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時卻是一路砍著旗杆到了高臺。他縱掠上高臺,終是與那段詳興見了面。段詳興本是不信劉志恨會來真個救自己,想來他也算得上是有大身份的人,事已大成,如何還把他這個不在一起長大,並無多少感情的兄弟放在眼裡!卻是不想,劉志恨雖是與他一點關係沒有,卻是陰差陽錯間變得如他真個來救他一般,讓段詳興心中是感激不已,要是皇后仍在就好了,只是這事更妙,由於是孟非清救下的人,是以,皇后之死卻是與劉志恨無關,孟非清雖救了段詳興卻是不得好,反是讓劉志恨於段詳興心中得了最大的好處。
“王弟”段詳興淚眼迷流,便要撲之上前,這等情形下,兄弟相逢,真是太感人了。卻見一劍橫出,已然多在他的頸子上,不是孟非清的嫡仙劍卻是誰?
那邊,已然再度從昏睡中醒來的段絲華迷著眼睛道:“吃飯了麼?”
劉志恨呆了一下道:“放人”他說話間也亮了亮自己的劍。干鏚劍殺人不沾血,但上面卻自有它的血腥味兒。
段詳興吃吃道:“這是怎麼回事?”
孟非清道:“這要問你的王弟!”
劉志恨道:“本王叫你放人!上次沒殺死你,你便要知足,卻還是跳了出來,真個是想死麼?”
孟非清驚怒交加道:“我方才幫了你,不是我,你能這麼快出來嗎?”
劉志恨搖搖頭道:“幫本王?你錯了,本王也許要人幫忙,但那人決計不會是你!”
孟非清冷聲道:“我對你也算得上是一往情義了,可你為什麼就不能正眼看我一下?”
劉志恨笑道:“本王要是對你正眼瞧了一下,又得怎樣?本王早就說了,你是要嫁與白骨神君的!你莫要不知足,神君立下大功,本王定會對他封賞有加”
孟非清笑了下道:“你還是對他風光大葬好了”
劉志恨神色一變道:“你敢殺他?”
孟非清笑道:“我自然是敢殺他的,只是我卻沒得動手,他與人交手,傷了元氣,真元暴走,走火而亡,須是於我無關你看,這可不是天意麼?你想我嫁與那個老猴子,他便就這般死了,是上天要我們在一起,我們都是武功高強,我們又都是這般的年青,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比得我們更適合在一起?便只有我們才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一對”
劉志恨趁她說得興起,忽然一劍刺出,他之劍道悟於刺死砍傷,專精於刺殺之道,這一劍刺出,又快又狠,待孟非清發覺之時,已是到了她之面前,孟非清又驚又怒,她萬萬料想不到,自己吐露心聲道明瞭一切,盡心盡力,換得的,只是這一劍?其實她若是要動手,只消將劍一掠,便可割破段詳興的脖子,但這樣一來,她便與劉志恨再無轉寰的餘地,孟非清已然快近四十的人了,年紀非小,她孤芳自賞多年,終於發現了可與她相伴一生的人,如何肯這般放過,只是這心中氣憤卻是難以填止,想她容貌身段,無出其右者,怎也是想不到,劉志恨竟然視她於無物!
其實,她若是自廢武功,憑她之容色,劉志恨說不得還真會收下她,似這等人間絕色,一劍殺了,也實是可惜,只是她武功太高,劉志恨對她如何放心,便是得了此,一顆殺心不住提升,找著機會便行殺手!若孟非清稍一猶豫,立時便要死在他這一劍之下,只是段詳興的性命卻是顧之不及了。
孟非清也是當機立斷之人,雙腳連環一蹭,人向後飛出道:“鎮南王!我對你一腔情義,你卻對我橫劍相加,我一定會回來的你記住!”
段詳興死中得了活,他武功雖也是有一點的,但於這二人面前便如無知頑童一般道:“這這是怎麼回事?王弟你若是有意娶了她就是似她這等姿容,也配得上王弟你了,你要是另有心上人,讓她做妾就是”
劉志恨掃了他一眼,這一眼便如一泡冰水將段詳興從頭澆到了腳下,他不由得閉上了嘴,卻聽劉志恨對段絲華道:“餓了?走,吃飯去”
段絲華餓了許久,得了這話,立時笑道:“好吃包包可我走不動”
劉志恨搖搖頭,心道:“想不到我也要做一回這苦力之事!”不過事已大定,他心下寬鬆,提著這對父女,向回掠去。
武三通手持一對大錘,卻是沒得衝在前線,他是大將,自然是要壓住軍陣,用五千人衝十萬人的軍隊,只一看,兩方大小清楚分明,只是陷陣軍乃是劉志恨訓出來的精兵中的精兵,更是經過了數場大小戰鬥,也不畏懼,邁著步子向對面走著。
猜巴多畢竟是來打秋風的,蒲甘王朝雖然得罪不起高泰隆,但也不想真個和敵人拼命!那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