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指著楊碗說:“你們怎麼和她勾搭上的?”
劉大拽眼珠一轉說:“不瞞您說,這一路上真是風餐露宿,苦了我們啦。好容易到了這,卻又是這麼個破地方。我們在這裡是左轉右轉,終於見著個美女,不成想她武藝高強,三下五除二把我們幾個人制的服服帖帖。後來我們就跟著她,她答應我們,一旦幫她繼承族長的大統,就放我們走”
楊念魂點了點頭,對劉大拽說:“我再問問別人。如果和你說的不同。你就會這樣。”
然後,楊念魂一跺腳。楊碗在地上慘呼一聲。估計是手腕斷了。
劉大拽嚇得一哆嗦。欲言又止,但是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楊念魂掃了一眼剩下的人:“你們說!”
這些人都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楊念魂也不著急,只是在楊碗手腕上捻了一下,說:“誰不開口,就像她一樣。”
這些人迫於楊念魂的威勢,全都七嘴八舌得說起來,但是所說的內容全都和劉大拽的一模一樣,有的甚至是一字不錯得背誦。這真是太荒唐了。
但是楊念魂像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痴一樣,毫不在意。只是點頭,一一略過。
等所有人都說完了。突然響起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他們騙人。說這裡有寶貝我才跟著來的。”
楊念魂轉過臉來,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王天驕,以及哭喪著臉,想要攔住他的富生。
王天驕掙扎了一下,對富生說:“你鬆手。以後你不是我大外甥,我也不是你舅舅,你連我都騙,你氣死我了。”
楊念魂說:“怎麼回事?你說說。”
王天驕氣呼呼得說:“那天我正在一個屋子裡作詩。是一首七律。第一句已經想好了,民不聊生國之傷。當時我正在推敲是用單人旁的‘傷’比較好,還是歹字旁的‘殤’比較合適。”
王天驕手舞足蹈得講他怎麼作詩。楊念魂也不說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天驕這一路上估計捱了不少打。忙住嘴了。轉而說正事:“後來這些人進來。富生見了我就喊大舅。說是我的大外甥。告訴我有個地方,放著不少寶貝。凡是得了這個寶貝,必定文思泉湧。詠史賽過杜牧。詠世賽過杜甫。飄飄然有若李太白,鬼森森好似李元吉”
這小子說的正得意,看見楊念魂冷冰冰的眼神,忙又拐到正題上來:“然後我就一路走到這裡來了。寶貝沒撈著,天天餓的半死。大姐,你有吃的沒?”
楊念魂不搭理他,一步步走到劉大拽身前,幾乎是臉貼臉,鼻尖碰鼻尖的距離。劉大拽為老不尊,時常把楊念魂掛在嘴邊上,摸不著人也要過一把嘴癮。這時候看見楊念魂貼上來,不但沒有欣喜若狂,反而嚇得滿頭大汗。
楊念魂面無表情:“你們在找什麼寶貝?”
劉大拽被楊念魂的眼神折磨的六神無主,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是被綁票來的。這些人讓我這麼說的。”
楊念魂問:“誰把你綁來的?”
劉大拽閉著眼睛喊:“這些打著手電的小夥子們。他們說我要是說了實話就宰了我。”
楊念魂看了看那些人:“你們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些人見事情已經穿幫。也就不再掩飾,個個氣定神閒,完全沒有剛才的慌亂惶恐。
富生咧嘴笑了一下,甩了甩頭髮,估計覺得自己挺有氣質。然後說:“咱們是道上混的。老大讓咱們幹啥咱們就幹啥。”
楊念魂說:“老大讓你們幹什麼了?”
富生說:“老大交代了。讓咱們帶著這兩個人來這裡。幫著大族長榮登寶座。”
地上氣若游絲的楊碗說:“我才是族長,你們答應我的。”
富生搖搖頭:“背上有花紋的才是族長。”
楊念魂想了一會。開始在地上踱步。確切的說,不是踱步,是轉圈,繞著楊碗轉圈。她的兩腳走來走去,落腳沉重,幾乎不是在走,而是在跺了。她的腳始終和楊碗貼的很近,保持在一個將要踩住,而後又在千鈞一髮躲過去的距離。這一腳要是踩上去,我很確定,楊碗的腦袋肯定得癟了。
這感覺就像是死刑刑場。刀斧手一直拿著刀在你脖子上比劃,就是不下刀。實在是一件讓人崩潰的事。
幾圈之後,楊碗終於熬不住了。大聲說:“別走了,我都告訴你!”
楊念魂停下來:“說吧。我洗耳恭聽。”
楊碗說:“大概一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