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桃枝上都會有一絲感應,離的越近,感應越強,你有了這個,再聚她的魂魄也容易些。”
雲隱連月忙雙手接住,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看著手中玉瓶中的桃枝,他鼻翼發酸,眼眶微紅:“多謝師父。”
千言萬語也僅僅化為這麼一句,就這一句便說出了他心中數不清的感激
雲隱連月走了,他是滿懷希望走的,挺拔俊美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花木深處——
“師父,沒事的話,弟子也告退了”子桑鶴晚躬身拜辭,或許是站的太久的原因,他的臉色更不好了。
帝釋音一雙眸子落在他身上,略頓了片刻:“鶴晚,你的技藝也學的差不多,已經可以出師了”
子桑鶴晚臉色微微一變,噗通跪倒:“師父,弟子原本是孤兒,就算是下山也無處可去,徒兒願意一生留守珞珈山,護衛珞珈山”
帝釋音淡淡地道:“鶴晚,認真說起來,你也不算是孤兒,你本是麒瑞國右丞相苗子謙之子,你父犯了謀逆之罪,被全家問斬,是為師救了尚是幼童的你。現如今你父已經平冤昭雪,你又是我的徒弟,你如果回去,理應被封為護國法師之位,可作出自己的一番事業”
子桑鶴晚猛然愣住,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平民家孩子,父母貧病而死,卻沒想到會是這種身世,愣了好半晌,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自有記憶起便是在帝釋音身邊,修心養性,又兼他本人性子平和,淡泊名利,所以這些年下來,他更像那種不在乎世間物的道家弟子,一心修道,
這麼淒涼,這麼血海深仇的身世居然也沒在他心中激起多大的波瀾,他垂眸沉思了片刻,復又抬頭:“師父,弟子既然知道身世,為人子女自當應該回去祭奠一下,但世間功名利祿於弟子來說如同過往浮雲,弟子只想留在珞珈山修道,對護國法師一職並無興趣,弟子願回麟瑞國一趟,等祭奠完畢便回山,求師父不要驅逐鶴晚”
說完跪倒磕頭。
帝釋音眸子在他臉上頓了片刻,半晌,沒有說話。
子桑鶴晚伏在地上,也不敢起身:“求師父成全。”
洛青羽對子桑鶴晚總有點歉疚,見他如此,是個實心實意想要留在山上的模樣,不是玩的虛招,又見他可憐巴巴跪在地上,忍不住開口為他求情:“師父,鶴晚既然想留下,那便暫時留下吧,山下的那些弟子也需要有人管束是不是?”
帝釋音瞧了她一眼,這一眼讓洛青羽心臟無端地跳了一跳。
只覺他這一眼看上去雖然雲淡風輕的,卻似大有深意
她正琢磨他這一眼裡有什麼貓膩,帝釋音已經悠然開口:“鶴晚,你先回去認祖歸宗了再說,如果實在不願意留在麟瑞國,可以回來。”
過年這幾天忙的像陀螺一樣,唉,過年比打仗還累
☆、他這口味真重!
她正琢磨他這一眼裡有什麼貓膩,帝釋音已經悠然開口:“鶴晚,你先回去認祖歸宗了再說,如果實在不願意留在麟瑞國,可以回來。”
子桑鶴晚得了師父這句話,終於鬆了一口氣:“是,弟子遵命。”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暗啞,終於也去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洛青羽看子桑鶴晚的離去的背影有些蕭瑟孤單
一杯清茶出現在她手邊上,她無意中端起來喝了一口,立時皺起了眉頭。
好苦!這茶比苦丁茶還要苦!
她差點就噴出來,她強嚥下去,只覺一縷苦線順著喉嚨直滑入肚中
要命!原來師父剛才一直悠然喝的就是這種茶麼?
他這口味真重!
“不想喝的東西就不要勉強自己喝。”帝釋音聲音在她頭頂淡淡響起。
洛青羽抬頭,正對上他那雙墨黑到極致的眸子,他懶洋洋地看著她,唇角似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手指輕繞她的頭髮:“挑選自己最喜歡的才是最重要的。”
他這兩句話似有玄機,洛青羽微微眯起眼睛,笑眯眯地道:“我一直知道自己最喜歡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
她最喜歡的是他,最想要的就是和他在一起無憂無慮地生活,快樂逍遙似神仙。
帝釋音揉了揉她的發心,隨手將她抱在懷裡:“這就好。”
話鋒一轉:“那既然不喜歡這杯茶,為何又強逼自己嚥下去?”
洛青羽暗翻了一下眼睛,她之所以強嚥下去還不是因為這杯茶是他斟給她的?
他給她的東西她自然捨不得隨意丟棄,即便是一杯苦的不得了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