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有資格與本門主談條件。”
孟雪歌不願橫生枝節,道:“人放過來,在下自會將殘訣交給你。”
葉子君後退一步,劍尖連點,解開張書誠與錢功二人的穴道,道:“過去吧!盟主,趁此機會稟告盟主,明日起,八卦門與淮南派江湖除名,絕情門將取而代之,勸盟主儘快北上,絕情門不歡迎正氣盟的人,請盟主切記、切記!”
解開穴道的張書誠,滿臉的失意,少林、道教自終南山擂臺之戰後,二派掌門一死一傷,宣稱此後專心理佛修道,不再參與江湖事,丐幫受天下大亂打擊,幫眾依附各方勢力,四分五裂,自顧不暇,正氣盟洛陽一戰,死傷殆盡,僅存的淮南派與八卦門,是張書誠最後的希望,如今二派俱失,張書誠自覺有愧太子託付,東山已難以再起。
錢功知張書誠甚深,軟言慰道:“盟主,只要此身尚在,自有再起之日,只要雄心仍在,正氣盟盟旗終會再次迎風招展。”
這些都不是孟雪歌所在乎的,孟雪歌只想知道師妹究竟在那裡,孟雪歌催促著說:“盟主、錢壇主,過來吧!”
葉子君急道:“閣下打算食言嗎?”
孟雪歌斜睨著葉子君,對於此人實在懶得給他好臉色,道:“借用你之前的話,你以為我是白痴啊!你這人如此陰險,我怎麼知道殘訣給了你,你不會翻臉不認人,馬上又動手?”
葉子君修養再好,此時也忍不住動氣,正要再出手製住張書誠與錢功,孟雪歌早已料到,“鏘”的一聲,映日刀脫鞘而出,身形一轉,擋在張書誠與錢功身前,冷冷的刀氣猛烈的散出,一字一字的說:“今夜我很想殺人,不要試探我的耐性!”
葉子君告訴自己這不是害怕,可那雙絲毫不帶感情的森冷眼睛,卻讓自己如陷冰窖,不由自主的連退二步,手中錐心劍不但刺不出去,還微微的抖顫著。
強自鎮定,維持著平穩的語氣道:“閣下何必欺人太甚,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人既然已交給了你,心訣自然該交出來。”
孟雪歌心中一直有個聲音,“殺了他!殺了他!”理智上也很想一刀砍向葉子君,但場中尚有三十名絕情門人,孟雪歌沒有把握張書誠與錢功是否能擋的住,深深吐了一口氣,孟雪歌道:“心訣我自然會交,但必須讓張盟主與錢壇主先行離開,等半個時辰後,心訣就是你的了。”
這倒也合理,葉子君爽快的說:“可!”
孟雪歌不想再面對著葉子君,轉過身面向著張書誠與錢功道:“盟主、錢壇主,請你們先向北行,半個時辰後,雪歌自會追上去,有關敝師妹的下落,到時再請教二位。”
張書誠開口欲言,錢功機警的暗拉其衣袖,不讓張書誠開口,錢功道:“好,咱們一路北上,就等孟掌門前來會合。”
“珍重。”“告辭。”
葉子君對於張書誠與錢功的離去,絲毫不在意,這二人已無足輕重,縱之不足惜,等拿到絕情訣第九重心法,練成之後,達到心訣中所說的“斷情絕愛、天下無敵”絕頂境界,?時稱霸武林、唯我獨尊,永王作他的天下之主,我則作我的武林皇帝。
沉醉在美夢之中的葉子君,不知不覺,半個時辰一晃即過,孟雪歌不願多等,看看時間差不多,張書誠與錢功應該已安全,轉身開口道:“心訣在此,多有得罪,告辭!”
葉子君被驚醒,待開口應個幾句,孟雪歌卻已飛身離去,地上二張絹布殘訣正被風吹起一角,葉子君擔心風大,急躍向前彎腰欲拾,左手剛要觸及殘訣,忽地一窒,“好險!毒人摸過之物,必然有毒!”
葉子君行事向來謹慎,右手細劍環腰一扣,鮫皮製的腰帶成了劍鞘,自懷中取出防水的油布革囊,掌中柔勁微吐,將殘訣納入革囊之中,不敢再置入懷裡,葉子君無限歡喜,隨意打了個手勢,眾人往南向淮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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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淮南派滅、八卦門投入絕情門,長江聯原就為絕情門所掌握,絕跡百年的絕情門,再度立下山門,由黃河以南至淮河、長江及江南等地,全為絕情門的地盤。
正派武林人士頓覺天下再也無可立足之地,北有安祿山、南有絕情門,習於自掃門前雪,爭名奪利的江湖中人,為求自保,開始結盟成派,這一場方鎮逐鹿天下的大亂,引發了中原武林人的大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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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急著追尋張書誠與錢功的孟雪歌,真氣運至頂極,疾如奔馬往北急趕,“今夜好長啊!”孟雪歌心中暗歎,幾度壓抑不住的殺意,讓孟雪歌擔心,“千萬不要再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