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聊了起來,熟識了。接下來幾天,都沒見蒼雪的人影,大概還在被調教中。我有空的時候回去找逸謙他們聊聊天,裴松也不再是那高傲的樣子,他很迷我講的那些故事。
逸謙很有風度,是個謙謙君子,這個竹公子的稱號實在恰當。
收斂了一下思緒,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我們就這樣留在了【醉庭芳】,至於為什麼來這裡,蒼雪說來這裡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只要弄出了名氣,那麼那個城主必然有所耳聞,以他的性格,他會來一探究竟。
蒼雪成為花魁被推出後,迅速躥紅,為了取得更大的效果,我還教了他現代的歌曲。蒼雪很厲害,只聽了一遍就能彈出大概一樣的曲子。有了重捧和他本身具備的條件,想不紅都難。
“常公子,這邊請。”我輕叩了幾下門,“姐姐,常公子來了。”
“進來吧。”
我領著常公子在桌邊坐下,為他們沏好茶。蒼雪坐在常公子的對面,優雅地淺笑。
“小生常奕,傾慕歸雪姑娘已久,今日得以一見,果然不凡。”
“常公子說笑了,歸雪為公子獻一曲吧。”我取來琴放在蒼雪面前,他就開始彈奏《青衫隱》。
朱唇輕啟,歌聲含了多少情殤。
“掩木門,月冷回舊地。凝眸處,寒煙衰草悽。一口煙霞烈火飲不盡,灼熱滿喉哪段回憶。暮雲低,朔風捲酒旗。交錯的今時或往昔,琴音聲聲若泣,晚風急,殘月看盡多少別離”
我安靜地垂立在一側,誰讓我是個龜公呢,沒有身份入座。不過想想現在算是好的了,當初我可是被役使得滿大堂跑啊。還好沒有遇到一些讓人討厭的人,不然我怕是受不了。
蒼雪當了花魁之後便把我調到了他的身邊,杜秋娘沒有反對,現在蒼雪是鎮店之寶,她對他很寬容。而且我們又是姐弟的身份示人的,倒也沒什麼流言蜚語。
“枉夢痕依稀,任塵世來去。知幾許,多情自傷己。三兩聲零亂不成曲。拾寒階,苔滑任塵積。不如不如歸去,子規啼,參商永離何時歸期。”歌聲漸消,琴聲也輕了下來,一曲完了。
常奕稱讚道:“歸雪姑娘的琴聲和歌聲果然美妙。”
蒼雪嫣然一笑:“公子謬讚了。”然後兩個人開始談論起詩詞歌賦來。
這樣的蒼雪不是平日所見的,風流雅逸,談吐不凡,全身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他既然和那個城主認識,還說是家事,那他應該也是皇族之人。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就像他一直給我的感覺,很神秘,千變萬化。
“歸雪姑娘,小生告辭了。”他們的談話結束。
“常公子慢走。”蒼雪叫了我一聲,“瀾兒,送公子出去。”
“是,姐姐。”我一直把常奕送到門外,按照慣例,要說歡迎下次再來。“常公子記得下次再來。”
送走了常奕後,我被三姐叫住了:“季瀾,今天的客人已經滿了,你可以去告訴雪姑娘她可以休息了。對了還有,這是秋娘給竹公子和雪姑娘的燕窩,你給他們送去。”
我接過燕窩:“三姐還有什麼事吩咐嗎?”
“沒有了,你也可以下去休息了。”三姐拍了拍我的肩,“你這身子骨也太瘦弱了。你可要快點壯實起來,早日成家立業,然後報答你姐姐。你姐姐帶著你不容易啊。”
“是,三姐,季瀾明白的。”
於是我先端著燕窩去了逸謙的房間,開門的是裴松,他很高興地問:“季瀾啊,你又來講故事了嗎?”
“不是,秋娘讓我送來一盅燕窩給逸謙。”
逸謙本來這個在吹奏笛子,見我來了,便停了下來,對我一笑。
“公子不吃燕窩的,就給我吃了。”裴松說著拿著一盅燕窩吃了起來。
“哎!”
“季瀾不必在意,我的確不喜歡吃這個,裴松喜歡吃就給他吃吧。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兒再走吧。”逸謙接著繼續吹奏那首樂曲。
我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下:“那個逸謙,昨天那件事”
昨天晚上我走在後院裡,也不知道觸動了哪裡的機關,一處假山竟然移動起來,然後露出一個地道。所謂好奇心害死貓,但我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靠近了那裡,下去了。
那裡很黑,我走了差不多一會兒,這個通道的燈火突然自己亮了起來,嚇了我一跳。緊接著,一陣腳步聲,我嚇得不知該怎麼辦。最後逸謙出現在了我面前:“你怎麼在這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