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一邊烤著玉米棒說:“咱們太造孽了,在這糟蹋莊稼,要是讓人知道了,非得殺了咱們不可。”
我說:“我倒寧願讓人知道。在他殺你之前,先跟他借輛車,到北京花花世界大吃一頓,怎麼也好過在這啃玉米棒。”
楊念魂拿著個焦糊的玉米棒說:“咱們能別提大吃一頓嗎?我都餓出油來了。”
青龍舉著個烤好了的玉米對水生說:“你想吃嗎?”
水生伸手就要接過來。
青龍卻又把手抽回來:“你得告訴我,你媽在哪,我才給你。”
水生臉色一變,看了看青龍,又把手縮回去了。
楊念魂見義勇為,把青龍手裡的玉米棒奪過來,塞到了水生的手裡。
過了一會,楊念魂對水生說:“想吃肉不?”
水生看了看她,點了點頭。
楊念魂把水生拉起來:“走,我們一塊去找找,看看這裡有沒有兔子。”又扭頭對我說:“等抓到兔子了,請你你丈母孃喝肉湯。”
我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正所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楊念魂這幾天一直護著水生,水生不可能不知道。此時見楊念魂邀請,也樂得躲開我們。於是兩個人結伴,要去抓兔子。
青龍笑嘻嘻得站起來,也要跟著去。
水生頓時緊張起來,警惕的看著青龍。
無奈青龍死活要跟著。楊念魂無奈,也只得默許。
於是,這三個人結伴向玉米地深處走去。起初的時候,還能看見玉米杆在亂晃,後來,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
這裡只剩下我,鐵蛋還有桃花媽三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青龍“野戰”的影響。我看見我們三個結伴消失在玉米地裡,腦海中的畫面總是不太健康。
這時候鐵蛋咳嗽了一聲說:“我覺得咱們得商量商量,水生歸誰。”
我詫異的看著鐵蛋:“怎麼?你也要和青龍同流合汙,。加入進來?”
鐵蛋眼神比我還奇怪:“大力,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我說:“我怎麼覺得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鐵蛋,咱們說笑歸說笑,可不能真的這麼幹啊,水生夠可憐了,再被你們糟蹋了,還能活嗎?”
鐵蛋和唐凱麗互相對視了幾眼,忽然笑了起來。這倆人笑的前仰後合,只拍大腿。
我當然知道這笑聲是在嘲笑我。我一言不發,冷靜的看著他們兩個,儘量裝出一幅無所謂的表情來。
鐵蛋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大仙,你看看你兒子啊,滿腦子都是什麼鬼主意。”
唐凱麗笑的快要斷氣了:“男孩子,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這倆人足足笑了五分鐘。鐵蛋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向我解釋說:“我向來行的正,坐得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把水生怎麼樣的想法。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說,到了北京之後,水生跟著誰。”
我還是不明白,我問鐵蛋:“什麼叫跟著誰?”
鐵蛋說:“呢想啊,現在咱們人多勢眾,青龍勢單力孤,水生的事他不敢提。但是到了北京,就是青龍的地盤了。”
我說:“我覺得你對北京也挺熟悉啊,旅館老闆不是找什麼老大去了嗎?”
鐵蛋搖搖頭:“那個老大,只是個普通混江湖的,在鼠面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大力,你知道我為什麼執意要讓旅館老闆去找車嗎?”
我說:“我也奇怪啊,到了北京了,青龍家門口,怎麼不讓他去呢?”
鐵蛋說:“我就是要暗示青龍,我們在北京也不是生人。根據我的經驗,這一招起碼得讓他在心裡掂量掂量。不敢為所欲為。但是真正見了鼠面人,一旦他下令要把水生弄過去,咱們,恐怕搶不會來。萬一動起手來,不要說那個江湖老大肯不肯來,就是來了,恐怕也是白給。”
鐵蛋的話,果然是高瞻遠矚,未雨綢繆。
我問鐵蛋:“那咱們怎麼辦?”
鐵蛋說:“趁咱們還佔優勢,早點糊弄著青龍訂立個合約。到時候,誰也別想獨吞了水生。”
我有點懷疑:“青龍有那麼傻?”
鐵蛋撓撓頭:“死馬當活馬醫吧。搬來想打探一下鼠面人的底細,誰知道越想越覺得水生重要,想明白了的時候,已經不好辦了。”
唐凱麗忽然來了句:“怎麼他們幾個去了那麼久?”
唐凱麗這一提醒,我也感覺青龍幾個人出去的時間也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