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重的點點頭:“吃得下去。”
青龍看了我一眼,也鄭重的點點頭:“看來,九頭蛇比你要講衛生。”
可後面的桃花不幹了。伸手揪住我的耳朵:“這麼噁心的東西你也想吃?”
我疼得呲牙咧嘴。
老婆婆在後面看得著急。對我和青龍說:“你倆愣著幹什麼?趕快拿刀幫忙啊。趁這會它無力分神,亂刀砍也砍死了。”
青龍有些猶豫:“它有九個腦袋,你說它無力分神?”
老婆婆挺著急:“你這孩子怎麼腦袋不大靈?誰讓你砍九頭蛇了?我是讓你去砍那個怪物。”
青龍詫異得回頭:“九頭蛇才是咱們的敵人啊,老婆婆,您這麼做可就不對了,千眼井死那麼多人,現在好容易有位不肯透漏面目的仁兄給咱們出氣,我怎麼好意思砍它?”
老婆婆氣得了不得,如果她能動彈,估計早就一個大耳光扇過去了。
我嘿嘿得樂:“別動氣,別動氣。”
老婆婆調整了一下情緒,恢復了德高望重的模樣,故作大氣得說:“我沒動氣。”
我嘿嘿笑了兩聲。讚道:“老婆婆您真有涵養。”
又看了一會。
前邊青龍回過頭來說,我看大蚯蚓早晚堅持不住。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
青龍說:“大蚯蚓再靈活,它沒嘴啊。只要九頭蛇能忍住噁心,大蚯蚓早晚死路一條。”
沒過多久,青龍的話就應驗了。九頭蛇可能覺得在蛇子蛇孫和蛇奴面前,居然和這麼個東西糾纏這麼久是個很丟人的事。一咬牙,張開大嘴把大蚯蚓咬住了。
但是它還是不肯把它吞進去。只是叼著大蚯蚓在牆上,石柱上來回摔打。
像抽鞭子似的,打得一聲聲脆響。
起初,大蚯蚓還掙扎著扭動身子,想逃出來。但是過了一會,它就漸漸沉寂了。有氣無力得耷拉下來。九頭蛇猛地抽了幾下,大蚯蚓沒有絲毫反應。看來是死掉了。
九頭蛇把大蚯蚓放到地上。突然,大蚯蚓身子一動,飛快的逃到石壁的一處縫隙中,躲了起來。
原來它剛才在裝死。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它的身上居然拴著一根鐵鏈,把它鎖在石柱上。剛才它和九頭蛇爭鬥,大夥誰也沒發現,現在它躲起來,這鐵鏈倒顯得很明顯。
我們一擁而上,擠進這個石洞。
九頭蛇在那條縫隙外左右徘徊。大蚯蚓始終不肯出來。而且躲到深處死角里,即使九頭蛇噴蛇毒也奈何不了它。
我和青龍兩個,抓著鐵鏈往外拽。把裡面那東西嚇得了不得,一個勁往裡面拱。無奈這東西實在太大,而且角度刁鑽,鐵鏈卡在石頭上,想拽出來很難。
我們在石室裡轉了一圈,發現牆上還有不少斷髮,半截露在外面,剩下的埋在牆裡,無一例外的被九頭蛇給燒斷了。
我們用手電照了照,這石室高的要命,很有可能直接通向山頂。
相比之下,我們剛才進來的洞口,傾斜著從一側通向洞底。則顯得有點寒酸不已。
青龍回頭看了看,指著剛才的洞口對老婆婆說:“您見多識廣,有沒有覺得這個洞有點奇怪?”
老婆婆看了看說:“這個洞好像是後來挖成的。好像專門為了到這個石室來似的。”
青龍說:“是啊。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外面壁畫上的機關是什麼時候設計好的?”
老婆婆說:“不知道,可能是當年建造荒山的人。或許是在鏡花水月題字的山濤”
這裡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了。九頭蛇好像只是想教訓大蚯蚓一番,於是任由它躲在裡面。我和青龍時不時拉動鐵鏈,嚇得它一哆嗦。
於是我們在這裡休息片刻,吃點東西,個別的還要打個瞌睡。
楊念魂照樣坐得遠遠地一言不發。我看著她枕在膝蓋上就要睡著,心想:“等一會,我一定要問問,你寫那個紙條是什麼意思。”
桃花和八嬸在一塊,指著大蚯蚓議論不已。我笑著問桃花:“說什麼呢你們?”
桃花若有所思:“你有沒有覺得。把這個大蚯蚓縮小一些,有點像一截老鼠尾巴?”
桃花這麼一說,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子。我說呢,怎麼感覺這東西長得這麼面熟。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
我探下身去,仔細觀察石壁縫隙裡的那傢伙。果然是個老鼠尾巴的模樣。一頭尖,一頭粗。只不過,粗的一頭斷口明顯,顯然,當年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