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毒之效;”莫問說道;蜈蚣為土生火屬;其內丹雖有解毒效果卻不能遍解百毒。
張洞之一聽;立刻操刀下手;莫問在旁指點;張洞之幾番摳挖;搞了一身的腥臭;終於自蜈蚣腦腔掏出一鴿卵大小的圓球;呈灰白色;聞之暗香浮動。
“真是神異之物;”張洞之大為歡喜。
“成形時日尚淺;無甚用處;只能懸於房中驅趕蚊蟲;”莫問搖頭說道;蜈蚣的內丹以金紅為上;灰白色為下品。
張洞之聞言並未沮喪;每逢夏日便要懸掛絲帳避蚊;多有憋悶;有了此物夏日便可開窗酣睡。
次日清晨;王府下人又來送飯;眾人卸下幾扇門板;將那蜈蚣捆縛其上;兩匹馬拖著回返皇城;臨行之際莫問衝庵中宮女留下了一句話語;令得百女齊哭。
“你好生不知輕重;皇上絕不會赦走她們;”張洞之不無埋怨的衝莫問說道;莫問臨走時衝眾人說的是;‘貧道會尋機為你等求得自由;但此事急不得;你們當安心等待;’
“我知道;”莫問搖頭說道。
“那你還口出狂言;”張洞之不解的問道。
“我自知救不了她們;只是給她們一點希望和一絲念想;”莫問搖頭說道;他本不願謊言欺人;但安慰人的話都是謊話;真話永遠都是傷人的。
回到城中;已然是辰時;街道中多有行人;偌大的蜈蚣屍身立刻引起了轟動;男女老幼追逐圍觀;張洞之並洠в釁鉳恚歡�鍬漵諛�拾氬接腖��校灰源爍嬤�廊耍徽庋�錟四�式搗��
受人矚目令得莫問有些害羞;畢竟年歲不到;不過他也只能強作鎮定從容前行;過不了多久就要與國師鬥法;權當演練在前。
建康城大;眾人緊走慢走;臨近中午方才到得皇城南門;莫問將那聖旨交予禁軍;“貧道奉旨前往天寧庵降妖;天寧庵所居皆為女子;為免失禮;貧道與振威將軍結伴同往;於那庵中謹守禮法;有庵中比丘尼為證;而今殺了妖物在此;特來還旨;”
禁軍接了聖旨;轉身前去傳話;莫問直身站立耐心等待;此番降服了妖物;且洠в新滸馴�諢屎螅槐悴慌濾�又刑舨ο鶯Α�
不到午時便交了聖旨;一直到下午未時仍不見回話;皇城外並無遮陰之處;時逢酷暑;烈日當空;蒸的眾人好生辛苦。
“尋常通報也需要等的這般久;”莫問衝張洞之問道。
“半個時辰足矣;這是故意為難我等;”張洞之抬手擦汗;等候回旨的時候是不能亂躺亂坐的;只能站立。
“此番會不會連累於你;”莫問不無歉意的問道。
“不妨事;我乃軍部將領;她能奈我何;”張洞之擺手說道。
這一番等待當真辛苦;直到申時將過;才有內侍出來;傳了口諭“皇上口諭;你等多有辛苦;各自回去吧;”
莫問聞言面色大變;他原本以為多少會有一些出自禮數的安慰和獎勵;未曾想對方竟然如此輕慢;氣怒之下轉身就走。
張洞之比不得莫問;道聲“領旨謝恩”方才起身追了上來。
“兄弟;你切莫動氣;皇上年紀與你相仿;長在宮院之中;不明人情;不通世故;且崇佛棄道;待得你贏了那國師;他自不敢如此怠慢於你;”張洞之低聲說道。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事已至此;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和忍耐。
回到王府;只見府外停有諸多轎輦;問了門房;乃是將帥女眷;再問所來為何;便不知曉。
進得內院;並不見女眷;周貴人亦不在房中;據侍女所說;乃是與那些女客前往後花園賞花去了。
之前數日多有勞累;莫問回房之後剛想歇息;便有侍女前來請他;周貴人請他去花園敘話。
莫問無奈之下只得趕往花園;只見周貴人正與幾位婦人於花亭中說話;見他到來;便一一為他介紹;這些婦人皆是領兵將帥的家眷;此番前來乃是聞聽莫問降妖之事;知他身有異能;前來求助的。
有言家中不潔;請往淨宅者;有請前往醫治疾患者;有求堪輿起屋者;更有甚者竟求養顏撫陽秘方;莫問此時心情本就不好;聞得這些更加煩惱;但是礙於貴人顏面;只能強自忍耐;微笑敷衍;好在天色將晚;眾位婦人洠в蟹乘�嗑帽愀髯嶽餚ィ凰�沼詰靡遠��寰弧�
“先生雖然胸懷經緯;卻終是年輕;若想成就大事少不得有人相助;這些皆是將帥正室;所求之事雖然碎雜;卻不便拒之;先生若有閒暇;當分神前往;”周貴人將那亭中水果端於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