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說到此處話鋒一轉,“劉少卿此前已經對其百般忍讓,他殺的對,我贊同。”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薛耿牛狂傲的本錢是其掌握了銅雷的熔鑄方法和火藥的配比,他自然不會將這些技藝傳授給旁人,薛耿牛一死,銅雷是造不了了。
“將蚩尤之事詳說於我。”莫問說道。
“蚩尤佔據了百里狂風屍身一事你想必是知道的,那林志興自作聰明,試圖移花接木以魔入道,但他那些許神識豈是蚩尤凶神的對手,眼下怕是早已經被蚩尤元神給壓制滅殺了。”夜逍遙飲茶之後又道,“此人極少出手,多數時候只在觀戰督軍,唯一出手的一次是在蘆葦溝,召出萬餘上古陰兵助戰,傷得蒲軍無數,此人所召陰兵並非地府陰兵,極其古怪,我們作法竟然不得滅殺。”
“此人極擅巫術,巫術乃道術之祖,我們的法術對其可能無有效力,日後當存心觀察,看他可有其他弱點。”莫問正色說道。
“劉少卿先前曾經冒險潛入黑木山”
“黑木山。”莫問打斷了夜逍遙的話。
“燕國為蚩尤所率妖物闢出的營地,劉少卿當日冒險潛入,發現那百里營地之中被挖出了一處環形水潭,水潭正中是一處小島,蚩尤平日就在那小島上打坐修行,水潭之中有一條紅色毒龍,蚩尤似乎對那條毒龍極為緊張,不但親手投食餵養,還禁止任何異類靠近它,由此我們猜測那條毒龍對蚩尤應該極為重要,只是蚩尤看守的緊,我們尋不到合適的機會將其除去。”劉少卿說道。
“那條毒龍可是缺失了足爪。”莫問問道。
“你如何知道。”夜逍遙驚詫的問道。
“那條毒龍原本被困在蠻荒祭壇之中,蚩尤左臂便是感受它的靈氣滋養而逐漸恢復靈識,此物可以為蚩尤提供龍氣,蚩尤若是失了此物,氣勢勢必萎靡。”莫問說道。
二人說話之時,老五端了食盤來到,歡喜的衝夜逍遙打過招呼,轉而將食盤裡的飯菜擺放上桌,夜逍遙風塵僕僕遠道而來,早已經餓了,拿起筷子端碗吃飯。
“老五,你可還記得蠻荒祭壇裡的那條毒龍。”莫問指了指身旁的木椅,示意老五坐下。
“記得呀,咋啦。”老五入座問道。
“你與它關係如何。”莫問又問。
“好的很,要不然我也不會放跑它,老爺,你咋問起它了。”老五不解的問道。
“它眼下在東北黑木山,你能否叫其前往別處。”莫問又問。
“它咋跑那兒去了。”老五一頭霧水。
“被蚩尤尋獲放養在了那裡,你能不能將其帶離那裡。”莫問問道。
“肯定能啊,我倆關係好的很。”老五說道。
夜逍遙聽得二人言語,愕然看向老五,“你與那毒龍很是熟稔。”
“熟,我倆在一起住了好幾年,到最後我見它可憐,就尿斷了鎖鏈把它放跑了。”老五笑道。
“那毒龍所居之處防守嚴密,還真不容易尋到刺殺的機會,能把它帶離黑木山再好不過了。”夜逍遙去了一件心事,心中大快,繼續低頭吃飯。
“今晚咱們一起去趟惠州,雍州增援定州的兵馬糧草被阻在了那裡。”夜逍遙從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那一套。
“老五隨你出去。”莫問搖頭說道,雖然夜逍遙來請,他卻並無出山的打算。
“你休想窩在這裡躲清閒,你得隨我去定州勸說劉少卿,你若不去劉少卿就會回撤雍州,放燕人和異類進入中原。”夜逍遙說道。
“為何。”莫問笑問。
“雍州兵馬前往定州為的是抵禦外敵保全中原,在此等緊要關頭,其他諸侯不但不曾出力,反而處處設阻添亂,劉少卿心中不平,有心回撤雍州,讓那些目光短淺的諸侯和守將自食惡果。”夜逍遙放下筷子端茶漱口。
“此法確實解氣。”莫問笑道。
“若是放異類入關,日後可就很難驅逐了。”夜逍遙不解的看向莫問,他洠�氳僥�駛嵊姓庋�難雜鎩�
“放心吧,劉少卿不會回撤雍州,他只不過是發發牢騷。”莫問搖頭說道,在眼下這種情況下放異類進入中原會造成極為嚴重的破壞,那些擁兵自重的諸侯和節度使都會因此而遭殃,有了切膚之痛,他們就會暫停內訌一致抗敵,倘若眾人團結一心,在付出慘重代價之後必然能夠將異類盡數驅逐,劉少卿不傻,自然能看到這一點,但他不會允許這一切的發生,倒不是他心存寬仁能夠原諒那些在他出兵拒敵之時趁亂攻打他的蠢人,而是他不會給那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