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系在腰際。
白衣女子取下頭巾,展現出絕世的容顏,令人驚豔,五官細緻仿如冰雕,可惜與這老人一般,帶有一股寒意,臉上無什表情,以高麗話開口道:“師父,弟子照師父吩咐,僅微損敵人功力,並未取其性命。”
老人以平平的語調,用著高麗話說道:“很好,留著正氣盟盟主性命,才能多損折些安祿山的實力,大唐內亂愈久,咱們高麗就愈有時間復國,此次進中原,記得要儘量維持二方的實力平衡,千萬不要濫殺,以免惹得中原武林群起圍剿。”
白衣女子躬身道:“弟子明白,不過師父別忘了答允過弟子之事。”
“時機未到,稍安勿燥,師父應允之事定會辦到。”
“多謝師父。”
白衣老人再道:“你先跟在這張書誠附近,多製造正氣盟與契丹人的衝突,自己要小心謹慎,為師打算再去找找,前次入中原一直找不到蘭亭集序的真跡,聽說被大唐開國皇帝拿去陪葬,若能親眼見識,定對為師的劍術大有幫助。”
“師父多保重。”
言畢,白衣老人一擺手,身一閃,轉眼間自壁頂飛身而去,好高明的輕功。
白衣女子探頭下望,約略可瞧見張書誠等人仍留在原地,輕嘆了一口氣,再覆上頭巾,往潼關方向飄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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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歌與孟念慈來到潼關山道之時,蝕功散早已被風吹散無蹤,二人來到之時,正氣盟眾人正據在彎道處,三十名金線衛士分佈二邊,護著張書誠與錢功等人,見著孟雪歌來到,眾人鬆了一口氣,張書誠迎上前去,開口道:“孟掌門,我等皆中了蝕功散,要煩勞孟掌門護持進關。”
孟雪歌與孟念慈初見眾人在此等候,內心有些不好意思,本以為眾人是特意等候自己二人,聞言方知有事發生,孟雪歌問道:“蝕功散?盟主遇襲了嗎?”
錢功代為答道:“正是,方才有一女刺客,埋伏在此暗算盟主,盟主身受劍傷,我等皆中了蝕功散之毒,半個時辰內不能妄動真氣。”
孟念慈關切道:“盟主傷勢如何?可曾上藥?須不須要幫忙?”
張書誠謝道:“多謝孟姑娘關心,小傷而已,無什大礙,倒是蝕功散較麻煩,要麻煩孟掌門替我等暫時擋阻來敵。”
孟雪歌忙道:“盟主客氣,有事儘管吩咐,風雪門已算是正氣盟盟幫,護衛盟主理所當然。”
“如此有勞孟掌門了。”
孟雪歌當下前行開道,孟念慈察覺自己並未中毒,自願殿後護衛,錢功知曉孟念慈武功一般,暗使眼色,讓金劍、銀劍陪同孟念慈在後隨行。
一行人在張書誠亮出正氣盟盟主令符時,潼關守將馬上出迎,張書誠雖是一介布衣,可乃是太子黨的要員,這武林盟主令符還是當今聖上親賜,對於三品以下官員,見有劣跡可先斬後奏,潼關守將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將軍,那敢不巴結。
這一夜,錢功勸過張書誠,未知前途是否仍有兇險,且暫在潼關歇息,張書誠功力大損,雖說傳言蝕功散僅有半個時辰功效,然不知真相如何,聽錢功勸說後,也想在潼關中暫歇一晚,看看是否仍有後患。
※※※
夜裡,潼關守將讓出十間宿所,孟雪歌獨佔一間,隔鄰是孟念慈,二人雖已奉師命結為夫妻,但孟雪歌一日未除去毒人之軀,二人就是有名無實。
孟念慈連日隨同眾人露宿荒郊,難得今日有床可安眠,早早梳洗妥當,沉沉睡去。孟雪歌心存守護,今夜打定主意不睡,聽得孟念慈平穩有序的呼吸聲傳來,輕輕推開自己的房門,來到眾人宿所前的廣場,安坐石椅上,眼觀四面、眼聽八方,充當哨兵。
張書誠與錢功並未入眠,二人正同處一室在商議著。
“我的功力折去四成,半個月內休想復原,此去終南山,如何對付那些番邦高手,想來就心煩。”張書誠對著錢功道。
錢功安慰道:“終南山之戰,有了空大師與青玄道長二人,想來是用不到盟主出手的,盟主且放寬心,半個月後功力自然會恢復過來。”
張書誠憂道:“前次孤雁峰誅除萬毒魔君之役,咱們正氣盟高手去了大半,孟雪歌已明白告知,現場留下無數死屍,想來是全軍覆沒,如今中原正道武林元氣大傷,若是番邦高手不只二人,那咱們還有誰可應付。”
錢功詭異的一笑道:“盟主難道忘了孟掌門這個毒人?”
張書誠回道:“忘是沒忘,只可惜風雪門的武功招式太弱,到時候連邊都沾不上,就算是毒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