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衛靖臨拉住的人,臉色霜寒,倒也不再急謀脫身,目光冷冷望向衛靖臨,“你裝傷裝病,裝得要死,把我騙來,有什麼目的?”
“姐姐,如果不是這樣,你會來嗎?”衛靖臨臉色蒼白得看著驚,手握得更緊了。
驚鴻只看了他一眼,就似不想多看一般移開目光,“既然你把我騙來了,也就不用再抓著了,有事就說。”
衛靖臨知她素來說話算話,暗暗鬆了口氣,放開了手。自從他上回與水忘憂纏戰,身受重傷。可是他一心記掛著雲鳳弦的話語,不得已放出自己徘徊在生死邊緣,才把一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驚鴻給騙來,雖說這個計劃不太擺得上臺面,他卻沒有選擇。
原本就身受重任的衛靖臨,完全是憑一股意志在撐著,這心下一鬆,放手之後,立刻頭暈眼花,身體搖了幾搖,幾乎站立不住。
驚鴻不理不睬,冷眼而望,看那表情,衛靖臨就算當著她的面倒下來,她不會伸手扶一下。
可就在衛靖臨要摔倒在地之時,她最終輕嘆一聲,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衛靖臨,扔到了床上。
衛靖臨不敢坐實,也不便躺下或臥下,半倚在床上,眼望著驚鴻:“姐姐,我想見你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驚鴻冷冷看了衛靖臨一眼,“我來時已經猜到了。”
“雲鳳弦是我,是我的”衛靖臨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點徘紅,停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道:“她非常關心風紫輝,希望能見到風紫輝,希望知道他安然無恙。”
“放心,我不會傷害他,我目前正在尋訪名醫,為他查詢失去武功的原因,也在搜尋靈藥,希望能幫他恢復武功。”
衛靖臨輕聲道:“若是希望他恢復武功,讓他留在雲鳳弦身邊不是更好嗎?雲鳳弦可以調動風靈國傾國之力為他治療,豈不比你方便得多。”
驚鴻冷笑一聲:“那個雲鳳弦只知道自己胡作非為,何曾考慮過他,明知道他武功全失,還要留在是非之地,惹來重重危險。聽說,當日我把風紫輝帶走之後,她就立刻遇上了連串追殺,被人擄走,甚至還有被殺之說,若非風紫輝被我帶走,說不定就要遭受殺身之禍,以致我終身遺憾。”
衛靖臨笑了笑,有點虛弱地說道:“你也太小看風紫輝了,他失去武功,也能在各方勢力交迫下應付自如,若非似你這等眼光如炬,又豈能看出他的深淺來。真有他在,或許別的人,根本不敢對雲鳳絃動手。”
“那個雲鳳弦的死活,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理會。風紫輝既被我帶走了,除非他武功恢復,與我傾力一戰,將我打敗或擊殺,否則,他不會有機會,繼續回去給雲鳳弦賣命。”
衛靖臨低聲道:“姐姐,你放了他吧!你若真是為了他好,就該尊重他、幫助他,為他著想,給他自由,而不是困住他。”
驚鴻縱聲笑道:“你錯了,我從來只為我自己好,我喜歡他的武功本領,我一定要與他一戰,所以,我無須尊重他、幫助他,為他著想,給他自由,我只要他武功恢復,成為我的敵人,給我一場痛快的決鬥。”
衛靖臨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你真的只想要決鬥嗎?你有無想過,你若敗亡,你畢生的追求豈不付予流水落花,那些寄希望於你的人,又該何去何從?你想要做的,到底是一個絕代的劍客,還是”他越說,驚鴻臉色越是冰冷,最終喝道:“閉嘴,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這一回,衛靖臨卻沒理會,繼續說下去:“姐姐,我希望你能真的想清楚,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追尋的,你真正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逼人的氣勢倏然壓下,衛靖臨張開嘴,卻忽然間發現,自已發不出聲音了。
驚鴻臉上怒色已現:“你是真以為我不忍殺你?”嘴裡說得雖兇,到底還是狠不下心腸的驚鴻也不想再與衛靖臨糾纏下去,扭身就要走。
衛靖臨急忙說道:“姐姐,雲鳳弦已經到了京城,她日夜為風紫輝擔心,相信風紫輝也放不下她,至少讓他們見上一面。”
驚鴻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道:“據我所知,她不是被關進宮去了嗎?我是不會帶著風紫輝進宮的,你要是有本事,能把人帶出來,讓他們見面,我倒也並不反對。”
衛靖臨怔了一怔,最終只得苦苦一笑,很明顯這是絕不可能的。只是,雲鳳弦見不到風紫輝,耐不住性子真要找起炎烈國皇帝,查究某人的身分來歷,到最後,誓必讓所有人都陷進一片腥風血雨中。
他的心中無比沉重,看著驚鴻就要離去,若是再不想法挽回,讓她離去,以