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因為需要強力控制面部表情而抽筋。
夙謹淵順著她的目光:“你朋友?”原本要介紹給他,後來沒了訊息的“朋友”?
葉沐嘆氣:“進了天機塔,就是陌生人了。”
夙謹淵看了她一眼,沒多問。
“對了,其他人呢?”葉沐有些奇怪地問。
“沒有其他人,就我們兩個。”夙謹淵平靜地回答。
“多浪費啊,一個名額能賣好多錢呢。”葉沐嘀咕。
“我像是缺錢的人嗎?”要不是最後關頭終於找到了她,他原本還想自己一個人進去呢。多帶一個人就意味著多一份麻煩,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葉沐啞口無言——好吧,這就是窮酸和有錢人之間的代溝。
隊伍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整個過程風平浪靜,絲毫看不到之前為了搶奪名額而造成的腥風血雨。進入大殿後,夙謹淵用令牌換了傳送符,按照傳送符所標記的找到了兩人站立的位置。
整個傳送區站滿了人,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神情嚴肅,有人笑顏逐開,有人面色陰沉。而隨著更漏漸漸放空,傳送區慢慢地安靜了下去,所有人都緊緊盯著代表天機塔開放時間的更漏,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忽然,寂靜的人群中傳來一聲悶哼,像是有人忽然遭到了暗殺,葉沐還沒來得及傳送神識過去檢視,“咚——”一聲撞鐘響,眼前一花,已經被傳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還沒站定,葉沐先祭出燃神燈護住自己,而待她睜開眼睛看清周圍,不由扶額——老天,你還可以對我更殘忍一點嗎?
☆、第六十六章 鋸齒鱷
按理說持有同一塊令牌的人一般會傳送到同一個地方,但也不排除有的時候會發生意外。對於自己會發生意外這件事,葉沐並沒有意見——一輩子那麼長,哪能不遇上點特殊情況呢?但是,真的不需要把她送到一個黑乎乎的瀰漫著瘴氣的沼澤上啊!
要不是她反應快,及時啟用腳上的幻影靴,估計她現在已經掉下去了。
她試著傳送傳音符給夙謹淵,然後悲催地發現根本發不出去。也就是說,她跟夙謹淵徹底失去了聯絡。
葉沐再次領悟到一個真理:幸運這東西,是不可持續的。
一陣頭昏目眩,葉沐連忙拿出解毒丹,連著服下兩顆才把暈眩壓制下去——乖乖,這瘴氣比得上最毒的毒藥了。再次仔細檢視了一下週圍,確定沒有險情之後,葉沐開始尋找出路。結果沒過多久,她就發現自己再次悲劇了。
這沼澤地裡居然有陣法!
幸好只是困陣,而不是攻擊型陣法,要不然依照她的陣法水平,一定很快玩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葉沐開始喃喃自語:“老天爺,原來你還是挺疼愛我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罵你了。雖然這個沼澤地很坑爹,但是最起碼你沒有直接把我扔進靈獸窩不是嗎?”
話音剛落,地下的泥沼忽然一陣騷動,黑色的泥水翻攪著,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而瀰漫著瘴氣的遠方,傳來一陣夜梟的尖叫聲。
“”老天爺,你狠!
這個困著葉沐的陣法並不複雜,經過兩天時間的仔細摸索,她終於發現了出路——不過解毒丹也消耗了一大半。嗚嗚,她以後再也不嫌棄夙謹淵像倒垃圾一樣給她靈丹了。
困陣的出口,直接通往一處深林,葉沐已經能看到那片沒有瘴氣的空地了,但是,她過不去。因為,就在困陣的出口,瘴氣消失的地方,守著一頭七階靈獸——鋸齒鱷。這麼一頭皮糙肉厚不怕打的金丹期靈獸,要她怎麼辦?把自己當鮮肉直接送到它嘴邊嗎?
看著那一直在出口徘徊,死都不肯離開的鋸齒鱷,葉沐恨得牙癢癢。守在這裡做什麼呢?往前一步就是劇毒瘴氣,往後一步就是滿是肉類獵物的森林,誰都知道該怎麼選擇吧?你可好,就守著原地不動,這不是要坑死我嗎?
數了數身上的解毒丹,發現自己頂多還能支撐一天半時間。葉沐嘆氣,站起來開始往瘴氣最濃郁的地方飛去。
這個時候指望別人是不可能了,還是自力更生吧。
當年學習鍛鍊神識的符法時,葉沐是用靈氣畫符的,這麼多年練習下來,對於操控這種輕盈飄渺的東西已經是得心應手了。為了能夠出去,她不得不利用神識將瘴氣一點點壓縮排手裡的玉瓶,直到形成液體為止。
幾番下來,她已是頭痛欲裂,休息一陣之後,再次起來繼續。經過一天半的努力,總算積攢了一小瓶的毒液。解毒丹就剩兩顆了,要是這一招行不通,那她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