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下繞一繞,找處無人注意的角落進城,咱們藥行見。”
看著白若紫領著五位護衛走過城門,守門的兵士尊敬的肅然而立,孟雪歌明白一個人是好是壞,只要看百姓對待他的態度就知道了,自己本也想作一個天下人景仰的俠士,但不知是不是還有機會?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個怪物罷了。
繞著城牆,打量著那處的城防較鬆散,覷了個空,孟雪歌踏上一株相思樹,趁著樹身反彈之時,藉力一躍,貼著城垛進了太原,足尖輕點,身子再起,如同飛影一般,在太原城的空中掠過,有兵士遠遠望見,知是武林人,這是朝廷難以管束的物件,也就不予追究通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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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藥行宅內廣場,一簍簍、一筐筐的藥材在日頭下曝曬,生藥散發出刺鼻的味道,白若紫父女卻總覺得是無限的芳香,暫時關上大門,貼上個告示:“藥材清點,明日請早。”
不想讓太多人知曉孟雪歌來到之事,廣場上白家藥行之主白天行讓行中人員先行離去,僅有白若紫伴著白天行在廣場上等待孟雪歌的到來。
白天行臉上是一種欣喜伴著焦急等待的神色,鑽研醫術半生,各種疑難雜症早已見怪不怪,唯獨這江湖傳說中的毒人今生不曾遇過,聽說過毒人種種的特異之處,完全違反醫理,能有機會研究,真是不枉此生。
白若紫瞭解父親的心意,才會擅作主張的要孟雪歌前來,說實話,白若紫對於毒人也是充滿著興趣,若能揭穿毒人刀槍不入、受創自愈的秘密,說不定可以製造出些強身健體的奇藥。
仿如隼鷹,收斂著雙翅,自空中姿態優美的降下,孟雪歌雙手向下一劃,惹起微微沙塵,輕靈的落在白家父女面前。
白若紫趕忙介紹道:“孟公子,這是家父。”
轉頭再道:“爹,這位就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孟大俠。”
白天行彎身一拜,謝道:“多謝孟大俠見義勇、拔刀相助,小女蒙大俠相救,白某感激不盡。”
孟雪歌不敢伸手去扶,微側身閃避,開口道:“白先生不須客氣,在下此來是有求於白先生,只盼先生不要以為在下挾恩望報。”
白天行道:“不會、不會,白某對孟大俠的毒人之軀甚感興趣,就算孟大俠不來,白某千里也要去尋孟大俠。”
白若紫接著道:“孟公子,家父已備妥一間淨室,請孟公子隨若紫前去安置,待會兒,打算先取一小杯公子的血驗明毒性,不知可否?”
孟雪歌回道:“這恐怕有些困難,在下自己試過,渾身刀劍難傷,要想取血,就不知如何下手。”
白若紫笑道:“此事孟公子儘管放心,我白家祖傳一把神龍匕,就算是精鋼也刺的穿,待會兒咱們就試試,想來公子的身子再硬,應該也可劃出一道小口吧。”
神龍匕果然鋒利,連毒人之身都可刺穿,白若紫輕輕一劃,在孟雪歌的左臂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桌上放著一個白磁碟,準備承接孟雪歌流下的毒血,沒想到才滴下二滴,孟雪歌臂上的傷口竟神速的癒合起來,連個疤痕都不見,讓白若紫嘖嘖稱奇。
“白姑娘不須心軟,這點小傷在下一點都不會覺得疼。”見到白若紫有些舉匕難下,孟雪歌忙出聲。
白若紫望了孟雪歌一眼,狠下心,傷口癒合再劃,接連十餘次,看看毒血約莫有一盞茶的份量,才停歇,手上的神龍匕卻被毒給染成藍汪汪的。
望著散發出熱氣的毒血,白若紫閉住了呼吸,取出一個磁瓶,套上漏斗,將磁碟內的血倒入,等套上栓子,退開一步,白若紫才大口的吸氣,臉上浮出細微的汗珠,取孟雪歌的毒血可比取蛇毒危險的多了。
孟雪歌看著白若紫手上似乎戴了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不知是何等材質,開口問道:“白姑娘的手套看來極薄,能防的了毒嗎?”
白若紫揚揚手,道:“這手套雖薄,卻是冰蠶絲所製成,能隔絕水火百毒,對了,我看孟公子老是套著鹿皮套子,雙手難以靈動,想來孟公子是怕自己手上所帶之毒沾染上物品,正好,上次冰蠶布尚有些剩餘,明天若紫就給公子作雙手套,日後公子套上冰蠶手套,行動既方便又不用怕毒外洩。”
孟雪歌推卻道:“這怎麼行,這手套想來是極為貴重,在下怎能收。”
白若紫伸手將手套浸入一盆準備好的清水中,順帶清洗著神龍匕,頭也不回的道:“無妨,若紫與家父都有一付了,那剩餘的冰蠶布作不了衣裳,作作手套大概可以,這冰蠶布不易破損,一付足可用上百年不會壞的。”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