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與馬鈺相神一笑,心道:“可不是麼,若非是段氏中人,尋常人怎麼能作得出這等精細華美的面具,又怎麼會有這等的功夫。”
王處一道:“不想段少俠的全真劍法竟是如此的精深,真是讓我等汗顏。”他說得卻是心理話,想他王處一,出身於全真教,明明這全真教中是以劍法見長的,他學劍不成,倒鬧了個鐵腳仙的名頭,在一般人看來是他的本事,能獨立創新,但在知名人物的眼裡卻沒得讓人笑歪了嘴巴,每思及此,都是自慚不已。今見一個外人都能將全真劍法練到這等地步,這番心思就更是重了。
郭靖心道:“還是不要讓他們說得多好。”當下道:“火勢大了,咱們出去吧”
丘處機道:“靖兒說得是。”
當下,劉志恨,陸無雙,馬鈺,丘處機,王處一,郭靖,楊過等人均已出了大殿,站在山坡上觀看火勢。眼見後院到處火舌亂吐,火光照紅了半邊天空,口上水源又小,只有一道泉水,僅敷平時飲用,用以救火實是無濟於事,只得眼睜睜望著一座崇偉宏大的後院漸漸梁折瓦崩,化為灰燼。全真教眾弟子合力阻斷火路,其餘殿堂房舍才不受蔓延。馬鈺本甚達觀,心無掛礙。丘處機卻是性急暴躁,老而彌甚,望著熊熊大火,咬牙切齒的咒罵。
郭靖望向陸無雙,他此刻也算得上是宗師的身份,一眼就看出這女子年紀雖幼,但卻是一身紮實的根基,非尋常可比,更兼這女孩模樣乖巧,機智聰慧,不由想起他那個給黃蓉慣壞了的女兒,心下不由一嘆,忽然心動,暗道:“這莫不是他的女兒?只是也太大了,且待我問上一問。”於是道:“劉那個,段兄弟,這位小姑娘是”
劉志恨笑道:“一個不成器的小徒弟罷了對了,我一直聽說你有個女兒,也沒見過,什麼時候見上一見。”
郭靖一說到女兒不由氣上心來道:“全給蓉兒慣壞了,練功也不勤快,怎麼說也不聽對了,賢弟,你成親了沒有?”
劉志恨神色一黯,道:“這幾年我一直在練功,到是見到她幾次只是她性子越發的偏激了。”
郭靖也是知道李莫愁的事,當下道:“你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這事還是得說開了的好,你這樣她不是更是偏激了麼?”
劉志恨道:“再說吧”
這邊廂,丘處機等人拉著楊過過來,馬鈺笑道:“靖兒,這是你的兒子罷?想是他學全了母親的本領,是以這般刁鑽機靈。”劉志恨忽然道:“不,我問過了,這是那位穆念慈姑娘的遺子。”他知道丘處機對楊康成見甚深,是故不提楊康,只說穆念慈。
丘處機聽到穆念慈的名字,心頭一凜,不由想到了楊康,細細瞧了楊過兩眼,果然見他眉目間依稀有幾分楊康的模樣。楊康是他唯一的俗家弟子,雖然這徒兒不肖,貪圖富貴,認賊作父,但丘處機每當念及,總是自覺教誨不善,以致讓他誤入歧途,常感內疚,現下聽得楊康有後,又是傷感,又是歡喜,忙問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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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古墓麗影
郭靖簡略說了楊過的身世,又說是帶他來拜入全真派門下。丘處機道:“靖兒,你武功早已遠勝我輩,何以不自己傳他武藝?”
郭靖道:“此事容當慢慢稟告。只是弟子今日上山,得罪了許多道兄,極是不安,謹向各位道長謝過,還望恕罪莫怪。”當將眾道誤己為敵、接連動手等情說了。馬鈺道:“若不是你及時來援,全真教不免一敗塗地。大家是自己人,甚麼賠罪、感謝的話,誰也不必提了。”
丘處機劍眉早已豎起,待掌教師兄一住口,立即說道:“志敬主持外陣,敵友不分,當真無用。我正自奇怪,怎地外邊安下了這麼強的陣勢,竟然轉眼間就敵人衝了進來,攻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哼,原來他調動北斗大陣去阻攔你來著。”說著鬚眉戟張,極是惱怒,當即呼叫兩名弟子上來,詢問何以誤認郭靖為敵。
劉志恨一攬陸無雙細腰,陸無雙一驚,卻見劉志恨豎起一根手指作出噓聲,雙足一點,竟是悄無聲息地抽離了重陽宮,兩人這便奔出去許遠,劉志恨這才將她放下。
陸無雙道:“師父,我們不說一聲就走嗎?”
劉志恨嘆一息道:“我那義兄甚是熱腸,我若是不走,只怕他一會要拉我去他那兒坐客,我如今俗事纏身,怎麼可能有時間去他那裡,能與他見上一面過過手也就是了。”
陸無雙道:“是了,師父,你方才虛空一指是什麼功夫,我能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