秘的角落。
站在一處殘垣前,他打量了一番,終於看到了一處縫隙。
毀滅陣法的威壓之下,連這裡也未能倖免。不過若非如此,也不至於讓那隻靈獸鑽到空子跑了出來。
陣法出現了裂紋,雖然並沒有完全被摧毀,但威力已經大不如前,因此他沒有費力慢慢破解,而是直接抬手轟掉了陣眼。
巨大的黑色洞窟出現在面前,他沒有猶豫,抬腳走了進去。
“你來了。”一道非常蒼老的聲音響起。
洞窟裡,只有一隻牢籠;牢籠裡,是一個鬚髮灰白、滿臉皺紋的老者。他實在太老太老,老到已經讓人看不出原本的模樣,連發出的聲音也是如同破風箱一般,嘶啞難聞。
“葉沐呢?”夙謹淵沒有廢話,開門見山。
“呵呵,見到我,你就沒有一句問候?”
“本來是可以問候一聲的,但,”夙謹淵眸色陰冷,“你既然敢打葉沐的主意,就怪不得我不客氣了。”
“我好歹也是你的師父。”那人的聲音更加蒼老了。
“一個將死之人,是不配被尊重的。”夙謹淵冷聲道,“這一點,我還是跟你學的呢。”
那人身子一震,啞著嗓子:“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夙謹淵走過去,“葉沐呢?”
“呵呵,呵呵。”那人忽然怪笑了兩聲,“看來我賭贏了不容易啊,是我把你養大,可這麼多年,我卻始終不知道你的軟肋在哪裡,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是她呵呵,呵呵!”
最後的兩聲笑聲裡,充滿了自嘲、悲傷、得意等等各種情緒。
“你曾經發誓要讓道一宗成為東洲第一大派。”
“對,我做到了。”夙謹淵神色不變。若不是他當年趁著他還年幼,引/誘逼迫他立下這個心誓,他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被捆綁在道一宗,汲汲營營,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
“可你沒有說這個第一會做多久。”
夙謹淵沒說話。
“以你的性格,應該留有後招吧?”
夙謹淵還是不說話。
“你就不想見葉沐了嗎?”
“我會與魔域簽訂千年之約,千年之內,魔域不再開放,作為交換條件,今後道一宗會以東洲領袖的身份,支援散修聯盟。”千年之後,散修聯盟必定能夠發展壯大到連宗門也不敢輕易招惹的地步,倒時,魔域也恢復了元氣,魔域、散修、宗門三國鼎立,瀟神界那幫人,想要繼續控制東洲就沒那麼容易了。
“一千年真大方啊。”那人哼了一聲。“也是,以宋瑤的能力,她創下的輝煌能支撐宗門千年不敗已經是不容易了。但如果換成是你”
“別做夢了。”夙謹淵淡淡打斷他。
“為什麼?難道道一宗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嗎?”
“葉沐當初被逐出師門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去找她?”夙謹淵忽然問。
“所以,你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嗎?”那人嘶聲質問。
夙謹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回答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