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殺著並非是劍氣凝成的冰劍,一柄至寒的劍在冰劍碎散之後,自空中急刺而下,在漫光的冰雨中,寒冰劍隱斂劍氣,如箭一般,直刺向張書誠的心坎。
張書誠此時仰躺馬背,雙足朝天,雖見白衣女子手持冰劍當空刺來,奈何此時無處施力,襲來之劍勢足力強,倉促之間,雖說雙掌擊出或可重創此人,但冰劍下落則自己必死無疑。
不得已掌擊馬腹,聚力下壓,跨下座騎身遭重創強壓,站不住腳軟倒,爭取了近尺的空間,張書誠一側身,冰劍下落,無聲無息的直刺入馬背近尺深。
錢功見盟主被攻的措手不及,情勢危急,忙抽刀出鞘,此時已無暇施展招式,就著拔刀之勢,迅即一刀砍向頭下腳上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早防到錢功的阻擊,當寒冰劍未能刺得張書誠時,女子在空中曲身彎腰挪移,手中寒冰劍順勢上撩,借力將下落的身形移了一尺,正好避過錢功的刀鋒。撩起的長劍,劍尖在張書誠背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幸而白衣女子為避錢功之刀,身移一尺,否則就算張書誠側轉身,女子上撩一劍,依然可將張書誠給切成二段。
這幾下動作不過眨眼之間,張書誠背受劍創,竟無鮮血流出,傷口處覆上一層薄薄寒冰創處有如冰結霜凍,氣血二脈皆被阻斷,功力大受影響。
白衣女子翻身落地後,退了一步,背朝山壁,並不急著再出劍,真氣凝聚手中寒冰劍,放出尺餘冰寒劍氣,冷冷的看著張書誠與錢功,給人的感受宛如一座冰像矗立。
金劍、銀劍足點山壁,返身回躍,來到女子左側,見女子持劍不動,盟主受創,不急於攻襲,二人一左一右,來到張書誠身前護著張書誠。
三十名金線衛士,見盟主與錢壇主半個馬身停駐彎道前,知前面有事發生,急拉停馬匹、亮出兵器,可惜潼關前道路狹隘,衛士們只能在後戒備,難以擠向前去共御強敵。
錢功長刀在手,見女子能放出尺餘劍氣,功力不凡,不敢大意,開口道:“姑娘好凌厲的劍氣,不知正氣盟何處得罪姑娘,竟惹得姑娘在此埋伏我等?”
白衣女子全身僅露出一雙清澈大眼,泛著森森寒意,聞言並不出聲,劍尖微動,不斷循著固定的軌跡划著。
錢功這時方注意到白衣女子手中奇劍,透明的劍身,在日光的照射下,映出強烈寒光,這劍天下僅有一把,高麗寒神車常的萬年寒冰劍,寒神是位成名數十年的高麗高手,眼前這名女子與車常有何關係?又為何會前來刺殺盟主?
瞧了一晌,錢功終看清白衣女子手中冰劍劃的是一個殺的漢字草書,隨著女子不斷加快划動的速度,積累的寒氣愈來愈盛,凜冽的殺氣一寸一寸的擴散,錢功心下大驚,不能再等,若待這女子氣勢達到至極,這一劍定必難擋。
錢功忙喝道:“金劍、銀劍保護盟主,這是高麗寒神的殺劍式,不要硬擋。”
言猶在耳,白衣女子持劍揮擊空中,劃出一個斗大的殺字。好驚人的殺劍式,積蓄的劍氣一口氣放射而出,在空中聚出一個殺字,筆劃之間連成一氣,一筆一式、一劃一招,招式連貫,白衣女子身形未移,劍招卻已襲身而來。
張書誠運起乾坤心訣,以幹陽真氣融消了背上的寒氣,氣血二脈復通,誰知巡行一周天,真氣莫名的去掉一成,“蝕功散”,糟了,何時中的毒?金劍與銀劍還有錢壇主是否也中了?
想到後果的嚴重,不能再多耗時光,若待真氣盡皆蝕去,那便是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張書誠喝道:“讓開,我來。”
隨著真氣鼓盪的喝聲,錢功、金劍、銀劍知盟主無恙,此處地勢狹隘,三人也難盡展所長,一向遵從盟命令,直覺的向著左右飛退,避開女子殺劍的攻襲。
張書誠提起剩餘的九成功力,運使乾坤心訣的坤陰真氣,掌施乾坤掌法的“萬物始化”,陰柔掌力隔空擊出,綿綿的坤陰真氣,一絲一縷的將襲來的殺劍式拆解消化殆盡。
張書誠掌法再變,一招“天風地火”,右掌幹陽真氣如火、左掌坤陰真氣如風,左直右旋,旋風助火勢,猛的擊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適才施出殺劍式,真氣耗損尚未完全調息過來,沒料到張書誠中了蝕功散,仍有如此強的戰意,先是一招破去殺劍,緊跟著又是一道灼熱炙人的幹陽掌勁,刺客行事,向來一擊不中便須遠揚,白衣女子此時心中已萌生退意。
寒冰劍再出,帶起的寒意減弱了幹陽真氣的火熱,白衣女子寒冰劍連連舞動,“破”、“封”二式齊使,先以“破”劍式將襲來的隔空掌勁,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