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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穿紫黃相間道袍的道人率先趕到,延出靈氣將易天子著火的外衣扯掉,未曾想其內襯也已然燒著,無奈之下再去內襯,內襯去了之後方才現易天子身上的火焰是自體內出的。
“三昧真火。”那老道倒吸了一口涼氣,轉而回頭西望,只見老五已經變回了人形,在其身旁多了一位歪頭側目的上清道人。
“老爺,你幹啥去啦。”老五本想狐假虎威威風一把,未曾想老虎跑到了別處,害的狐狸好生丟臉。
莫問抬手指了指後院,轉而朗聲說道,“易天子陽壽已盡,本不應滯留凡間,貧道受冥司召請,今日特來相助黑白無常收他魂魄。”
莫問言罷看向身旁的白無常,白無常會意,快步上前準備收魂。
那身穿紫黃道袍的老道聽得莫問言語心中大驚,急忙掐指捏訣,果然現黑白無常就在此間。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
“此事與旁人無關,亦不涉及門派恩怨。”莫問出言打斷了那老道的話。
莫問猜的不錯,那老道正是晉國護國真人周冠正,易天子是他的本門師叔,只是此時已經離開師門重新開宗立派,他雖然不曾見過莫問,卻對莫問多有耳聞,也知道莫問身邊有一隻巨大的蝙蝠,這也是他先前出聲阻止易天子衝老五下手的原因。
眼見易天子周身著火痛苦非常,周冠正硬著頭皮上前說話,被莫問打斷話頭之後只得再度說道,“敢問來者可是上清宗天樞真人。”
“福生無量天尊,不知真人是哪一位,怎地認得貧道。”莫問明知故問,交情有深淺,關係有遠近,他只是聽說周冠正較有俠名,卻從未見過他,也就談不到什麼交情。
“貧道太清周冠正,代師叔向真人賠禮了。”周冠正手握陰陽衝莫問稽見禮。
“原來是周真人,周真人掌晉國宗法金印,行事公正,清名遠揚,貧道多有耳聞卻一直無緣得見,未曾想今日與此處得見仙顏,失敬失敬。”莫問稽還禮。
周冠正見莫問嘴上說的客氣,卻並無放過易天子的意思,焦急之下快步上前直言相求,“太清宗對真人多有禮敬,這些年真人對我等也多有顧念,此事還請真人手下留情。”
周冠正說話之時焦急回頭,只見那易天子身上的火苗已經有所減弱,這片刻工夫,好好的一個老新郎已經被燒的皮開肉綻須全無,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莫問聞言眉頭大皺,周冠正見狀再度稽,“師叔早年曾有大恩於貧道,求真人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莫問低聲答道,“周真人誤會了,真人既然開口,貧道自當通融,但貧道這三昧真火只具雛形,眼下是可而不可收啊。”
周冠正聽得莫問言語半信半疑,但莫問既然如此說,他也無法再強求,只得低聲說道,“但求留得靈識。”
莫問聞言知道周冠正想留住易天子的魂魄,他對易天子很是不喜,並不想如此便宜他,但周冠正既然說到這個份上,若是再不給面子無疑就會結下仇怨。
“謝兄且慢。”莫問喊住了易天子旁邊的白無常,他所三昧真火尚未消散,白無常無法下手。
白無常聽得莫問言語,轉身走回,三人低聲耳語。
“還不送客。”周冠正衝易天子的幾位徒弟說道,後者急忙召集人手將前來道賀的眾人請走,確切的說是攆走,因為這些送禮道賀的人與易天子關係並不好,只是畏懼他的本領不敢不來,此時見易天子倒黴,無不抱了看熱鬧的心理。
靈真觀道人驅逐閒人之時,周冠正走到易天子旁邊檢視他的傷情,三昧真火不但焚壞了易天子的肉身,還傷及了他的元神,易天子雖得不死卻已經陷入了混沌之中,周冠正無奈之下只得自懷中取出一枚金針暫時將他的魂魄封於七竅神府。
“這周冠正乃晉國的護國真人,與貧道也算認識,此事如何處置。”莫問衝黑白無常問道。
“此人身為修行中人卻貪財好色,納妾過百,如此驕奢霪逸之人若是抬手饒過怕是難以服眾,不得交差。”黑無常搖頭說道,他不願放過沖他潑狗血的人。
“此人救不活了,押後幾日再來收他。”白無常低聲說道。
黑無常聞言點了點頭,“也罷,我們先行前往別處。”
老五站位較近,看到二人說話之時在互使眼神,待得黑無常說完,便抖身變為巨蝠振翼升空,黑白無常先行坐上蝠背,莫問衝周冠正抬手說道,“此處交予真人處置,我們還要趕赴別處,就不久留了。”
“大恩不言謝,真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