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不可能啊,頭都掉了,怎麼還活著?”
楊念魂說:“人身上都能長個鼠頭,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我們正在爭論,這時候那個人的身子抽搐了幾下,然後從肚皮到胸口,一路起伏,從脖子裡鑽出一隻蟲子來。和水缸裡的一般無二。
這隻蟲子鑽出來後,東張西望,然後輕車熟路得爬到水缸裡了。
緊接著又是一隻爬出來,一隻接一隻躺在地上的人正在迅速消瘦,肚皮很快癟下去了。
楊念魂說:“看來,那些蟲子在他肚子裡產了卵。”
我說:“是在他吃蟲子的時候?”
楊念魂點了點頭。
我們在這裡呆了很長時間。期間還經歷過一次子時。
楊念魂把我關在末尾一間屋子裡,等我獸性大發,子時過後才推開門讓我進來。
我們明白,現在時間還短,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隨著時間的加長。我倆會越來越餓,到時候只會有兩種結果。要麼,我倆其中一個要被對方吃掉,要麼,我們會餓的受不了去吃那些蟲子,然後落得個和剛才那怪物一樣的下場。
好在第二天,我們又遇見一個怪物。他長著一個人的腦袋,頭卻在一隻豬的身上。
我有些遲疑:“兄弟,雖然你的身材怪了點。但是你畢竟也長著一個人腦袋,你會說話不?”
那隻豬說:“會啊,兄弟,你看見我的身子沒?”
我說:“剛才過去一個長著老鼠腦袋的人,那身材倒是和你的腦袋挺配。”
那隻豬跺了跺蹄子,滿臉的氣憤:“那就是我的身子。跑哪去了?”
我指了指門後邊:“在裡邊,不過現在估計被蟲子吃光了。”
那隻豬滿臉的懊悔。
我拍拍他的豬背:“兄弟,你這是玩什麼呢,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那隻豬說:“你問我,我問誰?我是個流浪漢,常年睡天橋。有一天一群染著黃頭髮的人揍了我一頓,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了的時候,就發現我變成這個樣子了。旁邊一隻大老鼠頭長在我身上,被白大褂扶著,正在屋子裡轉圈。
好在這裡的伙食不錯,晚上也暖和。雖然四隻蹄子幹什麼都不大方便,但是我也忍了。”
直到有一天,有幾個白大褂跟我說:“透過這一陣子的觀察。我們發現實驗失敗了。不得已而為之,莫怪。”
然後我就被餵了一粒藥丸,然後推到個屋子裡。從此之後,我每天餓得要死,而且吃什麼吐什麼。這裡的門也真奇怪,只能推不能拉,進來了就出不去,我只好一間間往後走,然後就遇見你們了。”
我問他:“你走了多少個房間了?”
他說:“不多,這是第三個。誒,這位不愛說話的美女。雖然我現在身體看起來不大好,但是我其實很有才華的。等出去之後,願不願意一起吃個飯?”
楊念魂冷冷的看著他:“你先能出去再說吧。”
我把門後邊的情況跟這位老兄說了,他聽得直瞪眼:“什麼?我肚子里長蟲子了嗎?我前幾天還擔心,這頭豬如果是病豬就有我受的。沒想到啊,這一天還是來了。”
我嘆了口氣:“要是柴教授在這就好了,有他的強力瀉藥,什麼蟲子洩不出來?”
那人說:“不行了,兄弟。我餓的受不了了。”
說著,他就爬到水缸邊開始撈蟲子吃。
這隻豬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門擋住了。這時候見他一臉無奈得大吃,知道也幫不了他。只得搖搖頭,向楊念魂招招手,繼續向前走了。
我說:“據那隻豬所說。這是第二間。咱們再走一間就到頭了。”
楊念魂點點頭:“看來,這裡是個研究所。不過,研究的課題很變態。可能是異種移植之類的。”
我沒說話,心裡卻想:“在我的夢裡,不是也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嗎?難道,這個研究說和那個夢有什麼聯絡?”
☆、第四十六章 罐頭瓶
我踹了踹對面的門:“咱們怎麼出去?還能等到下一個倒黴蛋給咱倆開門嗎?”
楊念魂搖搖頭,顯然沒有主意。
我坐了一會兒,越來越焦躁。
我開始在屋子裡四處找。這屋子空空蕩蕩,除了牆角慣例的一口水缸,居然什麼也沒有。
我忍著噁心晃悠大水缸。把水缸往牆上撞。這種陶瓷的東西沒兩下就被撞得裂了紋,掉下一大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