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還在一旁看她的笑話,她只好咬咬牙,繼續擠出笑臉。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啦?”清杳試探一句,見他沒反應,她笑著提起衣裙坐下,“公子獨自買醉,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不如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白衣男子的嘴角抽了抽。
清杳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連連改口:“不是不是,我是說,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沒準我能幫你呢,呵呵。”她笑得有些僵硬。
經常和霍麒一起廝混,清杳也成了名副其實的毒舌。像“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你不開心,我就圓滿了”,諸如此類的話,她說得多了,竟然一時不察鬧了笑話。
好在白衣男子也沒在意,只是也沒搭理她。
清杳臉上有些掛不住,又倔強地不肯認輸,只得硬著頭皮和他拉扯。說是拉扯,其實更像是她在自說自話。
“仙子不用白費心思了。”白衣男子放下酒杯,苦笑。
清杳大驚失色。他竟然知道她不是凡人;他竟然知道她是神仙;他竟然知道她接近他是有企圖的!這麼說來,他也不是普通人?
白衣男子眼神飄忽,彷彿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他繼續喃喃道:“三百年來,數不清有多少仙子曾在我面前變成清兒的樣子,可是不管變得多像,你們都不是她我知道,清兒她再也回不來了,回不來了”
“你說什麼啊?我我就長這樣啊,我幹什麼要變成我自己的樣子?”清杳納悶。
她想,難怪這個人對她視若無物,連屢試不爽的美人計都不管用,原來他是個傻子。
“清兒”
“啊?”清杳本能地應了一聲。
誰知白衣男子不理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繼續苦笑著說醉話:“早知道你離開以後我會活得這麼痛苦,我就不應該苟活下來。清兒,你為什麼不等我”
到現在為止,清杳完全肯定了一點,那就是:這人絕對有病!要不就是酒喝太多了,腦子不清醒。她決定趁著他現在還糊塗著,先把劍拿到手再說。
“公子,你這把劍真好看,能借給我看看嗎?”清杳覺得,她笑得臉都快僵了。
白衣男子沒有回答,依舊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清杳故技重施,她放低聲音:“喂,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啦?”
見對方沒反應,清杳大喜,伸手朝那把劍探去,心裡想著,霍麒啊霍麒,你就等著像我下跪認輸吧。誰知還沒等她碰到劍,白衣男子飛快出手擋住了她。她的笑頓時就僵在了臉上。
“這把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碰的。”
“你”
他沒有給清杳任何說話的機會,霍然起身,利索地拿起劍走了。白衣高潔,出塵脫俗,冷淡孤傲,和之前醉酒沉迷的他判若兩人。
清杳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哈哈哈哈哈!”狂笑聲從一旁爆出。
清杳回頭,見霍麒笑得救酒都噴出來了,就差沒拋開形象使勁捶桌子。她知道霍麒是在看她笑話,又尷尬又氣憤,扭頭衝著白衣男子遠去的背影“哼”了一聲。那撅著嘴巴生氣的樣子卻異常可愛。
霍麒幸災樂禍:“怎麼樣,現在服氣了吧?”
“不算不算,這不算。他分明是個傻子,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你就耍賴吧!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阿薇能作證。”
清杳沮喪,霍麒這話說得也沒錯,的確是她一時心血來潮要和他打賭的。看來她是中了霍麒的套了,霍麒這麼狡猾,才不會打沒有把握的賭呢,他一定早就知道白衣男子不是普通人。
“清兒,願賭服輸,不然怎麼對得起你方丈仙山第一美女的稱號呢,是吧?”
看著霍麒一雙狐狸似的眼睛,清杳恨不得衝上去痛扁他一頓,她好不容易才把這種衝動給壓了下去,不情不願道:“說吧,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難事,”霍麒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裡拿出兩封已經寫好的信,“你變換一下模樣,幫我去送信。這一封給城西富商水家大小姐水伊人,這一封給城南花太守家的千金花靈動。快去快回,我和阿薇在這裡等你哦。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正好吃完,看,時間安排得多好啊。”
“你”清杳一口氣提到胸口,雙手握成拳狀。
她就知道霍麒沒安好心,來凡間勾搭良家婦女也就罷了,居然還故意羞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她最終還是決定大人不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