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哦,我看到了樹林的輪廓,可還是沒看到你說的東西啊。
我正要指給妮妮看,那物體卻已移動到樹林邊,消失在了樹叢的陰影裡。
我遺憾的說:沒有了,消失了。
妮妮噗嗤笑了:聽你說的跟真的一樣。
我:我說的是真的啊,你不相信我?
妮妮:相信,如果是你說的我絕對相信。
我沒反應過來她這話裡的意思:為什麼我說的你就絕對相信?
妮妮的回答卻讓我更加困惑了:我相信你,你就是有那樣的能力。
我還想問為什麼,卻聽見她問我:你看出那是什麼鬼東西了嗎?
我如實:沒有,距離太遠,只看到一團模糊的白色發光體。
妮妮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什麼,終於提出自己的看法:那個,也許是獨角獸吧。
我重複:獨角獸?
妮妮:對啊,獨角獸,白色的,在地面出現,晶瑩剔透的樣子。
我很佩服妮妮的想象力,同時腦海裡浮現出書中關於獨角獸的記載和描述:體型跟馬差不多,通體為純白色,頭部為暗紅色,眼睛為深藍色,頭頂有一個犄角,長約一英尺半,通常習慣生活在湖邊森林。對照剛剛看到的白影,似乎的確有幾分相似呢。
轉念又一想,獨角獸不是傳說中的神獸嗎,那種東西根本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更別提給我看到了,我剛剛一定是又眼花了。而且管他真的假的呢,都無關緊要的吧,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就是說“我剛剛看到獨角獸”這件事,沒有讓我在這一刻獲得任何好處,也沒有對我造成什麼損失,我既沒有多隻眼睛,也沒有缺條胳膊,一切照舊。
不過妮妮和我倒因此有了話題,不至於呆坐在這裡喝悶酒。
妮妮說:據說獨角獸這種神話中的生物,生性喜愛潔淨,它們對純潔的人或物有特殊的好感,只有純潔無私的人才能看到他們或接近他們。而且,獨角獸頭上的那隻角具有神奇的治療功能,在凱特西亞斯的手稿中曾經記載說,把那隻角磨成的粉和藥水調配在一起,可以防止許多疾病,將角挖空用來盛酒的話,可以去除酒裡的毒。
我回應:沒錯,所以有人會去捕捉獨角獸,而捕捉獨角獸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一位年輕的處女走到獨角獸身邊,此時獨角獸會溫順地躺在她腳下,將頭部枕在她的膝蓋上入睡。
妮妮:是啊,你剛剛看到了獨角獸,是不是說明你是一個心地單純的人。
我自嘲:心地單純?不是很傻很天真吧?
'如果像我這樣的人都能被稱作心地單純的話,估計地球上的人早都滅絕了吧。'
我忍不住這樣想。
妮妮語氣卻不像是在開玩笑,回憶起了什麼事來:曾經有一次,有一個夜晚,我也像這樣在屋頂平臺喝著酒說著話,跟心地單純的人呆在一起。那晚真的好開心,雖然是有些久的事了,卻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好說:那晚的天氣可比今晚好多了吧?
妮妮:那倒是,滿天都是繁星,可美了。
我:你真幸運。
妮妮:有這麼美好的人生經歷,我還得感謝一個人呢。他讓我第一次真正去愛一個人,又讓我第一次學會遺忘一個人。
說完側過臉來看了我一眼。
我猜測:你愛他,他卻不愛你,是這樣的嗎?
妮妮:他不愛我,或者說我一直沒有機會讓他愛上我,然後漸漸的,我發覺自己愛的太幼稚了,後來愛就消失了。
我:那現在呢,他在哪裡。
妮妮答非所問:算了,都過去了,其實我早就領悟了,愛一個人沒愛到難道就會怎麼樣麼。無論好壞他都成為我生命中的一環而存在,這樣就夠了。
我嘆息:你心真寬,不過愛人總是痛並快樂著,被愛常常快樂並痛著,只有相愛才會幸福。
妮妮笑了:呵呵,這怎麼像個老年人說的話,你在裝什麼深沉?
我:我只是有感而發,或許這些話由我來說不太合適,不過我還是要說,這些日子以來,你難道一點都沒感覺嗎?為你唱歌,為你緊張,肯替你喂貓,肯忍受你的壞脾氣,丁丁那小子,真的是對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愛著你啊。假如你正好也有那麼一點點愛他,和他在一起,你們就會幸福。
妮妮:我又不是木頭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對我的心意呢,其實從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