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痺的對得起我嗎?”
楊念魂一番話說的我有些慚愧。
我剛才只是一時情急,抱怨兩句,絕對沒有指責楊念魂的意思。我自然也知道她是救人心切。剛想解釋幾句。楊念魂氣呼呼得轉身出門了。
我們中間最大的務實派船老大湊過來,戰戰兢兢地對我說:“程爺,你看,這女士怎麼辦?”
船老大已經知道桃花媽和我的關係了,想用個敬稱,又不知道怎麼說,所以來了個半土半洋的女士。這要是擱到別的時候,我非得笑話他個半死不可。但是今天,我實在沒有那個心情了。
眼看桃花媽在地上動作幅度越來越小,越看越像要死的樣子。而那條蛇,更是軟塌塌垂在地上,動也不動,只是隔幾分鐘抽搐一下罷了。
我習慣性的向青龍和鐵蛋求助:“有什麼辦法沒?”
青龍想了想說:“也沒人說,蛇死了人就得死吧。”
鐵蛋當即否定了青龍的推斷:“這是蠱毒、蠱物,沒有長成,中途被人打斷,宿主必死無疑。”
青龍一副打算抬槓的意思:“你什麼意思?難道要咱們把這條蛇救活?”
鐵蛋點點頭:“估計得救活。先把桃花媽的命保住,等出去了,再找解藥救人。”
我看看那條蛇,大半截身子都被砍斷了。怎麼可能活的了。
鐵蛋看了我們幾個一眼:“來,你們抓著她的手,別讓她亂動。”
然後,鐵蛋用尖刀挑起地上的上半截蛇身,用刀刃劃開,剝出裡面的蛇膽來。然後,從身上撕下來了一塊破布。連同蛇膽一塊把桃花媽身上的半截蛇尾緊緊裹住,隨即在桃花媽身上纏了一圈,打了個結。
青龍有點不以為然:“這樣就行了?也太簡單了吧。蛇頭都掉了,你這麼死馬當活馬醫得裹上就成?”
鐵蛋說:“這條蛇和其餘的蛇不同,它是從人的身上長出來的。所以,最重要的部分不是蛇頭,而是蛇尾。現在蛇頭已斷,想讓它活過來是不大可能了。但是纏住它,止住血。只要讓蛇尾沒什麼大礙,就會造成一種它還活著的假象,能撐多久算多久吧。等找到八嬸,把解藥用在她身上,估計就沒事了。”
我看桃桃花媽雖然沒有之前的精氣神了。但是至少呼吸平穩,果然不像是要死的樣子。這才高興起來,和船老大一左一右攙著桃花媽向外走。
走了幾步,我總覺得桃花媽在動。但是仔細看了看,又沒什麼發現。直到快到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不是桃花媽在動。是船老大。這傢伙滿臉驚恐,雙腿打擺子,連帶的桃花媽也一陣陣的發抖。
我有些不快,問他:“你怎麼回事?”
船老大滿臉的驚恐:“我實在是不行了。我一想到這位女士身上長著一條蛇,我就怕得不行。我這腿,就不由自主得發軟。”
青龍笑罵:“沒出息的東西。身上長著老鼠的不也見過了嗎?長條蛇有什麼稀奇的。”
船老大戰戰兢兢的解釋:“不是啊,我小時候聽我奶奶說,蛇都是白娘子的子孫,法力高強的很。這人啊,一不能惹蛇,二就是不能惹貓。不然的話”
青龍不耐煩,擺擺手打斷他:“廢話連篇的。”然後扭頭對鐵蛋說:“這人屁用沒有,除了拉後腿也沒幹過別的事。咱們帶著他幹嘛?你不是最善於算計別人嗎?趁早找個地方,咱們把這小子扔了吧。”
船老大的眼神裡滿是驚恐。
鐵蛋聽了青龍的話瞪著眼,一本正經的說:“我本來已經打算在某個地方把他給算計了。你這麼一說,他就有警惕了,你給我增加難度啊你。”
船老大面如死灰,即使是苦笑也笑不出來了。
我們幾個人到了走廊裡,卻沒有看見楊念魂。
我左右張望了一番,完全沒有她的影子。
我不由得有點著急了:“我本以為她會在門口等我們,怎麼現在沒人了?”
青龍說:“不會是賭氣,自己下樓跑了吧。她身手不錯,想逃出去簡直輕而易舉,不過,這樣一來,就把咱們給暴漏了。”
青龍的說法我再同意不過了。楊念魂心無城府,什麼事也不多加思考。要說她一氣之下給走了,這還真有可能。
我正在發愁。船老大像是要寬慰我們。不過,他的聲音依然哆哆嗦嗦,暴漏了他內心的恐懼。
船老大,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我覺得楊姑娘雖然脾氣爆了點,但是挺仗義的。人也精明。應該不會自己溜了。估計估計是被人給逮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