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老大交朋友的方式可真特別。不過,那枚鼠符怎麼辦?”
青龍說:“這話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外傳。”
我最討厭別人說這話了。一般講故事的人說出這話來,必定要逼著你發幾個毒誓,然後趁機索要點什麼好處。
所以我說:“只要你告訴我,我不僅會外傳,還會印成傳單天天在街上發。有本事你就別告訴我。”
我這一招反客為主,把青龍急的心癢難耐,這小子掙扎了一會,然後大手一揮說:“只要你別告訴別人就行了。我來給你講講啊。當初我歷盡千辛萬苦,兩手空空的回來。心裡那個愧疚勁就別提了。我哭喪著臉對老大說,鼠符被劉大拽搶走了。老大長嘆了一聲,什麼也沒說,從那天起,我心裡就有個大疙瘩,總想做點什麼露臉的事讓老大滿意。於是,我打算把鼠符從劉大拽手上偷回來。
“沒想到,我還沒動手,柴教授已經滿世界找我了。我和他見了一面,才知道這老頭在柴建功那裡失寵了。我請他喝了杯茶,知道那鼠符原來是假的。
“我興沖沖的跑回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老大。老大最初知道鼠符是偽造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但是他仔細想了想,卻好像有茅塞頓開之感。不住的點頭,然後讓我尋找機會和柴教授合作,最好把假鼠符弄到手。好像,雖然這鼠符是假的,但是裡面也有不少的秘密。”
我說:“你們老大這小家子氣,一個假貨也這麼上心。你可得小心看著他點。萬一不小心把真寶貝給他拿過來,我實在不敢想象他那顆老鼠臉狂喜的表情。”
青龍一臉無所謂:“像我們老大這種身份,已經不會輕易地悲與喜了。他們已經看慣了世間百態。處世比普通人淡然多了。”
我心說,長那麼一張臉,還能頑強的活下來,心理素質不好才奇怪。但是,猛然間我又想到其實我也處在危險的邊緣。指不定什麼時候我也就長出一張老鼠臉來了。於是,到嘴邊的笑話又生生咽回去,最近心情真是糟透了。
青龍自說自話:“這次回來,我們連家都搬啦。這些事,表面上看起來一片祥和,鬧得最大也不過是小混混們打群架,可是,一旦攤牌哎。幸好那個叫花子被我們藏起來了。”
這時候我倒想起另一件事來。我對青龍說:“我在叫花子的祖墳裡發現一些圖上面畫著畫”
青龍兩眼都要放出光來了:“快拿出來,在哪呢?”
我笑著說:“在我身上揣著呢。”
青龍看了看我全身的破衣服,那些衣兜全都漏了。疑惑的問我:“身上揣著呢?揣哪了?拿出來我看看。”
我乾笑著:“現在拿不太合適。”
青龍說:“你丫不會揣那裡邊了吧。”
我說:“除了那裡,我身上還有別的地方可以揣嗎?”
青龍一臉厭惡的表情:“真有你的。快點拿出來,我急著看呢。”
我說:“這可是大街上,怎麼拿?”
青龍指著一條衚衕說:“那裡有條衚衕,我給你擋著人,咱們速戰速決。”
我看青龍兩眼都要冒出火來了,只好從了他。
我倆走到衚衕裡,這裡果然沒什麼人。
青龍在我身前遮遮掩掩,我正忙活得找。突然從衚衕裡竄出來個姑娘。看見我們倆,嗷的一嗓子,又轉身逃走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把那幾張紙掏出來,遞給青龍。
青龍接過來,展開仔細看了很久。
我說:“怎麼樣?”
青龍說:“我只能初步看出來兩點。一,這裡畫的和荒山有關,但不是荒山,和叫花子身上的紋身很像。二,這東西不是紙,有點像皮。”
我心裡一抽:“人皮?”
青龍說:“沒準,曾經這些畫也是刺青,刺在某個人身上。然後被人剝下來,用特殊的方法弄成這樣,讓你誤以為是一張紙。”
我問他:“上面畫的是什麼?青龍說,不知道,不要說現在這些畫被汙染了,就算是乾乾淨淨的儲存的很好,我也認不出來,這得研究很久。”
我們倆邊說邊走。
走了十來分鐘,我問青龍:“咱們走著去?”
青龍一拍腦門:“給忘了。”
然後他站到馬路邊打車。
等我們到地方的時候。我一下車,看見那塊精神病院的牌子。真想捂住眼睛:“這是三進宮了。”
開門的還是老王。等他看見我們倆的時候,表情一愣:“這兩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