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慈訝道:“若是練成真氣刃,豈不是天下無敵?”
錢功微笑道:“倒也未必,真氣刃是真氣成刃,雖說無形但仍可用兵器擋格,功力精深的高手,自有護身真氣,能早一步察覺,加以化解。不過,練成真氣刃可於丈外攻襲對手,足可立於不敗之地。”
孟雪歌輕輕摩娑著映日刀,懷想有朝一日或可練成刀皇一般的絕技,成為武林中的傳說,轉念又想,時日無多,有生之年是否可達成,看來機會渺茫,還刀入鞘,雙眼迷濛,有些不甘,又怎奈命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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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動身,一路前往長安倒是平安無事,長安城依舊繁華鼎盛,京城的城防嚴謹了些,詳細驗過張書誠的令符,這才放行,這一行人身帶刀劍,若不是持有令符,怕是進不了長安城。
長安城是天子腳下,向來不允許幫會立足,尤忌聚眾生事,武林各大幫會在長安不敢明目張膽的設立分壇,用著各式各樣的名義掩飾著。
安平客棧,一間算不上頂級的客棧,正是正氣盟設在長安的分壇,長安分壇壇主李默,人稱落魄王孫,原是皇族支系,不知先祖得了什麼罪被貶成庶民,後來是讓太子給召納入太子府,學成武功後,就在長安籌組正氣盟分壇。
盟主親臨,李默特別將安平客棧的清靜別院空了出來,這是招待前來長安的地方官員用的,別院山水樓閣、清幽雅緻,供正氣盟眾人與孟雪歌夫婦居住,房間措措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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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裡,張書誠、錢功、孟雪歌、孟念慈四人正安坐椅上傾聽著李默說著終南山之事,廳外金劍、銀劍守在門口左右,好似一對矮門神,三十名金線衛士各自分配守護地界,自潼關遇刺後,防守警戒不再鬆懈。
“這些番邦高手好大手筆,在終南山上建了一座大大的擂臺,若是數十人上去捉對廝殺,怕不也放的下,聽說這事背後有宰相李林甫在搞鬼,這些番邦高手受李林甫之邀前來,那擂臺只怕也是李林甫找人建的吧。”李默人在長安,對於一些官場機密事總是有些小道訊息。
錢功冷冷的道:“看來是衝著太子來的,這奸相不知從何查出太子在江湖人中極受尊崇,是想利用這些番邦高手,來削弱太子的實力吧?”
李默道:“這倒也不足為奇,朝中百官莫不以李林甫馬首是瞻,有些牆頭草暗中知曉太子的佈署,偷偷傳遞訊息討好李林甫,只怕也不只一人。”
張書誠開口道:“這些官場是非且莫去說它,孟掌門只怕聽的無趣之至,李默,你還是說說終南山的現況。”
李默忙道:“是,屬下這就說,說起終南山的擂臺,想想也好笑,擺了三天,咱們中原武林有名高手都還在路上,上臺的盡是些過山拳、猛虎刀、笑面狼之類的小人物,要上擂臺,還得先架張梯子,那些番邦高手看了看,連動手都懶,一腳一個,全給踢下臺去。”
李默自個兒笑了二聲,見氣氛凝重,趕忙收起玩笑心態,續道:“不過昨天倒是有幾場精彩的,國舅府派出了三名高手,分別是凌雲劍、風流扇、索命槍上臺,挑戰回紇三名武士,雙方交手近百招,凌雲劍一招險勝,風流扇、索命槍卻一命歸陰,楊國忠可虧大了。”
錢功嘿嘿笑道:“這楊國忠也不是好貨色,向來與李林甫是面合心不合,豺狼相爭,死的好。”
孟雪歌與孟念慈實在聽得有些頭昏腦脹,一場武林擂臺,怎麼與這些官場鬥爭牽扯在一起,弄得好似鄉野鬥犬一般,那早先的民族大義,不讓番邦瞧輕中原武林的高調到那去了?
張書誠在旁看清孟雪歌神情,急向錢功、李默使了個眼色,張書誠開口道:“這些官場是是非非,不是咱們江湖草莽在意的事,照李壇主說來,回紇呼蘭明月、吐番國師皆未出手,了空大師、青玄道長也未到場?”
李默答道:“回盟主,了空大師與青玄道長已派弟子送帖,盟主來的是時候,再過二日,就是青玄道長約戰呼蘭明月之戰。”
錢功附和的說:“這場比鬥可不能錯過,二人都是當今世上絕頂高手,若能親眼目睹,不枉此生。”
張書誠馬上下決定,開口道:“孟掌門,時間無多,不如咱們就此起程,早一步趕到終南山,張某先為孟掌門引見方外高人,了空大師與青玄道長。”
孟雪歌早聽說當今中原武林武功最高莫過於這二位前輩,如今有緣面見,心中有說不出的欣喜,渾忘之前的憂心,興沖沖的道:“能見到這二位高人,孟雪歌三生有幸,到時還望盟主代為引薦。”
“理所當然,孟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