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恨一怔,如何聽不出這聲音是嚴春心的,能得嚴春心這一番話,足見來人武功是有兩下子的,這卻是如何能容,一提幹戚劍,身子一晃,人已然於丈外了。
卻是方才,嚴春心於門口坐著,他人雖這樣閒坐著,五識卻是開著,但有一分動靜也休想驚動他,忽然卻是聞到了一股陌生香味,這分明是女兒身上的香味,他心神一動,再一瞧,卻是沒有半分動靜,頓時驚覺起來,知道來得必是高人,當下也不聲張,讓小監留在這裡,他自己嗅著香味卻是到了不遠的原高氏府的大廳。
這座大廳已然騰了個空,放著兩隻大鐵籠子,原就是這高府內的機關,給拆了出來,另做他用,一隻籠子裡關著谷支族的那個傻子伶俐兒,一隻關著高晉平。只是高晉的的籠子要好上一些,多了幾面屏風,高晉平便溺時可以在裡面解決,總算是沒剝去她最後的一層尊嚴!就只是那伶俐兒不住地對著高晉平叫,他本就是痴子,見了一個和他一樣的人關在籠子裡,竟是起了親切之感,拿高晉平當個同類,高晉平自是不理他,他卻也不惱,只是有事沒事便衝著高晉平的籠子嗷嗷哇哇地大叫,卻也沒人管他,由他得意了。
一個女子快如風般掠入,雙足一點,便落在鐵籠之上,一見之下,那高晉平不由喜道:你是哪位師姐?她雖恢復自由,但失了兵器,面對著鐵籠子,也是沒得可奈何。
那女子喝道:沒得規矩!便你師父也不認得了?
高晉平先是一喜,後是一驚,道:師父真真是你可是你快走吧!這裡的人武功太高,莫說帶上我,遲得時間,便是你也走不得了。
那邊的伶俐兒這回卻是精了,他只道這人是要帶走高晉平的,急得呱呱直叫!高晉平一走,他便是一個人了,那他自是不願了。
便在此時,嚴春心卻是步入之中,他雙手一背,身後之門不動自合。嚴春心微微一笑道:來啦,便不用走了!
蒙面女子一驚,立時看出嚴春心的武功非凡,一下抽出劍來道:我看得分明,我並沒驚動你!
嚴春心笑道:你的武功的確不錯,輕功也算得上是出神入化了,只是你偏偏不該逗留那片刻看我有沒有注意你,卻是留下了你身上的香味,嘿嘿,你千算萬算,卻是沒想,你身上的香味才正是你最大的敵人吧!
蒙面女子萬萬想不到自己明明在輕功上躲了過去,卻是讓自己身上的女兒香氣引來了這個大人妖,她羞急之下也不說話,一劍月上柳梢頭使出,這非是一記攻招,卻是一招臨空躍起的防招,乃是為了隨後發出的一記殺招浮香暗動作準備。
卻是不想嚴春心出手兇狠,他也不等對方蘊招發力,卻是飛快出手,一把抄起邊上的一支燭架,劈手砸了上去。
蒙面女子沒得奈何,招變斜月式,以無上巧力卸開這一擊,合身下撲,反攻上來。
嚴春心已然知道她武功非常,如何不小心,雙手各擎出一枚長針,身子動得飛快,他葵花秘簪中的陰極魅動便是以速度見長,蒙面女子卻是不想他竟是這般的快,知道從這般快的對手身下脫身不易,也不再急,而是寧心靜神,唰唰唰一連三劍,劍上逼出青白的劍芒,這是實力真功達到一定的程度才得有的神通,她本身輕功就高,劍法更是爐火純青,招法之間進退有度,竟是隱隱地剋制了嚴春心。
嚴春心萬萬不料這個女人竟然這般難纏,他自己的武功也算得上是少有對手了,但這女子卻是生生地敵住了他,他的葵花秘簪中多得是運氣法門,點穴暗器,及看家本領陰極煞氣,這招式一道卻非是他之所長,現一遇到這能發放劍芒罡氣招法嚴密有度的高手,竟是莫可奈何,若是換上米問心動手,狂催真氣便可擊傷於她,卻偏偏他才幾許年的功力,如何能行,是以,才發出聲音來叫人。
聽得嚴春心竟是不顧顏面地叫人,蒙面女子大驚,手上一緩,嚴春心卻是不放,雙手飛快地連刺出一百八十一針,也就是他速度之快了,竟是能一下子刺出這許多針。蒙面女子身形連動,一柄劍舞出一團劍光,死死護住門戶,硬是叫嚴春心沒得成手,待他一緩,長劍一振,沖天劍光起來,一招老樹新枝異峰突起地向嚴春心當胸刺下。這一招雖是又狠又辣,毒到了極點,偏偏從外表上看起來卻是美不勝收,讓人直覺這是在舞蹈一般。
嚴春心大叫一聲,放出他修練不易的陰極煞氣,這陰極煞氣是葵花秘簪最深奧義,一經打入人體,便是你功力再高,也是吃之不消,便是如劉志恨接下這一招也得重傷不可。蒙面女子一覺寒氣撲面,她卻是老江湖了,雙足連續左右互踢,人便如一隻飛鳥一般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