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劍明明是夙謹淵打過來的呀!難不成他們兩個一起進了玉簡裡?
利劍太快太兇猛,儘管她已經將夙謹淵拉過來擋在自己面前,它還是以勢不可擋的姿態穿透過去,葉沐順著回頭看去,後面站著的竟然是自己!
眼前一陣血紅,葉沐眯著眼睛,發現自己在這緊要關頭竟然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能隨著似乎能流動的紅色聞到了屬於血腥的味道。
果然是這樣,她永遠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死沒死成。
正想著,拉著夙謹淵的手忽然被反握:“走。”
轉眼間,兩人又回到了小竹屋。
“怎麼回事?我死了嗎?你看見沒?”她問。
“這玉簡是你做的,我能看見什麼你還不清楚嗎?”夙謹淵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起身走了。
“喂”葉沐語塞,眼睜睜看著他把門關上。“有沒有搞錯,是你殺的我,你發什麼脾氣嘛!”想了想,她衝過去用力拍打剛剛被關上的房門。“喂,你鬧夠脾氣了就把我送回海遺族居地去,有兩位長老護法,我度過的天劫的機會會大一些聽到沒?”
“聽到了!”夙謹淵在裡面喊。
葉沐這才轉身走開,後面忽然傳來夙謹淵懊惱的辯解:“我沒鬧脾氣!”
葉沐忍俊不禁,淘氣地攤攤手:“我什麼都沒聽見!”
“葉、沐!”
走出竹屋,她找到了躲避多日的鋸齒鱷:“我拜託你,一身金光閃閃的還躲在綠油油的藥田裡,你以為你變色龍啊?”
鋸齒鱷瞥了她一眼,繼續憂傷地趴在地上扮演捧心西子的角色,一副委曲求全、楚楚可憐的樣子。
嗚嗚嗚,它就是想要被發現呀,被主人揍一頓也好過每天提心吊膽的啊!太痛苦了嚶嚶
有誰能想到,鋸齒鱷龐大丑陋、兇猛慵懶的外表下,藏著這麼一顆蘿莉心呢?
葉沐扶額:“好啦好啦,你主人不會揍你的。”
鋸齒鱷動都沒動,明顯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不然不然我們打賭,如果你的主人沒有因為這次的事情處罰你的話,你以後就乖乖聽我的?”
鋸齒鱷狐疑地看著她。
“真的!”葉沐用力點頭。
鋸齒鱷猶豫許久,終於被這長夜黑暗中唯一的曙光給吸引住了,點點頭。
“太好了!”葉沐拍手跳起,“我第一次打這種就算輸了也沒損失的賭!”
鋸齒鱷這才發現上當了,憤怒地吼了一聲。
葉沐噓了一聲:“小聲點,別吵到你主人了!”
鋸齒鱷含淚凝噎。
葉沐才不管,總之一連串的勝利已經讓她興奮到了極點,手舞足蹈了一番,她心滿意足地感嘆:“逆襲的感覺真好!這就叫,野百合也有春天吶!是這麼說的嗎?哎呀不管了!小金金,不要忘了我們的賭約哦!”
俯下身,她神秘兮兮地對鋸齒鱷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我很聰明的哦!”
鋸齒鱷一副對她無力吐槽的模樣,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葉沐也不甚在意,對著鋸齒鱷擠擠眉,神清氣爽地走開了。
葉沐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乘勝追擊這種事她一向是不會去做的,更多時候她會乘勝逃命,但活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一些“例外”發生。
夙謹淵從魔域取道回到海遺族居地,葉沐出來後拉著兩位長老到神皇大殿裡嘀咕了半天,一直到天上開始凝聚天象才出來,與夙謹淵一起到了迷蹤海的海面上。
葉沐出來後,天上烏雲很快凝聚成型,雷鳴轟隆,天劫慢慢露出了它猙獰的面目。
喜樂長老摸摸自己的鬍子點點頭:“不錯不錯。小丫頭心地善良,不多造殺孽,天罰倒是不重。”比起迷蹤海那些晉級元嬰的靈獸妖獸來說,這樣規模的天劫倒算是溫柔了。
“不過天劫不強,這件事本身也是有利有弊。”無悲長老接了句。
一旁的夙謹淵皺眉:“為什麼?”
“天劫看似是劫,但也鍛造了修士和靈獸的身體,使之能承受下一階段的靈力。天劫不強,修士的身體也就不能得到充分的磨礪葉沐的身體強度和鬥法水平一直低於同階修士,大約就是因為煉成金丹時天劫威力不夠,沒能很好地鍛造她的*。”喜樂長老解釋道。
還有這麼一回事?
夙謹淵還想問下去,但那邊天雷已降,頓時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喜樂長老說的沒錯,葉沐所經歷的天劫威力並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