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範圍到底有多大。還有,荒山的本質是什麼。我覺得,搞清楚了這個問題。對於瞭解我們現在的處境是很有幫助的。”
這時候大家已經紛紛坐下來。
柴教授接著說:“你們也說了。在這裡經歷了枯樹林,並認為它是鼠爪所化。又見到一條長滿長毛的鼠尾。於是我大膽推測,我和大拽、阿進見到的那條冰冷的河,會不會是血管?外面那條骨藤,會不會是骨骼?至於那條死亡界限,鏡花水月,以及充滿熱毒的荒野,還有這個山洞。我雖然猜不出來是什麼。但是隱隱約約覺得,這一切都和蠱鼠有關。”
老婆婆腦子不快,但是勝在閱歷豐富:“你的意思是說。這座山,其實是蠱鼠所化?”
柴教授點點頭:“胡適先生曾說,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現在我就大膽假設,荒山即為蠱鼠,蠱鼠即為荒山。這座山,其實都是蠱鼠所化。其實不僅僅是這座山。從我們到這裡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和蠱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說:“照你的意思?我們現在在蠱鼠肚子裡?那麼,我們在哪部分?”
柴教授一拍大腿:“這就是關鍵所在。只要弄清楚我們現在是在那一部分。我覺得,至少比沒頭蒼蠅一樣瞎撞要好得多。”
然後柴教授隨手在地上畫了一個草圖。指著圖開始比劃。這裡是枯樹林,這裡是死亡界限,這裡是鏡花水月我和大拽從另一面過來,然後
但是大家顯然都是一臉茫然。
我突然想到:“九頭蛇不是祖師爺留下的秘寶嗎?它知不知道?”
老婆婆說:“九頭蛇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和咱們一塊在這裡乾耗著了。”
我說:“那不一定,像九頭蛇這樣有身份的品種,面子是最重要的。待我用個激將法。”
我搖搖晃晃走向九頭蛇。這時候,我全身散發著一種流氓氣息。而且只穿著一條短褲。
九頭蛇九顆頭上下交錯,。顯然對我此行的目的不太瞭然。
阿花被九頭蛇的下屬嚴加看管著。這時候見我過來,又是伸脖子又是吐舌頭。
我走過去,拍了拍阿花。對九頭蛇說:“兄弟。他們都說你不知道出口。”
九頭蛇盯著我,沒有任何表示。
我接著說:“兄弟,他們說你這個秘寶一點都不好使。”
青龍在遠處大叫:“你別‘他們說’,大力你小子最喜歡挑撥離間了。這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怎麼成了‘他們說’了。”
我衝他喊:“你怕什麼?沒準九頭蛇聽不懂人話呢?”
我回頭繼續對九頭蛇說:“還有人說啊,說你和我一樣”
這句話沒說完,九頭蛇大吼一聲,就把我捲起來了。
青龍嘖嘖兩聲:“你不該這麼侮辱它的。”
九頭蛇一路把我拖到碎了的石像附近,然後九顆頭上下其手,把我摁得跪倒在地。
我心中萬念俱灰:“這難道是押赴刑場,就要行刑了嗎?”
柴教授突然喊道:“我明白了。它讓你學那個懷孕的石像。這就是機關所在。大力,快把頭抬起來。”
☆、第一百零八章 肺泡
柴教授在遠處不痛不癢得講他的推論。而我疼的快要暈過去了。
九頭蛇真是是在往孕婦的角度改造我。我的身子被用力扳著向後仰,而腰又被往前推。整個人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跪著,從正面看,頗有幾分剛才孕婦的神韻。
我疼得呲牙咧嘴。但是革命戰士,流血不流淚,罵娘不喊疼。於是我咬緊牙關忍著。
柴教授在下面煽風點火:“大力,你怎麼不叫啊,生孩子的時候都要叫的。你要努力模仿那尊石像。”
我心裡憋著火:“叫你麻痺。你經驗真豐富。”
罵出這一句話來,一直咬緊的牙關再也支援不住了。我仰頭,痛苦的喊了一嗓子。
沒想到,這一聲出來後,四面八方都是我痛苦的叫聲。
柴教授在下邊替我鼓勁:“就是這樣,使勁。”
我心裡痛罵:“你真當這是生孩子呢?”
楊念魂在我身邊停了一會,突然從青龍手裡搶過機槍。緩緩走到剛才人首獸身像前。然後就緩緩閉上眼睛。
我瞪著眼,痛苦的大叫。
而楊念魂閉著眼,舉槍。砰砰砰機槍,打在石壁上,洞頂上
隨著槍聲想起。周圍的回聲越來越弱。到最後已經只剩下我自己在乾嚎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有點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