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轉眼,看見富生含著淚花,很真誠的在王天驕耳邊說:“大舅,謝謝你。”
王天驕喘著粗氣說:“大外甥你客氣啥。再客氣就見外了。”
神秘人仰天打了個哈哈:“真是舅甥情深吶。別磨蹭了,趕快走吧。難道等一會水珠落下來,拍得只剩下面積?”
我們這一幫人默不作聲跟在後面。
半路上,神秘人把楊念魂叫到他旁邊。在楊念魂耳邊交代了幾句。
楊念魂起初有些猶豫。但是過了片刻,點了點頭。
這時候,那人把手伸到楊念魂背上,刺啦一聲,把楊念魂的衣服拽破了,露出後背來。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不是滋味的原因有兩個。
雖然我揹著桃花。但是我和楊念魂一路上走過來,多多少少也有點感情。看見她被別的男人欺負,始終是心裡很不爽。
另一個原因就是。楊念魂穿的上衣是我的。我的衣服雖然髒,但是從來不糟蹋。現在被神秘人隨隨便便撕壞,感覺有一種打狗不看主人的被侮辱感。
我想給他點教訓。但是我這兩下子估計也是白給。於是我打算質問他一下,至少口頭上亮明瞭我的強硬態度。
我剛張開嘴,就發現那人腦袋湊到楊念魂背上,仔細看了看上面的花紋,又看了看石壁。像是拿著一張地圖比照地形一樣。
我心想:“莫非楊念魂背上還長了一張地圖不成?”
☆、第二百一十九章 藍本
過了一會,我聽見一聲呼哨。那個神秘人衝我們招手:“這邊,這邊。”
我們爬過去。神秘人伸手在石壁上捅了捅,然後一用力,石壁被他打穿了。
我心中一緊,這麼大得力氣,他是人嗎?
但是他後面的動作打消了我的疑慮。他的手伸進去,三下五除二把石壁撕開了。
原來,只是一層像極了石頭的簾子而已。
那人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扭頭對我說:“這也是蜈蚣的口水。這裡的洞本來像蜂窩一樣,不過全都被封上了。咱們得有地圖才能找得到。”
然後,我們就跟著他爬進去了。
在路上,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楊念魂背上的圖案是地圖?”
那人嘿嘿笑了兩聲:“楊家族長背上,世世代代都有這麼一幅圖。此地二十年一變,地圖也相應的二十年一變。這圖,就是為了幫我來這裡拿東西的。”
我看看楊念魂。作為當事人,她一言不發,好像我們在討論的是別的貓貓狗狗一樣。
我們在山洞裡走了一段,拐了幾個彎,然後又從另一個方向鑽出來。
總之,這樣鑽來鑽去,時而在山中,時而在豎井的石壁上。大致上是在一直螺旋得向下走。
過了一會,他停下來。撓著頭,研究楊念魂的背。
這個動作很猥瑣。但是他做的煞有介事。
我聽見他嘴裡在嘀咕:“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我說:“怎麼了?”
那人撓著亂蓬蓬的頭髮,顯得很是苦惱:“這圖畫的太簡約了。半猜半走,讓我心裡真是不踏實。”
我突然覺得這個人處處透著真誠,他完全可以冷麵無情得帶著我們走,然後在路上悄悄想辦法。這樣就可以保證他至高無上的權威,始終震懾住我們。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反而是嬉笑怒罵,時常把情緒流露出來。
可以說,他是我們這些人之間說話最多的。但是這些話從沒透漏過多的訊息。我也沒有辦法從這些話中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因為他時而滑稽,時而冷酷。性格百變,好像很多人集於一身,簡直比楊念魂還莫名其妙。
我們就這樣猶猶豫豫得繼續走了一會。
我有點不放心,問他:“你能找到路嗎?”
那人滿臉不在乎:“放心吧,條條大路通羅馬。咱們只要一直向下走我跟你們說,下面有好東西”
我問:“你下去過?”
那人居然毫無保留:“下去過。上次沒有地圖,一個人走得腦袋都大了。”正說著,他突然停下腳步。然後舉著手電走到一個地方。在一塊石頭上照了照:“嘿嘿,咱們要到了。跟我來。”
他顯得意氣風發。招呼著我們跟上去。
這次他走得很快,好像按捺不住激動地心情。我們跟著他轉了幾個彎就覺得前面一個洞口,外面透出灰濛濛得亮光來。
他站在洞口,招呼我們過去。
我向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