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
光頭在修車攤上找了一會,找了一整條腳踏車內胎,剪開了,比劃了一番,勉強能把汽車輪胎上的口子給遮住。
然後拿出一整瓶的膠水,開始抹。
旅館老闆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副過一會老子要弄死你的表情。
光頭煞有介事得把車胎給補上了。然後拿著小錘子砸了砸,砸結實了,充上氣。在水裡試了試,對老闆說:“我這手藝,沒問題。你放心吧。手工費五塊,材料費三十。你給我三十五就行了。對了,這胎雖然補得挺結實,但是最好別帶人,太重了,容易壓壞。”
老闆冷冷的問:“什麼叫別帶人?”
光頭說:“就是你自己騎,後座上別帶人。這車胎跟氣球一個道理,你總使勁壓它,它能不爆胎嗎?”
旅館老闆一腳把光頭踹翻了:“老子這是汽車,你跟我講什麼帶人不帶人。”
光頭從地上爬起來:“你不給錢還要打人?”
旅館老闆說:“你他媽欠揍,不打你打誰?”
光頭忽然躺在地上:“不行了,胳膊給你打斷了。沒有一萬塊錢別想走。”
老闆說:“二十萬老子也有,但是今天一分錢也不給你。”
光頭在地上哭喊:“鄰居們快點來啊,有人欺負到家門口了。”
幾秒鐘的工夫,我們周圍出現了一群年輕人,手裡拿著鋼管片刀,看來是準備好了的。
旅館老闆見多識廣,豪氣干雲的說:“兄弟們,這是何必呢,有話好好說。”
躺在地上的光頭說:“你要是早這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二十萬拿過來,放你走。”
老闆說:“你怎麼說話跟放屁似得?剛才要一萬,現在變二十萬?”
光頭說:“你耽誤我病情了,能不多要點嗎?”
老闆說:“你們這是黑社會。”
光頭嘿嘿一笑:“對呀,我們就是黑社會,黑社會看病不要錢嗎?二十萬拿來。”
老闆說:“我不想跟你們動手啊,但是你們別逼我叫人。”
光頭說:“我屋裡有電話,要叫現在就去,我不收你電話費。”
我攔住旅館老闆:“叫什麼人啊。這些人我自己就能對付。”
老闆見過我的身手,自然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不過,他還是猶豫著說:“這種事,還是我們江湖人自己解決吧。”
我微微一笑:“他們不是江湖人。”
老闆詫異得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看著光頭:“我見過這小子。”
光頭見我認出來,嘿嘿一笑,走過來輕輕打了我一拳:“大力兄弟,記性不錯嘛。”
這個光頭,就是當初的小黃毛。那是我第一次來北京。他帶人劫了我們的汽車,把我和楊念魂綁去見鼠面人。
我說:“今天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我身後一個人說:“這小子就是喜歡開玩笑。別跟他一般見識。老大呢?”說話的人,正是青龍。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車上下來了。
旅館老闆更奇怪了:“怎麼?你們幾個互相都認識?把我當猴耍?”
車上的人已經紛紛下來了。鐵蛋臉色難看的很。問青龍:“怎麼回事?”
青龍指著光頭說:“哎,我哥們,開玩笑呢。到了家門口了,要我說,先來我這坐坐吧。”
鐵蛋點頭同意,於是我們一行人進了修車攤後面的大院。
唐凱麗問青龍:“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你們老大?”
青龍撓撓頭:“我得先去問問情況,這樣吧,你們先洗個澡,吃點東西,睡一覺。我去安排安排。”
我拽住青龍:“桃花呢?八嬸呢?老麻頭呢?”
青龍說:“我哪知道啊,你得讓我問問啊。”然後,他急匆匆的走了。
我們幾個人洗澡吃飯的忙活了一會。然後紛紛倒頭睡了。光頭帶著幾個人,按照我的吩咐,暗地裡看住了水生。水生機警得很,知道有人盯梢,所以,倒也沒有嘗試著逃跑。
我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做了很多夢。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房間裡都亮著燈,我信步走到院子裡。
這時候,一個屋子裡有人輕輕喊了聲:“大力,你過來一下。”
我走進去,發現大家都在這裡。連楊念魂也不例外。
鐵蛋說:“咱們,明天大概就要去見鼠面人了。”
我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