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得看著我:“以前在戰場上,沒有抗生素。你知道哪些士兵受傷了是怎麼幹的嗎?”
我問:“怎麼幹的?”
鐵蛋舉了舉手裡的火苗。又亮了亮單刀:“把刀燒紅了,把傷口燙五成熟”
我聽得身子一激靈:“你做菜呢?五成熟?”
鐵蛋一副順杆爬的樣子:“要是燒個就成熟,沒準我忍不住先把你吃了。”
我搖了搖頭:“這根本就是酷刑。我不幹。讓我病死算了。”
楊念魂問:“咱們什麼時候走?在這待著有意思嗎?”
青龍跺跺腳:“往哪走?你想像程大力一樣,給人射成爛茄子?你背上已經有花紋了,不用再加一層了”
鐵蛋本來一直在沉思,這時候一拍手:“不錯。花紋。楊念魂背上的花紋。”然後,兩個大男人開始撕扯楊念魂的衣服。
這場面實在不大和諧。我簡直有點目不忍視了。
楊念魂大呼小叫,咒罵不絕。但是被青龍和鐵蛋兩個人按在地上。開始研究那些花紋。
據鐵蛋說,這些花紋是地圖。而且,在豎井之中,也確實證實了這種說法。不過,這張圖畫的太過於抽象。要想找出我們現在的具體位置來,還真是不容易。
鐵蛋和青龍兩個人研究了很久,仍然沒有頭緒。始終對不上號。
老麻頭說:“這裡的地形,二十年一變。會不會是已經發生變化了?”
鐵蛋搖搖頭:“變得是豎井,那一部分。這座宮殿怎麼會變呢?”
我問鐵蛋:“宮殿?你知道這是什麼宮殿嗎?”
鐵蛋點頭說:“阿房宮。秦始皇建的。”
我不知道對阿房宮沒什麼
我一聽這話,突然想起點什麼來。忙對鐵蛋說:“那些人皮圖呢?”
鐵蛋馬上會意:“在我這,在我這。你想的沒錯。這阿房宮幾千年沒有變化。咱們拿著地圖一對比,很快就能找出來。”
然後,鐵蛋從懷裡掏出地圖。一人一張,攤在地上開始找。
我覺得這有點像小時候作文裡的找不同,不過現在是找相同。按難度說,現在的任務更不好辦。
但是人多了,討論來討論去。終究是有些眉目。我們一點點的確定位置。猜測圖上的符號到底代表什麼。
最後,我們根據一路上碎鐵甲似的蜈蚣確定了我們的位置,隨即發現。我們前面標註著密密麻麻的箭頭。
如果我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前面是箭陣。每走幾步,就會有一陣箭雨。且不說剩下的箭會不會增大力道。就算是像那才那一陣一樣,時間長了也沒人受得了。
鐵蛋也急的滿頭大汗:“這可怎麼辦?還有別的路嗎?”
老麻頭看了看手裡的地圖:“有路咱們也走不出去了。我怎麼覺得咱們被包圍了?”
我接過地圖,按照他的指點看了看,可不是嗎,那些符號密密麻麻,根本就是把我們圍在中間了。
鐵蛋仔細推敲了一番:“這不對啊。咱們來的時候根本沒有遇見這麼多放箭的。這地圖不會是假的吧。”
我說:“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咱們進了伏擊圈了。把咱們包圍之後,再關門打狗。”
鐵蛋搖搖頭:“怎麼可能”
老麻頭說:“可不可能咱們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弄清楚了也好繼續向外走。”
鐵蛋和眾人商量了一陣,終於敲定了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地方。
鐵蛋事先囑咐說:“那裡放箭的可能不是人。是人倒好辦了,我這身手肯定不怕他。但是這一陣箭,邪門的很,我懷疑是什麼鬼怪。大夥一會小心著點。你們都不是普通人,個個精英中的精英。死了誰我也覺得可惜。”
鐵蛋這一番話,說得我熱血沸騰,原來我這種躺在柴禾垛上曬太陽的人也能算是精英。
但是我扭頭看見大腹便便的八嬸。有嘆了一口氣。估計所謂的精英,也像當年班主任考前動員一樣,哄人的吧。
仍然是鐵蛋打頭,我們幾個人悄悄跟過去。一路上儘量走的悄無聲息。
我問鐵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這大晚上的咱們點著燈走。這不成了活靶子了嗎?”
鐵蛋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然後一口把那燈吹滅了。”
我們抹黑走了一會,聽見前面吧嗒一聲響。和之前我踩到機關,中招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暗叫一聲不好,連忙趴在地上,雙手抱頭。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