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琉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算是預設了他的說法,但是到底聽進去多少,誰都不知道。
凱爾琉斯本人其實很反感這種毫不乾脆的做法,在做事喜歡暴力碾壓的他看來,當時殺光他們就好了。
至於其他方面的影響,旅行者教會的報復,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畢竟他也是有後臺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是佔理的那一方。
而且更重要的是,之後旅行者教會到底會不會知道這個分會長的私自行為,知道之後到底會不會做出相應的懲罰措施,措施強不強力,甚至分會長的行動很可能就是教會默許的行動,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這些問題其實都是一個未知數,這麼多的不確定因素,讓凱爾琉斯並不怎麼看好接下來的事情會朝著伯爵預測的那樣發展。
更多的可能,就是旅行者教會將這件事低調地內部處理掉,最多讓這個分部長調走或者閒置起來罷了。
畢竟他們也是一個強力真神的人間教會,最基本的面子也是要的。他們即使不要,他們的真神還要呢。如果這件事按照伯爵期望發展的話,那麼旅行者教會就會留下一個怕了秩序教會的樣子。
畢竟凱爾琉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神父而已,被一個神父逼上門,而教會卻做出了交出自己人給其他教會一個小小神父的行為。
這毫無疑問會讓旅行者教會和傭兵之王的面子威信全都掃到了地上,在重視信仰的真神看來,這是最不能夠容忍的事件。
‘看來我還要做其他的準備。’神父一邊跟著伯爵,一邊在心裡決定道,‘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接下來,神父跟著伯爵在身後。開始在各個戰場上進行著善後工作。當然。具體的事情他都沒有做,他也不會做,他只是在那裡看著。
一邊巡視著各處戰場,一邊透過心靈連線和謝莉爾和帕麗斯確認教堂的安全情況。得到讓他滿意的答案之後。他才開始放心地四處亂晃。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處的戰場在三絃琴的援軍增援下都已經基本掃清了敵人。危害最大的喪屍也都被完全消滅,所有可疑的屍體甚至傷員都被統一管理。至於是什麼樣子的管理,那凱爾琉斯就不得而知了。
當凱爾琉斯兩人從旅行者教會那裡出來的時候。實際上戰鬥已經結束了。大約三四萬三絃琴傭兵們地突然加入,讓戰場上的實力對比瞬間變得一邊倒,城鎮裡的叛亂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被平息了。
戰火雖然平息了,但是戰爭和暴…亂所造成的傷痕卻烙印在所有人的心中。
滿目狼藉的街道上,滿是各種垃圾和雜亂的廢棄物。平日裡熱鬧的街道,此時沒有了往日的繁華,有的只是冷清中時不時傳來的低聲抽泣聲,以及默不作聲地在街道上往來處理善後的人們。
被點燃的房屋和店鋪,此時依舊冒著濃濃的煙,大量計程車兵們在幫助民眾撲滅這熊熊烈火。雖然大多的火災因為及時的處理以及縱…火暴…徒放火不夠專業,都已經得到了撲滅,但是殘留在民眾心中的火焰卻難以消除。
此時本特的家裡,就是這樣。雖然他們家的房屋和其他東西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損失,但是他們卻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本特的妻子靠在搖搖欲墜的門板旁,摟著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出神地望著遠處的街道盡頭,期待著她最愛的人的迴歸。濃濃的緊張和期盼,從她那張溫暖而美麗的臉上毫無保留地透了出來。
周圍的鄰居們路過時,甚至不敢打擾到女人的心緒。他們只是默默地看一眼這個可憐的女人,然後搖著頭一邊嘆氣一邊離開。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女人的這種期盼,能夠得到回應的機率實在是渺茫。
‘或許,她也是知道的吧’人們的心中都在這麼想著。
直到過了很久,女人的眼中突然爆發出了巨大的驚喜。遠處的街道那裡,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這足以讓內心正在慢慢絕望的女人,瞬間充滿了希望。
但是這份希望並沒有維持多久,越來越近的人影很快就打破了女人心中剛剛升起的小小希望,這並不是女人希望看到的身影。來人並不是女人的丈夫本特,而是穿著破爛神父袍的凱爾琉斯。
雖然本特和凱爾琉斯嚴格來說算不上多麼親密的朋友,但是凱爾琉斯卻把他當做唯一一個能夠稍稍談得來的酒友。在克萊農酒吧相遇之後的一段時間,雖然很短暫,但還是讓凱爾琉斯充滿回憶。
這是他在異世界之後,遇到的第一個能夠隨意交談的朋友。而這個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