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延程不答,望著孟雪歌,見孟雪歌氣息逐漸平復,料來再過片刻就要恢復過來,“錢總管不用多費心機,在下自知不是毒人對手,一時偷襲得手,是在下的運氣,時間不多,毒人即將醒轉,在下告辭!”
錢功見計已被識破,“佩服!請恕錢某不送!”
孟雪歌體內紊亂的真氣,總算是調伏下來,此刻氣血流速平緩,殺意已失,中了莫延程的霸拳,反倒是因禍得福,體內的毒素被襲入拳勁消去不少。聽聞莫延程要走,孟雪歌心中已無殺意,裝作不知,仍緊閉著雙眼。
“慢著,先救我的兒子再走!”喊住莫延程,張書誠不敢太靠近自己的兒子,心中仍認定是莫延程所害。
莫延程看看那仍在抱頭髮抖的張武揚,“信不信由你,你兒子確實不是我造成的,不過我倒可以告訴你一個可以一試的方法。”
張書誠急道:“快說!”
莫延再望望孟雪歌,“你兒子自下孤雁峰之後,就是這般模樣,想來是受了刺激,瘋了,原因應該就是眼前這位毒人造成的,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自己看著辦吧,在下的任務已了,遇著毒人,相信安王爺也不會怪我無能,張盟主多珍重啊!派出來殺你的可不是隻有我這一路而已。”
“站住!”張書誠再喊,可莫延程扛上闊劍,此刻全不隱藏實力,一顯一隱之間,如夜梟般急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見莫延程離去,張書誠轉而面向孟雪歌,孟雪歌知莫延程走了,睜開了雙眼,張書誠直挺挺的跪下,“孟掌門,求求你看在過去的情份上,救救我的兒子,這一輩子是我對不起武揚,求求你救救他吧!”
孟雪歌實在不知所措,好個莫延程,臨走還來個回馬槍,自己何嘗知道該如何救治呢?出神農谷時,早已發了誓,絕不能洩漏神農谷所在,連自己都不得再隨意進出,更別提帶個瘋子前去就醫。
錢功氣早消了,將莫延程的話從頭到尾思索一遍,理出了些頭緒,“盟主不用心急,要治少盟主不是沒辦法,只是太過危險,這後果很難預料。”
“真有法子可治?”事關己身,孟雪歌倒是比張書誠早一步開口,要是有法子可治張武揚這個毒人,說不定也可解去自己的隱憂。
看著張書誠殷殷期盼且帶著歉意的眼光,錢功的氣惱全消,懇切的道:“要解去少盟主身上的毒,非錢功所能,但要治少盟主的瘋病,倒是有個偏方”
張書誠顫動的立起身子,“我對不起你,這一生你沒有欠我,是我欠你,欠你的太多了,我也不知”
錢功打斷張書誠的話,“不用再說了,你我之間無所謂的施與受,半生相隨,情與義而已。”
“要救少盟主,要請孟掌門幫個忙。”錢功轉向孟雪歌道。
“請說。”孟雪歌道。
錢功先看了眼抱頭痛哭的張武揚,“過往在洛陽,曾有人受到刺激發瘋,後來又受到相同的刺激,結果反而好了。我想莫延程的意思,就是少盟主在孤雁峰見識到毒人的恐怖,心靈承受不住才瘋了,要想讓少盟主回覆過來,就是重現當時的情景,或許就可以醒轉過來。”
張書誠聞言連連點頭,孟雪歌有些猶豫,這對他也是一種冒險。
錢功再道:“這過程很有些危險,我擔心少盟主再受刺激,會起而反抗,作困獸之鬥,少盟主武功今非昔比,對孟掌門來說,敵而不能傷,非常困難。”
第二十三章人情幾何
“在下答允之前,有一事還請二位前輩先行告知。”孟雪歌雖有意相助,師妹行蹤未明,不得不先弄清楚。
張書誠此回不敢造次,拿著眼睛望著錢功,錢功臉色一整,道:“孟掌門可是要問令夫人的下落?此事可否等治癒少盟主之後再說?”
孟雪歌察言觀色,心下一黯,江湖永遠是江湖,人情值幾何?“好,盼錢總管言而有信,此事過後,孟某再不欠二位之情?”
張書誠急待開口,“孟掌門何必如此?令夫人”
錢功開口打斷,“只要孟掌門相助,錢功定當告知令夫人下落。”
張書誠早前才讓錢功氣惱,此刻不好再拂錢功之意,低著頭,不敢正視孟雪歌,這一夜,被孟雪歌救了二次,還提什麼還情,自己二人還欠著人家呢!對於錢功為何如此要脅,張書誠實在不解。
見著錢功如此決絕,孟雪歌心中頗受打擊,原來天下人皆是一般,挾恩令報,什麼江湖道義全是狗屁,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忖道:“好,要我再嚇他嗎?看著吧!要是事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