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件軟蝟護甲,這護甲刀槍不入、肉掌難傷,可‘阿玲’的劍卻被刺穿了太子的心肺”
我身形一晃:“不可能,我要去見二哥。”
為了不讓我留有遺憾,皋端答應帶著我去見二哥最後一面。
我們走了條離壽宴最近的密道,密道出口正好是攤戲候場的偏殿,偏殿中一片狼藉,戲服凌亂,樂器翻倒,妝臺上顏料漫溢,殿門敞開著,外面晚霞血紅,刺眼焦心,隱約傳來哭聲陣陣,悲痛欲絕
我心口絞痛,竟有些不敢邁出殿門一看究竟
此刻逆黨陰謀得逞,必然會裝出悲傷欲絕的模樣哀悼二哥慘死,以便擺脫弒殺太子的罪名,末了他們自然會去逼迫父皇重立太子,皇后、四弟、六弟這些無關緊要的皇室成員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遠遠的,我就見上百名帶刀侍衛面無表情地圍了整場宴席,其餘眾面向戲臺跪著低低哭泣,戲臺上血色瀰漫,橫屍幾具,皇后癱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位身穿戲服的人哭得撕心裂肺,聲聲淒厲撕扯我的心扉和神經,帶我整個人往深淵裡沉,四肢冰涼如灌了鉛
二哥真的死了?怎麼會死了呢?他說今天這場儺戲花了好幾個月準備,比之前任何一場戲都要精彩,我還沒來得及看他表演,他就死了?死了?
淚水一瞬間決堤而出,我心如重創,眼前黑了一黑,差點癱在了門邊,皋端從身後扶住了我,聲音平靜而溫和:“洛君臨表面上玩世不恭、散漫輕浮,實則精明狡猾、心機縝密,他一定沒有死,你先去看看再說?”
我淚水狂湧,撇過頭去將淚染在他的衣襟上,控制不住地抽搐著肩膀努力鎮定情緒。這世上最精明縝密的莫過於皋端他自己,他從來沒跟二哥說過話,卻能一眼辨出二哥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