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臉上依然掛著淡淡溫和的笑意,宛如害怕易秋離痛楚似的,輕輕柔柔的將細劍自易秋離腹中抽回,鮮血似泉水一般汩汩而流。
二名淮南派總舵的護法,連看見這一幕的機會都沒有,好幾把細劍一進一出,二人悶啍一聲,圓睜著雙眼,一點兒也不明白,明明是前來助陣的八卦門,為什麼會突然動手刺殺自己?
易秋離左手緊按住小腹的創口,這僅是意識下的動作,洞穿而出的劍,在背後同樣刺出一個血流不止的口,好狠的葉子君,這一劍直刺破易秋離的丹田,讓易秋離根本無力反撲,易秋離黝黑的臉上,寫滿被背叛的恨意,狂吼著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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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疾行的孟雪歌,聽到了這聲充滿悲慟的怒吼,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該是淮南派的總舵,師妹或許正在那兒,不知發生何事,孟雪歌急提真氣,如流星掠空一般,趕往淮南派總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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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誠與錢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的事實,錢功緊扯著張書誠的衣角,不讓失神的張書誠衝出,葉子君率著三十位八卦門人,暗算了淮南派的易秋離,錢功知道身為正氣盟盟主的張書誠,此刻只想跳出去問一句與易秋離相同的話:“為什麼?”
但此時卻不是好時機,錢功冷靜的低語道:“盟主,你我皆有傷在身,不管眼前的事誰是誰非,咱們都不宜現身。”
張書誠有著窮途末路的心酸,堂堂一個正氣盟盟主,竟落得如此下場!原本預計前來淮南派,徐圖重聚四散的正氣盟盟眾,怎知遇著此事,回過神來,張書誠對著錢功點點頭,二人躲在草叢中,靜觀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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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易秋離漸無血色的表情,葉子君不疾不徐的道:“不為什麼,我這一生最恨別人叫我老弟,偏偏你總是愛作大哥,所以我要殺了你。”
易秋離就算此刻意識開始有些不清,卻也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原因,嘶啞的說:“告訴我真正的原因,讓我死的明明白白。”
葉子君嘆息道:“今夜死得不清不楚的人多了,也不差易老哥你一個,人生難得糊塗,老哥不用知道的太多,去吧,有小弟給你送終,夠了!”
一抹鮮紅的血自易秋離的嘴角流下,易秋離望著葉子君手上的細劍,二眼突現精光,驚道:“你是絕情門遺孽!”
葉子君帶著一股嘲諷的神色,道:“你知道的太晚了!”
聽到葉子君的回答,“啊!”的一聲,張書誠發出了驚呼,錢功暗叫不妙,盟主近日來心力交瘁,竟失去了平日的精明,這一驚呼,豈不是通知葉子君,自己二人正在偷聽。
葉子君一反平日的溫婉,一付殘酷冷血的神色,右手細劍急刺,先殺易秋離,一劍當胸刺入易秋離心坎,劍一抽出,看不看易秋離一眼,轉身對著同來的門人喝道:“滅口!殺!”
錢功善於審度情勢,情急起身喝道:“且慢,正氣盟盟主在此,葉子君你暗殺易掌門,準備接受盟規制裁吧!”
葉子君吩咐急奔的門人道:“先圍著別急著動手。趙先、趙前,左右看看,別再有耗子偷爬進來了!”
二名漢子聽令奔去,餘人將張書誠與錢功包圍起來,張書誠終是一代高手,不待葉子君開口,自草叢中走了出來,與葉子君對面相視,錢功也無法可施,這葉子君智計絕不在自己之下,並不信自己的虛言,等那查探的二人回來,自己與盟主的性命就不保了。
張書誠的武功可非吳下阿蒙,葉子君並沒有多大的把握可一舉擊殺,加上冷諸葛詭計多端,葉子君開口道:“盟主遠道而來,請恕子君未曾迎駕之罪。”
張書誠自己知自家事,擺出來的氣勢好看,實則內傷沉重,以著往昔的語調,宏聲道:“今日方知,葉掌門真正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這裝作的功夫,張某佩服之至,這些年來,張某算是眼睛瞎了,今日才張開了眼。”
葉子君謙遜的道:“盟主謬讚了,子君那比的上盟主,盟主作太子走狗這麼多年,那狗腳子神功想必練的更是爐火純青之極?”
錢功擔心張書誠氣急亂事,搶著道:“錢某有些好奇,葉掌門明明是一門之尊,為何要加入絕情門?令人費解!”
葉子君凝視著錢功道:“錢總管是聰明人,跟著張書誠這個武夫太可惜了!”
隨著冷冷的道:“加入絕情門?”
葉子君語帶無限恨意,咬牙切齒道:“葉某自一出生即是絕情門人,投入八卦門不過是為了求存,葉某從來沒有忘記絕情門被天下人趕盡殺絕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