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的雕像是不是你破壞的?」
翰特點頭。
這很可能是事實,因為破壞雕像的兇器是斧頭,與翰特慣用的武器符合。
艾爾伯轉頭看向安特瑞斯,等著他的下個問題。
「這件事情邦託斯是幕後指使者嗎?」安特瑞斯問,他目光緊盯著翰特的表情,他知道這個戰士並不是非常精明,他還保有天真,所以他很容易說服,也不懂得談判和狡猾。
這是個很好的階下囚,可以省下很多麻煩。
艾爾伯看向翰特,他又點了一下頭,本來應該無法落淚的眼睛滑下了眼淚。
這代表屍體非常新鮮。安特瑞斯嘲諷地想。
「那麼,他們是不是告訴你,只要你替他們做事,就不計較你搞大他們家女兒肚子的事情?」安特瑞斯手環胸,翹起了腿,他看起來就像個貴族痞子。
翰特再度點了一下頭。
艾爾伯覺得安特瑞斯似乎早就明白一切真相,只不過再度確認罷了,這讓他對這個孩子提高了警戒,一個太過聰慧的小孩,甚至連他的哥哥都不及他,這有些詭異。
「最後一個問題,替你復活的人,有學校的老師嗎?不,我該這麼問,替你復活的是學校的老師嗎?」
翰特抬起頭,生動的表情表達出了他的驚訝,他重重點了一下頭。
艾爾伯深吸了口氣。「這怎麼回事?」
安特瑞斯抬手打斷他的疑惑。「告訴我,有誰。」說著,他讓艾爾伯將翰特的右手接上,又給了他紙筆。「這些人是殺害你的兇手,我知道他們不會告訴你他們在做什麼,你只是可憐的實驗品,告訴我,有誰我替你報仇。」安特瑞斯輕聲說著,像是誘惑處女墮落的魔鬼,那樣的溫柔有耐心。
翰特抬起手,還有些痠麻,但很快就恢復了,他神情複雜地看著安特瑞斯,利落地將所有名單寫了出來,他又在紙上寫下:
『別殺我』。
他還是很聰明的,知道安特瑞斯不可能留他活口。
接過單子,安特瑞斯笑了笑。「我不殺你,你要用什麼身份生活下去?你有辦法抵抗想吃人的本能嗎?最重要的是,你已經死了,你應該去你該去的地方。」
翰特激動地搖著頭,他本來就猩紅的眼睛更紅了。
「那麼告訴我,你現在這樣,你還想做什麼?」又遞了張紙過去,安特瑞斯說。
『復仇』。
安特瑞斯笑了,像是看個胡鬧的孩子。「你只是實驗品,他們想,隨手一個神聖火焰就能殺掉你,他們只是想測試你的耐用程度,等到你沒用了,就會送你上路。」
『你也是一樣的!』翰特憤怒地寫下字句,狠狠地瞪著安特瑞斯。
「當然。」安特瑞斯說道。「我捉你就是想知道這些訊息。」他揚了揚紙張。「不然我剛剛就能讓你變成飛灰,你該感謝我讓你將這些秘密傳達出來,不然你的死會變成永遠的秘密,然後讓更多人步上你的後塵。」
翰特甩開紙筆,單手捂著臉痛哭著。
艾爾伯知道這不該是婦人之仁的時候,他們不該放虎歸山,現在翰特能將事情告訴他們,當然也能將他們的事情告訴背後的黑手,這非常危險,他和喬伊這些人都是沒有權勢的平民,這非常不妙。
他看向了安特瑞斯,無聲地請他動手。
安特瑞斯微笑著點頭,他舉起了魔杖,強烈的腐蝕術籠罩住翰特,一秒不到的時間,他甚至感覺不到疼痛就化成了一灘屍水。
跳下椅子,安特瑞斯從書櫃中取出了玻璃瓶,他將那些屍水收集進瓶子當中,透明中泛著紫紅色光芒的液體被儲存在精油瓶子裡,看起來非常美麗。
以生命作為代價的藥品當然是美麗的。
看著安特瑞斯一系列的動作,艾爾伯手環胸。「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一直保持安靜的喬伊看向了安特瑞斯,雖然他自欺欺人安特就是個天才,但天才絕對不是這個樣子,安特瑞斯有時候太過殘酷,他就像個貴族,殺人不見血,有時候無情得像個劊子手。
「我是安特瑞斯˙索莫納斯。」安特瑞斯說,他坐回椅子上。「我是誰一點也不重要。」他笑著。「現在,我們手上有了一張籌碼,我們來籌劃一下,該怎麼探查這件事情背後的秘密吧。」
「不就是想搞復活嗎」喬伊說,他一臉古怪地看著安特瑞斯,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中的歧異,既然自稱安特瑞斯,又為什麼說是誰不重要?
他決定找一天好好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