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我：“真的？”
“真的。”蒼雪沉著聲音說，“既然藍藍都這麼說了，我答應便是。”
“謝謝魅主！謝謝季姑娘！”若溪激動得說著又要磕頭。
“還不起來？”我小心地扶起若溪，“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可隨意下跪。”
大概是跪得久了，他站起來身體不太穩，踉蹌了幾下，重重點了點頭。
“回去上藥，只有把自己照顧好了，才有能力照顧別人。”蒼雪攬過我的腰，“藍藍，走，我們去找他。”
鳳兮吾被關押的地方仍是當初關押蒼雪他們的地方——地牢，獄卒被蒼雪遣退了出去。
沿著石階走下，就看到鳳兮吾神色漠然地坐在一角，看著石壁發呆。他的衣服帶了褶皺，粘了汙穢，他卻絲毫沒有在意。此時的他就像一個被人遺棄的玻璃娃娃，破敗，易碎。
聽到聲音，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漠然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又漠然看著石壁。
“阿吾。”蒼雪喊了一聲，摻雜了一些複雜的情緒。
“蒼雪，你終於來找我了。”鳳兮吾對著蒼雪說，眼睛卻沒有看他，“你今天是來殺我的嗎？”不等蒼雪回答，他自己卻是輕輕地笑了起來，“這一天終於來了。”似乎有些輕鬆？
“不，今天不是來殺你，而是放了你。”
“放了我？”鳳兮吾驚異得轉過頭看著他，不可置信，“你竟然要放了我？”
蒼雪不作聲。
我為他解釋：“若溪他一直為你求情，跪了好久，磕了滿臉的血。”
“若溪”鳳兮吾輕輕搖了搖頭，“他真傻。”
“你這麼庇護他，是因為他像當年的你吧。”
“他與當年的我一樣，受人欺凌，我便救了他。【乾揚閣】不適合他。”
蒼雪淡淡地說：“當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